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時,身子微微一晃。歐陽宇靜靜的看著他,面紗下的臉看不出表情來。希狩閉了閉眼,輕輕的低喃道:&ldo;我真想,真想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妖女啊妖女,怪不得傳說中,妖女的存在,便是對大人們最大的考驗。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話的由來!歐陽宇,告訴我,你的心真的是鐵打的嗎?&rdo;他直直的凝視著歐陽宇,彷彿在等著她的回答。歐陽宇沒有回答,她仍然靜靜的看著他,面紗在微風下輕輕拂動。而她的不回答,對於希狩來說,便是一種承認了。希狩只覺得咽中苦澀難當,一陣陣的腥甜湧出咽喉來。他的胸口一陣陣的翻絞,絞得他恨不得重重的朝胸上拍去一掌,哪怕骨頭碎了,胸口破了,總也比這種痛到極至的翻絞要好受得多!苦笑了一下,希狩依舊低低的笑了兩聲,輕聲說道:&ldo;歐陽宇,我的存在,當真令你如此厭惡麼?令你這麼一見到我便告訴你的心意?那個柳,他到底做了什麼?令得你這樣冷漠的人也如此鍾情?&rdo;他喘息了一聲,苦澀的無力的說道:&ldo;歐陽宇,你難道忘記了,明明我才是最先遇到你的人!&rdo;歐陽宇望著他,一動不動。她望著希狩,暗暗忖道:希狩啊希狩,你不知道麼,我已經離開柳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個事實,便是想知道你在知曉我失去處子之身後的態度,只是想知道,你對我的情意到底有幾分!只是想知道,我今後該如何選擇!可是,該死的是,你確實是不在乎我的處子之身,也不在乎柳所假造的那個傳言!可是,你,你居然如此想我,居然如此想我!在希狩說話之際,她幾次準備開口,告訴她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是越聽越是惱火,越聽越是沮喪。似乎那一次斯羅河之戰,她跳河跟隨柳離去,已在希狩的心中留下刀刻般的印象。現在的他,對她所說的任何話都半信半疑!希狩見歐陽宇還不開口,風拂起她的白色長袍,使得她修長的身影飄然欲仙。這時候的她,是顯得這樣的美,這樣的美啊。可是,她的心中沒有半分一分的自己!沒有,一點也沒有!她只記得柳,她做一切只是為了柳!這時候,希狩痛恨起現在的自己來。現在的自己,變得多疑,變得不安,變得患得患失。似乎所有的快樂都離自己而去,似乎所有的幸福,便系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之上!自己這是失了魂啊!越這樣想,他便越恨!又向歐陽宇走出半步,一直到離歐陽宇只有一臂之遙,希狩才下巴一抬,冷冷的盯著她笑道:&ldo;歐陽宇,你想為你的隱尊大人盡忠,可是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你揮之既來,呼之既去的希狩麼?這個世界是弱ròu強食,只要強大,便可以擁有世上最好的一切!歐陽宇,你別以為你一句話便會令我放過你。告訴你,這根本不可能!&rdo;驀地,他伸手狠狠的握住歐陽宇的手臂,&ldo;呼&rdo;地一聲把她臉上的紗帽拂落在地,然後重重的一帶,把她的身體帶到自己的懷中!俊臉一低,希狩目光復雜,又愛又恨的盯著近在方寸的絕美的臉,緩緩的說道:&ldo;這一點我之所以過來,便是想帶你離開。歐陽宇,你的柳呢?你心愛的柳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護著你?既然他不在,那你跟我離開吧,做我的女人吧。等他有本事找到你的那一天,我再與他一絕生死!&rdo;說到這裡,他優美的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衝著歐陽宇一笑。歐陽宇靜靜的聽著,靜靜的看著他。聽到說到這裡,不由恨恨的想道:希狩,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發過誓了,從現在起,我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威脅強制!除非我自己想跟你走,否則,我不會讓自己再那麼可憐的,被動的為了生存向你們乞求搖擺!不會讓你強迫著我不得不跟著離開!正在這時,歐陽宇忽然手掌一動!她的手這一動,如幻如影,美央美倫。希狩只看到她白色的衣袖凌風一拂,她的手掌便生生的切上了自己的頸側!一掌切在希狩的頸側上,歐陽宇下巴一抬,絕美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在希狩滿是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她淡淡的說出了相見以來的希狩的反應希狩看了看切在自己頸側的小手,又看了一眼歐陽宇毫無表情,看不出端倪的小臉,實在不不能相信,她的自信從何而來。又看了一眼她的小手後,他轉過頭半晌才納悶的問道:&ldo;歐陽宇,你這是幹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