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少,他為陶家辛苦賣命,是個功臣啊。&rdo;&ldo;揹著我他也打著陶家的幌子賺了不少吧。功臣?笑話。&rdo;陶理看了一眼許叔。&ldo;最好早點找到他,別到時候發現跟誰有瓜葛,我一起給辦了。&rdo;這群人稱是,陸陸續續離開,房間裡恢復了平靜。陶理摸出一根菸來要點上,韓齊一把抓住不讓他抽。&ldo;還抽菸?你那個肺承受不住。&rdo;&ldo;每次跟他們打交道我就頭疼。&rdo;&ldo;哎,我以為所有黑道老大都特別牛逼,跟洪興幫一樣。&rdo;陶理白了他一眼。&ldo;這位置不好做,再者說,我是黑道老大嗎?我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商人而已。&rdo;切。你要是商人,世上就沒有黑道了。&ldo;謝天謝地啊,陶略不做這個,可以金盆洗手退出來,跟我家二子安穩生活了。&rdo; 二子,幫個忙&ldo;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能把他扯進來。他就想安穩生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想給他添堵。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的。他想退出,那就讓他乾乾淨淨,徹底的退出。&rdo;對於他大哥,陶理抱有一種愧疚感,如果當時沒有搶了他的位置,是不是現在陶家是另外一番景象?洗白過程會不會更容易一些,他大哥一直比他有能力。傷過陶略,所以他想盡大限度的,讓陶略生活在他想要的生活裡,沒有黑道恩怨,沒有殺伐,安穩的生活。再難,再被指責,這樣不少人來找他要說法,拆臺,他也自己扛。不能跨,他垮了,陶家就完了,他大哥的希望,生活,也完了。抗不下去,生扛。&ldo;陶家真有錢啊。&rdo;&ldo;小康人家。&rdo;韓齊壞笑出來。&ldo;那我們就是窮人了,你有錢就不能剋扣我們窮人吧,兩百套防彈衣,別扣下二十套了。答應給多少就給多少吧。&rdo;陶理轉了一下眼睛。&ldo;我想看看我爸爸,你送我過去,我就答應你。&rdo;韓齊二話不說,推來輪椅,陶理剛掀開被子要下c黃,韓齊直接公主抱,抱起來了。&ldo;喂,我能自己走。&rdo;&ldo;再把傷口抻著,好不容易拆線了,醫生說你要靜養。別亂動啊,我再把你摔了,你以為你多輕。&rdo;抱起來放在輪椅上,細心的拿過毯子給他蓋在腿上。還掖嚴實了。&ldo;外邊風大,再把你凍感冒了,你就別想出院了,走啦。&rdo;陶理嘴角帶著笑,從他不再對自己那麼粗野之後,細心的多了。站在朋友的立場來說,韓齊,真不錯。上樓,去看陶老爺子,老爺子腦中風植物人,就是去看他,能幹什麼。老爺子得到最好的照顧,最好的護理,就連被子,枕頭,都是從家裡帶來的 ,陶理說,這是讓老爺子感覺是在家裡,也許會對他的清醒有幫助。可是過去幾年了,老爺子還是沒有醒。被子枕頭都是陶理陶略更換。拿回家讓保姆洗了,再換回來。陶理碰碰他爸爸的臉,看了一眼韓齊。&ldo;我想跟我爸說說話。&rdo;韓齊走到門外,關門,到安全樓梯那裡抽菸去了。陶理拿出一包紙溼巾,給他爸爸擦手,擦臉。&ldo;爸爸,現在陶家到了難處,不得不動用老本了,我知道,那錢是你留給我們兄弟倆的,為了最後保命的,但到現在了,陶家不能跨,我不能讓別人看我笑話。&rdo;陶老爺子閉著眼打著氧氣,一動不動的。陶理丟開手裡的紙巾,把老爺子的頭扶起來,拉出枕頭,枕芯都是藏紅花的,安神。開啟枕頭,枕芯上也有一道拉鎖,陶理伸手進去,摸到一方小小的印章,上邊寫著,陶家嫡孫。對,這就是他藏起來的印章,保命的東西。也是可以支配陶家大筆海外資金的東西。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蓋上印章。在小心地把印章藏回去。拍順了,摸摸不會嗝著老爺子的頭,這才把枕頭放回去。所有人都以為,印章在家裡,在他身上,所以本宅有小偷進入。護工也在他的病房尋找。都沒想到吧,他會藏在這裡。一個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老爺子,腦中風,身邊沒有人照顧,只有護工。一個植物人怎麼可能保護這麼貴重的東西是吧。偏偏,最讓人想不到的,就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