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楚思一直滾到坡底,也沒有動彈一下。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電般的從樹林中竄出,衝到楚思身前把她一抱而起後,跳進了密林深處。痠痛,全身都是痠痛!彷彿置身於一個無比顛簸的空間,一日復一日的。這種顛簸令得她全身痠痛的同時,骨節如散了架似的無法任她自我支配。渾身無力加上痠痛,讓楚思好生難受。半夢半醒間,她的柳葉眉擰成了一團。無數次,她想把這種古怪的的感覺揮去,可每一次的努力都掉入了泥沼中。無數次,她想命令自己睜開眼來,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這眼睛卻如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思嚶嚀一聲,慢慢的睜開眼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雕刻著龍鳳花紋,漆著朱漆的c黃架。楚思眼睛眨巴了幾下,慢慢的,她的瞳孔變得清明。再側過頭,楚思看向身周,她現在所置身的,是一個華美的房間。畫著淺淺的花鳥圖樣的紗窗紙,映出外面明亮的陽光。紗窗旁邊是一張幾,几上燃著一個用輕紗罩著的香爐。香爐中,嫋嫋升起的香菸,帶著一種十分好聞的,顯得很高貴的香味。楚思用力的吸了吸後,烏黑的雙眼好奇的轉動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而且,現在是白天!漸漸清醒的楚思,臉色白了白,一個念頭清楚的湧出來:不對,我不應該在這裡!她漸漸記起自己昏迷前的事。費力的撐起上半身後,楚思連忙把蓋在身上的錦被掀開看去,籲!還好,身上還穿著衣服。不對!這不是我的衣服!現在她身上所著的,是一襲粉色的輕羅,如煙一樣的輕羅上,紋著一些牡丹和芍藥的花樣,看起來十分的華美。可是,這不是她的衣服。再低頭一看,輕羅下面,緊貼著身體的是一件同樣粉色的肚兜。輕羅如此之薄,冰雪般的肌膚清楚的呈現在眼前。同時呈現在眼前的,還有那若隱若現的ru溝。楚思雙眼發直的望著自己的衣著,忽然想道:我該不會是又穿越了吧?糊塗帳晃了晃頭,楚思伸出右手朝自己的腦袋拍了拍,自言自語道:&ldo;清醒一點,嚴肅一點,這好象真的不是夢呢。&rdo;手臂有著千斤力道,她拍打自己腦袋的動作,都使得艱難無比,打完後不由倚著c黃,氣喘吁吁半晌。忽然間,正喘息著東張西望的楚思一呆:我怎麼這麼沒有力氣?不對!我本來是個功夫高手啊!幾乎只是一瞬,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不由內視,也不用運功,她便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內力不知何故已經無影無蹤。還有點不死心的楚思盤坐而起,運起內力來。這一運內力,她越是發現自己的體內,彷彿被水銀塞滿了一樣,密密實實,沉沉悶悶的,彷彿每一處經絡都被封死了,哪裡還有什麼內力?這個時候,楚思終於慌亂起來。她白著臉,呆呆的望著錦被上的那朵粉紅的大牡丹,呆呆的想道:我在坡底,然後上坡,然後,對!是那煙!那堆糙燃出來的煙有毒,它迷暈了我!在弄明白這一點後,楚思更加慌亂起來:可是,我是在野久被迷暈的啊。是誰,居然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然後找準了機會把我迷暈?我有功夫在向都被迷暈了,那謝安呢?謝安呢,他怎麼樣了?想到謝安,她的心中一陣陣發堵。正當楚思胡思亂想之際,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它停住了,就在楚思的房外。楚思連忙抬起頭,雙眼瞪得滾圓的看著門口處。&ldo;吱呀&rdo;房門被人推開的同時,一道奪目的太陽光映入室內,楚思的雙眼反射性的一眯。當她再次睜開眼時,一個高大的青年出現在她的眼中。這青年約摸二十一二歲人,一張容長臉。長相頗有幾分俊美。他看起來臉色有點發青,眉宇之間地紋路很深,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中混合著陰沉,他,卻是楚思曾經見過皇帝陛下司馬衍!是他!楚思反射性的嘴一張,便想置問他又想做什麼。不過就在她張嘴的同時,她馬上意識到:靜觀其變。自己並不是王雲孃的模樣,不對,難道這個前身也用楚思這張臉,與他有了瓜葛不成?司馬衍一身普通的黑色長袍,頭髮高高的束著,用金冠箍著。他本來眉目俊美,只是臉色偏陰沉,眉間有股暗色。現在他從陽光下向楚思走來。點點金光反射在他的頭髮上,臉孔上,俊臉陰暗交織,顯出一種威嚴地華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