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剛出來,便看到歐陽宇的小臉一紅,釺好奇地盯著她,在釺的盯視下,歐陽宇白了他一眼,嘟囔道:&ldo;當然是因為絲花節,你又在裝!&rdo;釺嘿嘿一笑。他是閱歷很廣的人,歐陽宇一提到絲花節,他便馬上明白過來了。絲花是這個世界中的一種名花,它一年只開花一次,而有趣的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絲花,開花的時期並不盡相同。如果只是這樣,也稱不上名花,絲花最大的特點,便是它開花的時候,在它方圓數千裡會有三分之一的年青人受到影響,出現發情的現象!每當絲花一開,當地的許多青少年便集體出現情動,而因之產生的打架和躁動也不在少數。世人為了引導這種發情現象,便特意定了一個絲花節。允許少年男女在這樣的時期中自由戀愛,私立獨帳。只是要婚配的話,則得在絲花節過後,男女雙方都不為情慾所影響時才能決定。釺樂滋滋地看向一臉羞惱的歐陽宇,喃喃說道:&ldo;原來這裡的絲花節到了,看來我能找到宇,多半也是絲花之神在引導。&rdo;歐陽宇給他說得更臊了。她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肯理釺。正在這時,那又長又窄的木橋上又走來一個青年人,不過這個青年人徑直走到橋中間後,便拿出一塊布條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上了。青年人蒙著眼睛站在橋中間後。不到五分鐘。一陣急促地鼓聲響起。鼓聲從橋地兩頭傳來。聲音如雷。而在雷點般地鼓聲中。橋地左邊走來二個少女。右邊走來一個少女。這三個少女都在腳踝上系在鈴鐺。隨著她們舞蹈般地動作。那鈴鐺不斷地發出脆響。奇怪地是。三個少女都只在船頭上跳動著。偶爾幾個旋步。也會離青年還有五六米遠。站在木橋中間地青年在急促而熱鬧地鼓聲中聽到這鈴鐺聲。不由豎起耳朵。腦袋不時地左右轉動。一副認真傾聽地模樣。三個少女則緊張地看著青年地動作。肢體不斷地舞蹈著。釺奇道:&ldo;這又是在幹什麼?&rdo;看向歐陽宇。他笑得好不諂媚。&ldo;宇啊。這次我是真不知道。&rdo;歐陽宇又白了他一眼。這個宇字他故意拉得老長。聽起來怪怪地。在歐陽宇地白眼中。釺眨巴著眼等著她地解說。歐陽宇扁了扁嘴。還是解釋道:&ldo;這又是絲花節地另一種儀式了。這個少年肯定是被這三個少女同時愛上。還鬧得不可開交。才會使出這種法子。少年要在這零亂而急躁地鼓聲中。根椐三個少女行走時發出地不同鈴聲。判斷哪個是他真正想要地女人。選中了地話。這整個絲花節都是這對情人地節日。別人不得再摻合在內。過了絲花節他們還對彼此中意。便可以結親了。&rdo;歐陽宇說到這裡。瞟了一眼釺。&ldo;某人要是還想顯示他地身材。多半呆會就要蒙著眼睛站到那橋頭上了。&rdo;釺聽了不由一樂。他朝歐陽宇把頭一湊。笑嘻嘻地問道:&ldo;那你呢。你會不會綁上鈴鐺為我跳舞?&rdo;歐陽宇又白了他一眼,把頭一扭氣惱地說道:&ldo;就算我不願意,那些人也會把我推上去的。&rdo;釺哈哈一笑。笑了幾聲後,他把聲音一收,眉開眼笑地嘆道:&ldo;哎,這個獸皮是礙事,不過我不穿獸皮而穿布衣的話,只怕你一天到晚只能忙著跳舞了!&rdo;這話好不自大!歐陽宇哼了一聲,卻沒有回話。她在腦海中想了想釺穿著衣服地模樣,還真是如他所說,不說他的臉,光那種飄渺高貴地氣質便夠顯眼了。他把衣袍一脫穿上獸皮後,還真的顯得普通了許多。兩人地船隻漸漸靠近村落,而這時,那站在橋中間的青年地猶豫再三後,也伸手朝左邊的一個少女指了指。隨著青年這一指,人群中又是一陣鬨笑聲傳來。那青年立刻把蒙在眼睛地布給扯下來,剛一扯來,他便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笑得好不得意的向自己走來的胖姑娘,而在胖姑娘身後,那個身材纖細優美的少女正雙眼含淚,氣憤地盯著青年。青年張著嘴,半天都沒有反應,那纖細的少女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猛地衝進入人群中。歐陽宇看到這裡,同情地說道:&ldo;看來弄錯人了。&rdo;釺見她一臉同情,不由說道:&ldo;不是說絲花節後才結親嗎?還有機會的。&rdo;歐陽宇點了點頭。村中的人都在看著橋上的熱鬧,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到來。而釺不知是不是怕了那些麻煩,船隻略略靠近,速度卻絲毫不減地從村落中的河流中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