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難受處,洛小衣一聲長嘆。從c黃頭怏怏的站起,洛小衣轉身朝門外走去。一直來到船頭,洛小衣抱膝而坐。藍和的船,還是與這隻船相距兩百米左右,不即不離的相伴而行。藍和的房間,燈已糗去,側耳聽了聽,也沒有半點聲音傳來。看來,那混蛋應該休息了。曲膝而坐,雙肘支著腦袋,洛小衣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雖然到了夏天,夜風這樣吹著,還是涼到了骨子裡。洛小衣打了一個哆嗦後,嘟囔了一聲,又失神的望著對面。望了一眼藍和所在的方向,又望了一眼銀河。洛小衣忽然想道:我從此以後,是不是與公子爺就像那啥牛郎織女,只能隔這麼遠看一眼?想到這裡,她打了一個激淋。連忙揮手把腦子裡浮出的思緒趕走,洛小衣喃喃說道:&ldo;真是的,咱還越來越有讀書人的脾性了。&rdo;直到半夜,洛小衣才回到艙房睡下。一夜無夢直到天色大明。洛小衣梳洗罷跳出船艙時,才錯愕的發現,對面藍和的船,居然又失去蹤影了。呆呆的望著那空蕩蕩的河面。洛小衣半天回不過神來。難以形容的失落和悵然若失讓她的心一陣陣的發慌。直過了好一會,洛小衣才喃喃低語道:&ldo;什麼嘛,居然就這樣走了。&rdo;又過了一天,日暮時分,洛小衣對著天際發呆時,忽然,朱偌用手肘碰了碰她,低聲說道:&ldo;小衣,今天晚上又會熱鬧了。&rdo;洛小衣一愣,順著他的手肘朝對面的河邊看去。這一看,便發現二十里外,駛過來三隻輕帆。洛小衣眉頭一擰,低聲問道:&ldo;那些人是針對我來的?&rdo;朱偌點了點頭,眺望著遠方回道:&ldo;不錯,這些船的船舷處,都雕了一隻小小的雁。據我所知,這是西蜀淩氏喜歡用的標記。&rdo;西蜀淩氏?洛小衣抬頭看了一眼朱偌,又看向那些帆船,喃喃說道:&ldo;淩小姐會不會在裡面?&rdo;這個朱偌不知,他自是不答。洛小衣雙掌一合,雙眼閃過一抹興奮:&ldo;我一定要讓他們如那些白衣教的人一樣,來得去不得!&rdo;朱偌慢慢地說道:&ldo;不可大意。這些世家行事向來不擇手段,而且頗具智謀。你上一次的行為,必使他們心中不敢低估,行事也會周密得多。&rdo;洛小衣點著頭,她眯著大眼,望著那些與已船同頭並進的帆船,暗暗想道:那淩氏女三番兩次的對我動手。這次她要是在船上,我定饒不了她。這個念頭剛一浮起,師傅的教導又浮出心頭:&ldo;小衣啊,我們的功夫只是一般,所恃者,不過智謀,不過手段。你千萬要記得,你只是一個小人,萬不可把自己推到風尖浪頭,去與那些財大氣粗,勢力龐大的人物正面做對。要知道,一旦成了喪家之犬,可是會大大的丟我等神行客的顏面呢!&rdo;想到這裡,洛小衣摸著下巴,喃喃地說道:&ldo;對,我不能衝動。我要忍,直忍到有借刀殺人的機會的時候,再取那娘們的人頭。&rdo;想到這裡,洛小衣雙掌一合,然後連連點頭,萬分感慨的自誇道:&ldo;能屈能伸,能進能退,我洛小衣真是小人中的大丈夫啊,不對,是女丈夫!真是太太了不起了!&rdo;對方的船隻輕便,速度遠遠在他們的座船之下。可對方卻一直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跟著,洛小衣瞪著他們,不解的問向朱偌:&ldo;他們在幹嘛呀?貓抓老鼠嗎?&rdo;連問了兩聲,也沒有聽到回答,洛小衣不解的看向朱偌。見他眉頭深鎖,表情十分的嚴肅,不由也有點擔心起來,連忙輕聲問道:&ldo;怎麼啦?&rdo;朱偌雙眼凝視著那些帆船:&ldo;不對,他們是打算用箭!&rdo;嚴肅的轉過頭,朱偌說道:&ldo;他們是有備而來,每隻船上只有極少數的人,船上圍著油布,用硬木為牆,他們是準備對這船直接用箭射擊了。&rdo;說到後來,他的臉上已陰沉之極。朱偌冷冷的盯著那幾只輕帆,恨聲說道:&ldo;他們是想讓我們為了船上百姓的性命疲於奔命!好一個淩氏!&rdo;洛小衣這時也明白了,小臉上,也少有的凝重起來。她低低地說道:&ldo;這麼說來,他們這一次是準備把我們全部殺死滅口了?這種光天化日下殲殺無辜的事,西蜀淩氏定不會讓天下人知道的。&rdo;朱偌點了點頭,說道:&ldo;不錯,他們一定會把這船上的所有人都殺盡滅盡。&rdo;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想道突然消失不見的藍和的船隻,暗暗忖道:那麼藍和的離去,定是他們想到了什麼法子,逼得他不得不離。不止是他,數百里河面,在今天定是乾淨得很,這些人一定不會讓不知情的外人闖入這裡,破壞了他們的滅口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