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並莫還要解釋,歐陽宇又說道:&ldo;按理說,你強行擄我,我殺了你也不算過份。不過我被人擄來擄去的時侯太多了,我已無法去計較這些。好了,我得走了,你還是把我忘了,去過你的平安日子吧。&rdo;說罷,歐陽宇身子一閃,便從車廂裡消失了,並莫怔怔的望著她在官道上越來越遠的身影,久久不能動彈。現在是夜晚,天上一輪圓月掛著,那比地球還要圓大得多的月亮,把大地照得通明一片。歐陽宇走了一會,便轉入了樹林中。她知道,樹林中通常也是大人們的天下,不過那時他們可以用法術搜尋自己,現在法術對自己無用,他們應該無可奈何了吧?想到這裡,歐陽宇吁了一口氣。一邊走,一邊啃著手中地乾糧,歐陽宇暗暗想道:釺這傢伙,一路來總是千方百計地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瘋狂而危險。他那人極聰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把我往那些地方帶,以來警告我呢?還是這個世界真的是處處危機?哼,不管了,我現在終於自由了,我就不信我離開了那些大人們,連基本地生命安全都無法把握。這麼久以來,我總是如木偶一樣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大人,這一次,我一定要過自己想過地日子,直到過厭了,再由我自己來選擇我的人生。想到這裡,歐陽宇笑了起來。走在夜晚的樹林中,饒是明月鋪照大地,那透過茂盛的樹葉叢,照進林子中的光芒也沒有多少。深黑的樹林中,各種古怪的叫聲,還有她不再那麼畏懼,但無處不在的蛇,讓歐陽宇的前進速度極為緩慢。現在她能做的便是儘快的拉開與並莫的距離,越遠越好。在樹林中鑽了一里遠近後,歐陽宇的眼前又出現了一條黃沙官道。她連忙跳到官道中,把內力運到兩足,向前狂奔起來。這一番狂奔,足足有幾個時辰,直到東邊開始放亮,歐陽宇也筋疲力盡了,她才踩著淡淡的晨輝再次進入樹林中。到了樹林中後,她不敢休息。滿山的尋找著自己曾經用過的,那種可以改變膚色的糙藥。在尋找糙藥的時候,歐陽宇一想到自己在最初,發現自己對法術免疫時,曾經還那麼得意的以為可以以本來面目行走天下了。現在想來,那時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要知道,大人們強過她的不止是法術,還有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和人脈啊。當兩個小時,太陽再次金光閃閃的掛上了東方的時候,歐陽宇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這個時候的她,一身青色長袍,面板黑中帶著棕色。五官極為靈秀,眼睛在藥物的巧妙掩映下,變成了一對不大地眯眯笑眼。看起來很純良。而她在身體裡面,裡用舊衣捆住了腰肢,也束緊了胸。這讓她的身體不再曲線玲瓏。現在的歐陽宇,整個人看起來宛如十七八歲地少年郎,漂亮中透著幾分純真。對著河水照了照,歐陽宇衝自己的影子擠了擠眼。喃喃說道:&ldo;還是漂亮的面孔看得舒服。&rdo;對著自己的影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會,歐陽宇覺得自己這模樣。與自己的本來面目相差太遠了。這一次易容,她想做得很周全,不但用一種樹葉把嗓子弄啞,還因為身上臉上塗了太多的藥物。以至身上地體香不再可以被人聞到。這樣子,應該安全了吧?嘻嘻一笑,對著河水中的自己做了一個鬼臉,歐陽宇大大地吁了一口氣,望著天邊的雲彩輕語道:&ldo;歐陽宇,你一定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一定要自己來選擇自己的人生!這一次,你一定要做到!&rdo;甩了甩頭。她拋開種種思緒。大步朝前方走去。一路上官道漫漫,從各個岔道和身後。時不時地有騎士和馬車駛來,那些人對上歐陽宇時。通常都是一眼帶過。一直走了三天,一座小城才出現在歐陽宇的眼前。小城中,狹小的街道旁擠滿了各種小攤販,街道中坑坑窪窪,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堆馬匹留下的糞便。而且,這裡的攤販買的大多是魚類,看來這裡應該靠近大河和海邊。歐陽宇一邊走一邊左右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由了的緣故,這種讓她以前敬謝不敏地雜亂髒臭地地方,她現在是也能忍受。掏出一個銅板,買下一隻竹籃後,歐陽宇把裝著換裝衣服的包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地小包,都放在竹籃中,再背在背上朝前走去。抿著唇,歐陽宇快樂的想道:我現在地樣子,應該很像前世看到的那些驢友了。不同的是,我遊玩的地方比他們更遠,更新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