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全部身著著最為綺麗的服裝。歐陽宇初初看去,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少女身著獸皮。最普通的,也是身著麻布衣裳。不管是身著綢衣,還是棉布。還是麻布。所有的少女們都有一個特色,她們的頭頂上戴著鮮花紮成的花冠。她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染成了亂七八糟。各式各樣的顏色。繽紛紛亂地顏色和式樣,哄托出了一種熱鬧地氣氛。而在少女們的臉上,每人在鼻尖上點了一點小小地紅色。這些少女們,都在扭著腰肢,踩著鼓點。而那些圍在她們外圍的婦人們,則在腰間繫上了輕鼓,時不時地敲打一下。有的手拿一種竹筒狀,似笛非笛的管子在輕吹。少女們的舞步,便隨著婦人們的樂聲而起伏。節奏分明,充滿了活力。圍在街道兩側的,是一色的青壯年男性,這些男性的打扮與少女們相類,他們最窮的也是穿著麻布衣服,腳上踩的是糙履。不過與少女們不同的是,他們的衣服上很乾淨。男人們,則是雙手高舉,扯著嗓子嚎叫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便是他們所發出。在一色的男人旁邊,每隔個十來米,便有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騎著高頭大馬,這些青年全部身著白色的祭司服,長長的白色袍服蓋住了他們的足背。他們雙手挽著長弓,正四下掃視著。歐陽宇和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連回頭的人也沒有一個。釺牽著歐陽宇的手,小心的避到了角落裡。&ldo;這是在慶典嗎?&rdo;歐陽宇好奇的又問道。釺朝她看了一眼,搖頭道:&ldo;不,這不是慶典。這是祭祀。&rdo;&ldo;祭祀?什麼祭祀?&rdo;歐陽宇驚訝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凡是與這兩個字相關係的,似乎都不是好事。釺還沒有回答,人山人海中,一個身著白色祭司服的青年騰地一身,翻身站到了馬背上,同時,他右手舉起弓箭,朝著天上一指!隨著他這個動作做出,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真是一瞬間消失的!那樣的突然,突然得近乎詭異!眾人狂熱的抬起頭,看向那站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青年。青年舉著他手中,刻滿著蛇和虎的頭紋的弓箭,縱聲喝道:&ldo;神的子民們,神的子民們!&rdo;他目光掃過眾人,注滿了內力的聲音遠遠的傳出:&ldo;神的女兒們,兒子們,就在十個小時前,我們看到了血月!&rdo;血月!他提到的是血月!歐陽宇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青年。青年黑如子夜的眼光,慢慢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喝道:&ldo;我們居然遇到了血月!上一次血月出現在這裡,是一百年前!那一次血月發生時,整個森林的禽獸都瘋狂了,它們衝到城池裡毀,把所有的人都撕破碎片,把所有的房屋,都變成了垃圾場。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每一次血月出現,我們便會遇到災難。&rdo;歐陽宇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傾聽著,她看向釺,奇怪的想道:他為什麼沒有這樣說?白袍青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厲聲喝道:&ldo;但是,這一次血月出現時,沒有野獸出現,也沒有火災降臨,甚至也沒有地龍走動,颶風掃蕩!為什麼?&rdo;吼到這裡,白袍青年頭一仰,對著天&ldo;嗷----&rdo;的一聲長嘯!他的長嘯聲一出,瞬時間,所有的男人都學著他那樣,仰頭向著天&ldo;嗷----&rdo;的長嘯起來。十數萬個男人的嘯叫聲,直如地震山搖一般震耳欲聾。歐陽宇的耳膜被震得疼痛不堪。她反射性的準備捂上耳朵時,看到眾人都是一臉的肅穆,一動不動,便也不敢動彈了。這時,白袍青年右手的弓箭朝空中一舉!這個動作一做出,所有的嘯叫聲頓時全部停止了。一時之間,眾人又恢復了那種極度的安靜。安靜中,白袍青年吼叫道:&ldo;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血月出現了,卻沒有在當時看到災難降臨?一千年了,這是第一次血月出現而沒有災難!是災難消失了嗎?不----&rdo;那一聲&ldo;不----&rdo;他直是撕著嗓子吼出,一時之間,引得山鳴欲應,遠遠的無數個回聲同時響起&ldo;不----&rdo;白袍青年慢慢的低下頭,俯視著眾人,他俊美的臉上充滿著悲憫和無奈:&ldo;子民們,不是災難消失了,也不是它們忘記了對我們施以懲罰。之所以出現這個現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我們,在等著爆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