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宇還是笑意盈盈。他輕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他走得甚急,歐陽宇還沒有反應過來,腰間的布條便把她地身子重重一帶。害得她狼狽的向前竄了幾步才站穩。歐陽宇咬著下唇,把笑意吞到肚子裡,暗暗想道:可不能笑出來,釺是個好面子的人,我再笑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呢。她忍著笑,輕咳一聲後,問道:&ldo;我們這是往哪去呀?&rdo;&ldo;斯羅河!&rdo;歐陽宇一怔,斯羅河?&ldo;去那裡做什麼?&rdo;釺沒有回答她地問話。只是雙手負在背後。悠然而行。歐陽宇扁了扁嘴。這時,她想到了剛才在城池中聽到的。心中不由煩悶起來。低著頭跟釺走了一陣後,歐陽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聽到了她的嘆息聲。釺的腳步一頓,轉頭朝她瞟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日頭,自言自語道:&ldo;這樣走不知要走到何年何說罷,他手臂一伸,把歐陽宇摟到了懷中。腳尖一點,便輕飄飄的向前滑行而去。釺這一下放足狂奔,兩旁的景色直是嘩嘩地向後退去,景色變換得太過迅速,使得歐陽宇地眼睛都有點花了。她閉上雙眼,任釺急馳。約三四個小時後,釺的腳步一頓,一個急剎車停在當地。他把歐陽宇放在地上,說道:&ldo;到了!&rdo;歐陽宇睜開眼來。呈現在面前地,是一片波光。漫無邊際的斯羅河出現在她地面前,河風輕拂,河水在夕陽下泛著片片鱗光。望著遠遠的雲天相接處,歐陽宇奇道:&ldo;沒有船呢,我們是來看夕陽嗎?&rdo;釺雙手負在背後,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他望著湖天一色的天邊,慢慢的向前走出幾步。走到河灘上離水面只有十米遠的時候,釺昂起頭,仰天長嘯起來。&ldo;嗚------------&rdo;那深沉的嘯聲,在天空中遠遠的傳盪開來。那聲音跌宕中帶著粗厲,直讓歐陽宇震盪得耳膜發痛。她連忙向後退出十幾步。專注的看著河面,歐陽宇這時已經知道,釺這嘯聲是一種招呼方式。果然,一刻鐘後他的嘯聲剛止,水天交際的地方也傳來了一聲清嘯,那嘯聲綿遠延長,久久不絕。隨著嘯聲傳來,一個黑點漸漸的出現在水面上。那黑點在波濤中盪漾著,越來越近。歐陽宇掂起腳,認真的看去,看了好一會,她才發現那黑點是一隻船。一隻畫舫般,精緻的船。那船漸漸的呈現在兩人眼前。這時,上面傳來的嘯聲止息,一陣笙樂飄蕩而來。漸漸的,歐陽宇只到那樂聲中,混合了鈴聲和某種不知名的樂器聲。船越來越近,歐陽宇這時已看清,一個藍衣人站在船頭,正向這裡望來。在他的身後,隱隱的有人在翩翩起舞,略略看去,隱隱約約的似有十幾人的模樣。看到歐陽宇的疑惑,釺淡淡的說道:&ldo;他也一位大人,你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他是及!及的性格風流灑脫,後宮中有上百個女人。不過,他對你這種禍水型的美人是不敢接近的。這人的先祖被前任妖女傷過,遺訓中子孫後輩不得再追逐妖女。及這家族的人都是這樣,一動情便痴心不已,不動情時是天下最花心的男人。及這個人不喜歡權勢,最大的愛好便是帶著他的女人滿世界遊玩。&rdo;歐陽宇聽得津津有味。釺說到這裡,朝她細細的打量著,忽然笑道:&ldo;我這樣說,妖女大人居然沒有興起征服及的想法?&rdo;歐陽宇靜靜的看向釺,說道:&ldo;情之一字,最是誤人。他不敢碰情,我也是不敢。&rdo;釺愕然的看著她半晌,啞然笑道:&ldo;你被柳傷著了?&rdo;歐陽宇輕輕的說道:&ldo;沒有。任何男人都不能傷我,能傷我的只有我自己!&rdo;釺訝異的挑高眉頭,細細的打量她半晌後,釺笑道:&ldo;歐陽宇還是變了很多。&rdo;歐陽宇沒有回答。這時,那船已駛到五百米開外,以他們的視力,已能清楚的看到對方。歐陽宇好奇的打量著及。這個及,約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是一個美男子。他的長相中,帶著一股傲氣,一種腹有詩書般的華貴氣,他鼻樑挺直,下巴略尖,一雙桃花眼,顧盼間似有情似無情,嘴唇偏厚。他身材頎長,氣質是文雅中見華貴。這個世界的男人普通可見的霸氣在他身上渾然無存,他彷彿是一個翩翩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