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地撞擊中,胸口疼痛中帶著蘇麻的揉搓中,陳容不可自抑的淚如雨下,她摟著他的頸,讓赤裸地自己緊實地貼著他的軀體,她語不成聲地求道:&ldo;別,別在裡面……不能有孩子。&rdo;回答她的,是越來越劇烈的撞擊,和男人漸漸濁沉的喘息聲。馬車在穩穩地行進著,只是每一下顛覆,每一次晃盪,都會傳出一聲壓仰的呻吟。陳容一直在流淚,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痛哭出聲。直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有力氣推開覆在自己身上的他,無力地哭叫道:&ldo;為什麼不在外面?&rdo;王弘抬起頭來,他白淨俊美的臉上,已是汗水淋漓,一縷墨髮,溼溼地粘在他的額際。餘熱猶在,媚意隱隱的雙眸瞟著他,美少年溫柔一笑,一吻印在她的額心:&ldo;放心,有了孩子,我會認他的。&rdo;一語吐出,陳容啕啕大哭。她哭得特別傷心,一時之間,落在胡人手中的委屈,惶惶不可終日的擔憂,還有連累了他的不安,還有對未來的,對懷孕的恐懼,都化成了一場淚水。王弘摟著哭泣不止的她,扯過一邊的白袍披在她裸露的軀體上。剛剛披上,陳容一手拿過了那白袍。她垂下頭,一邊抽泣著,一邊轉過身去。把白袍穿上,陳容帶著淚意的聲音響起,&ldo;我不要你認孩子。&rdo;頓了頓,她極力平靜地說道:&ldo;如果有了孩子,他得跟著我。&rdo;身後沒有聲音傳來。陳容拭去淚水,回頭望來。她看到的,是仰躺在塌上,溼漉漉的俊臉上,表情格外嚴肅孤寂的他。望著這樣的他,一種難以言狀的愧疚襲上陳容的心頭:他為了救自己,不知煎熬了多少時日,費盡了多少心神,最重要的是,這過程中,他做了好些讓建康貴族們無法容忍的事。他為了自己,都要面臨身敗名裂的危險了。想到這裡,陳容心中大軟。她挪到他身側,慢慢把臉放在他的胸口上。手按在他砰砰跳動的心臟上,陳容喃喃說道:&ldo;別惱我……七郎,我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以後的孩子,你一定要他跟你姓,也可以的。你可以跟你的妻家商量好,我生的孩子,只是佔了姓而已,不會對你的嫡子,有半點不利。&rdo;她說到這裡,突然覺得有點無力,便閉上了嘴。她不說話,王弘也沒有說話。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混在含著情慾氣息的車廂中響起。安靜中,陳容緊緊靠著王弘。她嚅嚅地說道:&ldo;七郎,你,你為什麼會來救我?&rdo;她垂下雙眸,欣喜的,也有著愧疚地說道:&ldo;我以為你不會來的。&rdo;這個早就想問的問題,她直到此時才問出。過了好一會,王弘依然有點暗啞的聲音響起,&ldo;你為什麼以為我不會來?&rdo;陳容一怔,呆了呆後,她低聲說道:&ldo;救我,對你不利。&rdo;說出這六個字,她仰起頭痴痴地看著他,見他閉著雙眼,臉色與平常無異,陳容唇動了動,嚅道:&ldo;你會很難做,對不對?&rdo;聲音很低,幾不可聞。王弘睜開雙眼,慢慢側轉過頭來看向她。這般看著她,他伸出手來摟上她的腰。手掌透過衣襟,摸上那裡衣被撕,半露的胸ru,他把她摟到了自己身上,輕輕說道:&ldo;何必想這麼多?及時行樂就可以了。&rdo;說著,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把她一翻,身子也覆上了她的身子。先送上四千字,努力趕與冉閔會合再次變得硬挺的陳容,剛要掙扎,想到他所說的&lso;及時行樂&rso;四個字,不由忖道:罷了,都不知道明日會怎麼樣,便是我真懷了孕,也許這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的機會。不如隨著他罷。這樣一想,她便伸出玉臂,摟上了他的頸,迎上了他的索吻。漸漸的,車廂中又是春光一片。一行人走得很慢,馬車在搖晃中走過了傍晚,在野地宿了二晚後,又到了黎明。馬車中,陳容倚在王弘懷裡,慵懶地看著外面的風景。王弘低下頭,伸手撫著她裸露的肩膀,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那若隱若現的玉色丘陵。晨光中,她櫻唇微腫,雙眼水汪汪波光閃動,滑膩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香軟。這個婦人便是這樣,只要解去防備,便無時無刻不在媚感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