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哲抬起他的手,向上翻著掌心,低頭,親吻上他的傷口。吳柳全身一顫,他能感覺得到,炙熱疼痛的傷口上,是他帶著微涼的舌尖,一遍一遍,細細的劃過傷口,嫩ròu上神經格外敏感,濡溼的感覺,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今早他還給公子做了ròu粥,沾了一些水,傷口還有鮮血流出,他沒有在意,沒有想到,盧明哲這般小心翼翼,好似他是盧明哲手心的珍寶,被他輕憐密愛。就像是朝聖,就像是在做一件最虔誠的事情,盧明哲吸允過傷口,用口水在他的傷口上充分防毒,舔過每一點血腥的味道,再重重親吻一口他的掌心,這才抬起頭,對著吳柳淡笑。拿過一個瓶子,撒了一些藥粉。&ldo;這是我叫人特質的傷藥,你每天都塗灑一點,不出三天傷口就會完全康復度。這幾天就不要再沾水了。&rdo;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的溫柔足矣溺死一個人,那麼溫柔,那麼的深情。吳柳趕快低下頭,低聲道謝,後退一步。&ldo;傻瓜。&rdo;盧明哲嘆息一口,摸摸吳柳的頭髮。最不想聽的,就是吳柳用疏離的口氣對他道謝,都說織染身邊的左膀右臂是如何的有才華,可在他眼裡,吳柳就是一個缺少疼愛的可憐傢伙,他需要的,是一個人給他全心的疼愛。讓人心疼的吳柳,他只要點頭,也能得到和織染一樣的幸福。吳柳縮了一下,站在織染的背後。兩個人中間有兩步遠,在盧明哲眼裡,這就是一個要走很遠才能到達的距離。織染很興奮,拉著椅子坐到盧明哲身邊。&ldo;盧公子家裡做什麼的啊,江南人士?看樣子,陸公子是江南的才子吧,一定才高八斗了。&rdo;盧明哲刷的一下開啟摺扇,似笑非笑的。&ldo;那些文人墨客的頭銜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啊,只不過家裡養著幾條船,做些水上生意。&rdo;織染回頭看著軒轅聖,這個盧明哲,什麼身份?&ldo;盧公子是南方水陸總瓢把子,總管十二省的水陸運輸。家世顯赫啊。&rdo;就連織染都一愣,南方的大土匪頭目?竟然是這麼一個風光霽月的人物啊,身上沒有一點匪氣,人更是溫文儒雅,不知道他身份的,還以為他出身名門世家,那種貴氣,那種雍容大度,那種優雅,可不像是土匪會有的。吳柳一愣,南方十二省的總瓢把子?這可真是大土匪了。他不喜歡土匪,很不喜歡,可以說是恨土匪恨得有些牙癢。毀了他的人生,原本他是一個只知道讀書的書生,現在倒好,揹負著難以抹去的骯髒記憶,讓他午夜夢迴,總是被噩夢嚇醒。可惜了,這麼一個人物,竟然做這種營生。&ldo;家裡可曾娶妻?你現在也快而立之年了吧,孩子都上私塾了啊。&rdo;盧明哲笑出來,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笑著。&ldo;我這個人一向心高氣傲,俗麗女子不曾入眼,至今孑然一身。無子女,沒妻小。&rdo;&ldo;那可有心儀之人?身邊也有了紅顏知己良人相伴了吧。&rdo;聽到盧明哲說家裡沒有妻妾,織染更是興奮,軒轅聖哭笑不得,織染在幹什麼啊,他好像是在探知人家家底,摸得這麼清楚幹什麼啊。&ldo;心儀之人?以前一直沒有,不過,昨晚,我遇上一個人,我也就有了心儀之人,我開始念念不忘,這不一早,我就趕過來了,厚著臉皮,來看看我的心儀之人。&rdo;盧明哲歪著頭,對吳柳微微一笑,可他卻和織染說這話。&ldo;不知道我想他的時候,他是否也在想我呢。&rdo;織染興奮得快跳起來了,他能從盧明哲的眼裡,看見他們進門開始,一直關注的那個人是誰。&ldo;怎麼不想?今天一早就心神不定的。問他也不說,看來,盧公子算是來對了。&rdo;織染一推吳柳,把吳柳推到他的面前。&ldo;我的柳兒,為人細膩,溫柔體貼,博學多才,人品端正。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一般的人家我是捨不得給,我不求你家世如何,不看你是否位高權貴,我只看你,是否有一顆包容的心,有一個愛他不計較一切的好品德。如果想要他,那就給他一輩子的幸福,不提前塵往事,給他一個和你站在一起的身份,付出你一生的寵愛。&rdo;盧明哲站起身,不在笑眯眯的,顯得十分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