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衣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輕的嗯了一聲,扯過薄被蓋住頭面,將自己嚴嚴實實蓋過後,洛小衣悶悶的聲音傳來:&ldo;我現在已經睡著了。&rdo;朱偌有點想笑,道:&ldo;好,等你開始做夢了我再離開。&rdo;洛小衣翻了一個白眼,卻拿他沒有法子。整個人又向被子裡面縮了縮。月光下,朱偌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紗窗外面。濛濛的光亮中,他過人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院落外二百米處,站著一個修長熟悉的身影。嘴巴扯出一抹笑來,朱偌冷冷一笑:藍和,你站在那裡也沒有用!為了讓小衣正面遇到偕美同行的你,我可是準備了不少時間。這一回,我佔了先機!巧遇朱偌就坐在身邊,洛小衣整個人心上心下,思潮起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院落裡站著一個她念茲在茲的人。把自己小小的捲成一團,洛小衣也沒有想到,很快她便入睡了。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她擁被坐起時,才記得昨天晚上,朱偌似乎在自己c黃邊守了一夜。歪著頭,洛小衣暗暗想道:嘻,沒有想到冰雕豬居然會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真不明白,這睡覺有啥可守的。門上傳來一陣敲擊聲,朱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ldo;小衣,起來梳洗罷,我們要起身了。&rdo;洛小衣清脆地說道:&ldo;等等,我馬上就好了。&rdo;三人接下來的行蹤,並不如洛小衣所以為的那樣,坐船過城,而是直接從來路坐馬,別道離開了這個水城。洛小衣坐在馬車裡,呆呆的望著那座水城越離越遠。她明白朱偌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與藍和碰到一塊。她也不想再與他們碰到一塊,一想到那淩氏女趾高氣揚的樣子,她就一陣陣氣悶煩苦。話是如此說,可她望著越離越遠的水城,彷彿看到自己和藍和也越分越開,直到再也夠不到。心口傳來一陣陣難以言明的悶痛。洛小衣把車簾一拉,縮回了頭。氣惱的把自己的下巴擱在膝蓋上。洛小衣一雙大眼骨碌碌的轉動著:奶奶的,咱是什麼人?師傅從小就跟咱說,什麼都能吃,就不能吃虧。哼,咱怎麼能讓自個兒的心裡這麼不好受。可是要用啥法子才能把這個場子討回來呢?側著頭想了好半天,洛小衣也沒有整出個法子來。罵一頓藍和?砍了這小子?扁起嘴,洛小衣悶悶的想著,咱可是文明人,這法子太低階,再說,那小子主意太多,我只要跑到他的面前拿起刀,最後準被他騙得笑嘻嘻的回來了。砍了淩氏女?奶奶的,與她有什麼干係?主要還是藍和這王八蛋花心。眼珠子轉來轉去大半天,洛小衣也沒有想出,自己除了用武力蠻幹外,還有啥巧妙法子可用。察覺到了她的沉默,朱偌策馬走到馬車旁。他望了望馬車中隱約的人影,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什麼話來跟她說上兩句。朱偌從來不喜多言。在洛小衣面前,他已經是破天荒的說話最多的了。以前洛小衣是男兒身的時候,他只覺得這小子有趣,可愛也無恥,時常有一種要是與之同行江湖,一定會心情很好的感覺。直到懷疑她是女子後,他一下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這個世上,能不讓他感到煩躁生厭,無聊的女子,可能就只這麼一個了。大丈夫當斷既斷,既然合適了,拿下便是。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也不關心這一點。車廂內的洛小衣,越想氣無可奈何,也越想越氣惱。良久,她恨恨的在自己的膝蓋上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後,又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敲打起來。小嘴一嘟,她恨恨的想著:不想藍和了,再也不想他了,哼,我就跟冰雕豬到江南去,去過很幸福的,很好玩的日子。以後就算見到他,我也只丟白眼兒。這樣一想,莫名的心情好了大半。洛小衣格地一笑,伸手把車簾扯開,望向馬背上的冰雕豬。望向他即使坐在馬背上,也筆直端正的身姿,洛小衣暗暗嚥了一口口水。把不爭氣的口水吞到肚子裡,洛小衣望著他大聲問道:&ldo;這是到哪裡了?&rdo;朱偌回頭衝她一笑,說到:&ldo;離剛才那城過去了五十里路了。順著這條道,我們很快便可以趕到杭州。&rdo;洛小衣嗯了一聲,沉思片刻後,無力地說道:&ldo;冰,朱哥哥,你說那些人為何都不參加武林大會。是不是洛陽出了啥事?&rdo;微笑的看著洛小衣突然發亮的雙眼,朱偌搖頭說道:&ldo;因為武林大會已經不重要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