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也如花兒一樣,很是開心,她連走路也是帶著跳的。這時的她,覺得夏王也好,周國也好,本來與自己沒有多少干係了。這大自然風景無限,自己又終於得到了自由之身,天地之間,任你再大的事,也沒有辦法讓她痛苦了。因為她已經嘗試過絕望。樹林間,偶爾跑過兩間兔子,或鑽出一條蛇來。這些都不能令現在的何盈動容,她一邊興奮的東張西望,一邊哼著歌走向山下。走了一個時辰左右,漸漸的出了山谷範圍,遠遠的可以聽到樵夫的歌唱。何盈一時興起,扯著嗓子和了兩句,聽到那樵夫的聲音戛然而止後,她才笑了笑,也停了下來。轉過一個坳,正在輕唱的何盈隱隱的聽到人語聲傳來。其中有一個聲音似乎還有點耳熟,她不由豎起耳朵邊聽,邊大步向那來人的方向走去。悲喜難料人語聲越來越清楚,何盈側過頭,舉目望向兩百米處,坡頂上的兩人。這一看,她馬上呆在當地,半天動彈不得。那裡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年紀都不大,正兩手相握,那少女緊緊的依偎在青年的身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不停的說著什麼。少女約十八九歲年紀,長得高挑健美,紅潤的臉上帶著青春特有的息,五官也頗端正,她看著青年的神情中,愛意不言而喻。青年側著頭與她說著話,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何盈的雙眼轉向他們相握的手,忽然之間,心中一陣苦澀湧出:怪不得盧明哥哥自救我回來後,便如此冷淡,原來他已經有了心上人。那青年正是盧明,他的品行,何盈最是熟悉。如果不是他傾心所戀之人或者是他末來的妻子,他是絕對不會這麼緊緊的牽著對方的手,與對方相依相伴的。心痛突如其來,直到這時,何盈才發現,自己對盧明的感情,並不如所以為的那麼拿得起放得下!她捂著胸口,狼狽的轉過頭,跌跌撞撞的向樹林深處跑回。她跑了一陣後,耳朵似乎還傳來兩人的笑語聲。也不知跑了多久,何盈靠著一株大樹,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地笑容,兩滴淚水卻不知不覺間,慢慢的流到了唇邊。沒有了逛街的心情,何盈慢慢的又回到了茅糙屋前,幸好這幾天盧明他們都不在,她可以一邊看著日落月升,一邊想著心事。這一天,何盈手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山峰下的叢林,以及林中時隱時現的小花。她看得如此認真,直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ldo;我餓了,你沒有做飯!&rdo;這聲音把何盈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對上一張俊雅高貴地臉。這張臉寬額頭,五官端秀,一雙深幽的黑眸中隱隱帶著憂傷,他的臉蒼白卻使得他的臉上,帶加具有一種貴族氣質。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美男子,何盈一時不由看呆了去。一邊看她一邊尋思著:我從來不知道居然有一種人,可以把貴氣和出塵的超脫這麼巧妙的溶為一體。見何盈還在呆呆地看著自己,青年微微皺起眉頭,磁性的聲音響起:&ldo;我餓了,何盈!&rdo;何盈剛剛想道:咦,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這個念頭一浮出,她馬上想到一件事,不由瞪大眼睛,顫抖著聲音叫道:&ldo;你、你是虛前輩?&rdo;青年幽黑的雙眼掃了她一眼,似乎頗為她的大驚小怪不滿:&ldo;又不第一次見到我,用得著叫這麼大聲嗎?&rdo;何盈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她晃了晃頭,小心的說道:&ldo;前、前輩,你為什麼化成這個樣子?&rdo;虛陰挑高一邊眉頭,優雅的問道:&ldo;為什麼我不能化成這個樣子?何盈,你到底是怎麼啦。&rdo;何盈勉強的一笑,搖頭道:&ldo;沒、沒什麼,我就去做飯。&rdo;她急匆匆的從虛陰的身邊穿過,一邊小跑一邊暗暗想道:這也太過了,一個老頭子還易成一個青年公子,青年公子也就罷了,還是這麼俊美這麼出塵地一個公子哥兒,這、這簡直是欺世盜名!莫名其妙的嘀咕一陣後,何盈又有點好笑起來,她地好笑是因為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一邊手腳麻利地做著飯菜,一邊躲避著虛陰的身影。何盈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睛,哪怕是眼睛的餘線看到虛陰的臉。她怕再看下去,她會為那些見了他這副面孔,而春心蕩漾的少女們打抱不平。虛陰可能是餓了,這個時候偏偏不停的在她的身邊竄來竄去,時不時地吸著口水催促。鬧得何盈又要幹活,又要避開視線,更是效率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