她形同癲狂地一撲,讓常玉嚇了一跳,連忙腳步一移。他雖然功夫被制,但怎麼移步還是可以的。隨著一撲不中,麗姬又嚎叫了兩聲。咧著嘴,臉上的肌ròu扭曲,目露兇光的又向他撲來。她現在神智明顯的已經失去。因此,雖然她功夫不錯。卻因為全憑本能動作撲向常玉。所以又輕易地讓他讓了開來。兩人一個退一個追,就在這方寸之地跑了起來。常玉每次都是她撲上來那一瞬間。急急的一退。他始終面對著她,認真的觀察著她。他必須找到一個時機,把麗姬給制服了。就在這時,麗姬又是一聲嚎叫,向他猛撲而來。常玉身子一錯,轉到了她的背後。麗姬收勢不穩,直向前面撲去,一下子撞到了一根樹上。正在這時,常玉伸手在她頸側一拍,&ldo;撲通&rdo;一聲,麗姬摔倒在地,昏了過去。看著昏迷不醒的麗姬,常玉伸手在她的腕脈上探了探,雖然幾乎所有的江湖人,對於一些治傷的醫術都粗通一二。但是,至於盅術這種極為高明的,已經超出了武功範疇地妖術,卻是他所能夠了解的了。常玉沉思了一會,想了想,還是在一旁把兩隻兔子弄熟了。吃飽之時,他走到麗姬旁邊,小心的把她弄醒了過來。只見麗姬雙眼睜開,眼神清亮地看著常玉,輕輕的溫柔地問道:&ldo;你看著我幹嘛?&rdo;她說這話時,面孔微紅。見常玉不答,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坐了起來。常玉遞過去一隻燒好的兔子,輕聲說道:&ldo;嚐嚐吧!&rdo;麗姬嗯了一聲,秀氣地吃了起來。常玉也在旁邊慢慢的吃著,一邊吃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吃了幾口,麗姬發現了常玉的注視。不由奇怪的問道:&ldo;我有什麼不對勁嗎?&rdo;常玉連忙說道:&ldo;沒,沒有!&rdo;麗姬又是一笑,撕下一條兔ròu塞到了嘴裡。她剛咀嚼兩下,忽然動作一停,雙目凝滯起來。常玉一見,馬上悄無聲息的走到她的背後,手掌伸出。正在這是,麗姬忽然乾嚎了兩聲,臉上的肌ròu連連跳動。看到這情形,常玉暗歎了一口氣,伸手把她再次打暈。把她吃過的兔ròu包了起來。常玉把麗姬放在馬背上,自己也跳了馬,慢慢的向山林深處走去。盅術!她說自己中了盅術!常玉尋思著,這解盅術,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回到舅舅身邊,以他的能量和人脈,應該有法子解決。可是回到舅舅身邊,就會看到她了。他心裡一陣苦澀:常玉啊常玉,你明明知道,人家從一開始,就只是因為好玩,因為調皮才對你說那些話的!你怎麼可以當了真呢?可是這痛楚苦澀的感覺,可不是一兩句自寬自解就能了結的。他的心又一陣陣糾著疼了起來。疼是疼,常玉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儘快的回到舅舅的身邊。麗姬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她為了自己不背叛了原來的主子。自己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因為一已私念,而讓她繼續受這種苦楚。他一邊策著馬小心的行進,一邊不時的看一眼暈睡的麗姬。想了想,他跳到了麗姬的馬背上,兩人共乘一騎起來。這樣一來,就不能縱馬急奔了。這個時候,常玉又感激起麗姬的發病還真是時侯。要是在剛才被人追趕的時候發起這個病來,那現在兩人一定是階下囚了。又走了兩個時辰,兩人現在是越來越往山林深處。漸漸的,前面甚至都沒有路了。常玉又轉過一條道,向前面看了看,還是把馬策後一點,向旁邊一條樵夫走出來的小道走去。樹木森森,樹葉重重。帶刺的葉片不停的勾在兩人的衣服上,頭髮上,走不了一會,兩人都是頭髮凌亂了。這本來是隻可以步行的小道,這樣騎馬而行,還真是不方便。常玉想了想,便跳了下來,牽著馬前行。又走了一會,只聽得前方傳來一個清雅的歌聲:&ldo;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暗天。閒來垂釣坐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rdo;一聽到這歌聲,常玉的腳步就猛的一停,臉色也凝重起來:這唱歌的人內力雄厚!唱法與當時的普通唱法也大不一樣。這個人,不尋常!!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