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三四天,盧明哲終於睜開眼睛了,吳柳開心的想哭,但他只是對他一笑,再次昏迷。吳柳趕緊給他喂下傷藥,他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管家模樣的人慌張的進來。&ldo;柳公子,前廳來了很多人,他們要探視主子的情況,有人在大聲嚷嚷著,不能讓十二省總瓢把子的位子讓給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們想知道主子是不是大凶了,如果主子真的不行了,他們現在就要另選大把頭了。&rdo;&ldo;這個時候想謀朝篡位?土匪果然一樣,沒有什麼道義可講。&rdo;在盧明哲生死未卜的時候再給一刀嗎?&ldo;爺,水賊和土匪是一樣的,他們有很多人窺視主子的位子很久了,早就想找個機會把住子趕下臺,主子一直都是武功最好手段最強,他們才不敢造次,現在主子落難了,他們當然會趁機落井下石,我擔心的是,萬一主子不再是十二省的總瓢把子,他們其中對主子心存怨恨的人,會不會趁此機會把主子置之死地。主子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沒辦法應付。&rdo;安內遠遠不夠,還要攘外。盧明哲現在不能主宰全域性,那他就要為盧明哲保住他的一片江山了。是他的,絕對不能丟掉一點。&ldo;帶他們到客廳,另外叫來盧明哲身邊的貼身死士,最好要幾個功夫好的,把前廳團團圍住,再拿著軒轅家的令牌,去一次總兵府,就說盧府有事,需要朝廷介入,日後,軒轅家和盧家必然會重謝總兵大人。看在李軒之的面子上,他不敢不來的。&rdo;給了總管一塊玉佩,那是軒轅家作為皇商特有的一塊令牌,是當今天子頒發的,由此令牌的人,必然和朝廷交情匪淺,再加上軒轅家的勢利,相信總兵是一個識趣得人。總管趕忙去執行,吳柳給盧明哲擦汗,給他蓋好被子,摸著他冰冷的手。&ldo;我也不是一個泥捏的,走南闖北也很多年了,相信我也能應付,但是,我真的很討厭土匪,可我這一輩子,似乎和土匪是扯不斷關係了。你等著,我不會讓你的東西少一個邊角的。等你醒了,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等你康復了,一定要好好的答謝我才行。&rdo;他不是泥捏的,他的脊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挺得直直的,再大的困難,在艱辛的事情,他都經歷過,雖然他面對的不再是一群商人,而是一圈任何道理都講不通的水賊土匪。他早就不再是那個只會死讀書的人,和織染在一起那麼久了,好似早就脫胎換骨,他是吳柳,柔韌的,堅強的,不屈不撓的吳柳。特意換了一身華美的衣服,他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就像是織染的影子,但現在,公子爺不在面前,他就要主宰大局了。身後邊跟著僕人,前邊有人引路,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走進大廳的時候,所有在座的人都愣了。一個飄逸的人,光彩奪目,就像是哪夜明珠,突然間,在夜晚綻放了光彩一樣。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認識吳柳,盧明哲曾經當著他們的面大聲的說,他是老子喜歡的人,以後看見他就要像尊敬老子一樣尊重他,誰要是敢對他大不敬,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丟到海里餵魚。吳柳唰的一下開啟摺扇,淡定的笑著,彷彿面對的是美好景色,而不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壞蛋。就是這份淡定和從容,讓原本吵吵鬧鬧的前廳變得鴉雀無聲,吳柳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倒是訕訕的,摸著鼻子坐好。美婢送上好茶,幾個懷裡抱著刀劍的黑衣人,快步走道吳柳的背後,站定,冷冷的看著所有人。吳柳還是不開口,品著茶,那位倒茶的美婢站在他的背後,輕輕地給他搖扇。總有人坐不住的。堂會得人猛地站起來。&ldo;柳公子,怎麼是你出來了?就連你都到了,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是不是大把頭就快不行了,他現在是死是活你倒是給我們一句準話,我們也好做下一步打算。&rdo;&ldo;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詢問呢?你要是作為一個朋友,我可以告訴你,他勞煩你惦記了,日後必然會登門答謝。如果你要以一個下屬的身份詢問,那我可以告訴你,無可奉告,你還不夠資格,他是大把頭,你一個小小的堂會管事,還輪不到你為什麼事情做主。&rdo;堂會得人鬧了一個大紅臉,剛想開口在說什麼,另外一個人有站出來。&ldo;你什麼意思?你算什麼?不過是爬上把頭c黃的小小男寵罷了,還輪不到你坐在這,質問我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