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咬著她耳朵地希狩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這一舔,令得歐陽宇渾身一軟,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半分力氣。她苦苦忍住將要脫口而出的呻吟,低聲道:&ldo;希狩,你。。。恰在此時,希狩也開口了,他痛苦的艱難的低語道:&ldo;宇,今,今天,現在不行,我不能這樣對你。&rdo;歐陽宇的心一暖,一個念頭湧出:他還是顧念著我,體貼著我的。這時,希狩的唇已慢慢移到了她的頸側,他每吐出一口熱氣,一股令人從頭麻倒腳的痠軟便襲上了歐陽宇的身軀。&ldo;宇,我不能,這樣我們會露出破綻的,這裡有一些人大有來頭,我不能冒這個險。&rdo;他似乎越說越清醒,當他說完一句話後,一股溫熱的液體帶著腥味滴在歐陽宇的後頸上。歐陽宇一驚,她正在轉頭,&ldo;嗖&rdo;地一聲,小白狐躥了出來。它迅速的衝到了歐陽宇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嘟囔道:&ldo;怎麼這麼笨呢?小主子你這麼高明的法術,有很多可以壓抑情慾的。犯得著咬自己舌頭玩兒嘛?&rdo;原來,他是咬自己的舌頭了。那,我頸後流的東西是他的血?歐陽宇的嘴角的笑容,越浮越大,她暗暗想道:他其實很尊重我。小白狐一出現,希狩便清醒了大半。也不知它做了什麼,希狩的呼吸也漸漸的恢復平緩,嘴也徐徐的離開了歐陽宇。艱難的向後退出一步,放開了歐陽宇的希狩苦笑道:&ldo;你懂什麼?她可是我的宇,我心心念念這麼久的宇,就算不聞這香我也忍不住,何況聞了這香?這個時候哪裡還記得什麼法術?&rdo;希狩甩了甩頭,伸出袖子把歐陽宇頸上的血跡給拭去。他冷冷的說道:&ldo;這船上魚龍混雜,哼,那幾個女人長得不錯,船上這麼多男人誰都能滿足她們,哪裡用得著春藥?定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地方!&rdo;說到這裡,他向回望去,望著水天一際的七彩河水,希狩苦澀的想道:也許,我連三個月的清淨也難以擁有了。他初與權臣周旋時,從不卑躬屈膝,不違背自己的準則卻能拒權臣而扶社稷;等他自己當政的時候,又處處以大局為重,不結黨營私,不僅調和了東晉內部矛盾,還於淝水之戰擊敗前秦並北伐奪回了大片領土;而到他北伐勝利、正是功成名就之時,還能激流勇退,不戀權位;因此被後世人視為良相的代表,&ldo;高潔&rdo;[2]的典範。乘風蹈浪柳郎來希狩這個念頭完全是突如其來。他迅速的回過頭看向波濤滾滾的來岸,想道:奇怪,這船三月一行,就算柳他們追來也在三月以後,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真是瞎cao心啊。隨著夜色漸深,船板上的一眾人慢慢的向船內轉移。他們這一走,總算讓歐陽宇大為放鬆。總算清淨了。徐徐吐出一口氣,她眺望前方,想道:也不知彼岸的風光如何?看希狩那副期待的模樣,也許真的很有意思呢。漸漸的,圓月西斜,現在已到了午夜了。船板上寒氣逼人,眾人早躲進了艙中尋歡作樂,只有希狩和歐陽宇兩人還呆在外面看著星空。希狩是眉頭深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而歐陽宇,卻是有點害怕。隨著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耳邊又聽著艙中傳來的陣陣呻吟,她心中忽然有點不安。不安的來源,自是站在她身邊的希狩。苦笑了一下,歐陽宇暗暗想道:我這樣放不開,可真是無趣。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她處子之身,一想到這種事,心中便末免惶惶。偷偷的透過睫毛,瞅了一眼希狩,見他站得筆挺筆挺的,眼望著來時的方向一動不動,歐陽宇不由悄悄的吁了一口氣。正在這時,希狩忽然身子一晃,低聲道:&ldo;來了。&rdo;歐陽宇一怔,不由問道:&ldo;什麼來解?&rdo;她抬起頭,順著他的雙眼望去,明亮的夜空下,只有水浪翻滾,哪有什麼異常?希狩卻是不答,他慎重的凝視著來時的方向,嘴角勾起的線條帶著三分冷意。半晌後,他左頰ròu跳了兩下,緩緩的說道:&ldo;有人追來了。&rdo;啊?歐陽宇大奇。她連忙腳尖一掂。遠遠地眺去。可是圓月萬里。銀光洩地。哪裡有什麼人追來了?眨了眨眼。歐陽宇嘟囔道:&ldo;你不是說。這船三月才行一次嗎?除了這船。別地船也敢走這河啊。怎麼會有人追來呢。難道他們不是乘地船?&rdo;希狩雙眼緊緊地盯著遠方。看著那虛無地邊際。聽到歐陽宇地問話。他地薄唇緊緊地抿成一線。道:&ldo;本來是如此。不過他們身分特殊。也許有我所不知道地法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