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這句話,讓王昀歪著腦袋尋思起來,他水靈靈的瞪著大眼睛轉了轉,認真點頭&ldo;父親說昀兒是個英武的。我既英武,自是大丈夫。&rdo;這話一出,嗖嗖嗖,三雙眼睛同時看向王弘。對上兒子們忍俊不禁的表情,王弘輕哼一聲,他伸手揉了揉額頭。想到:便是阿蓉說的那樣,這孩子總是該聽的聽不進,不該聽的記得牢。見雙胞胎又玩開了,陳容轉過頭來,她對著王軒嘮叨道:&ldo;我兒已十七了,可有中醫的女郎?&rdo;王軒低下頭來。對著母親,他鳳眼一挑,淡淡的。清冷的說道:&ldo;中意的女郎?母親用錯詞了。天下女郎不過如此,那能用&39;中意&39;兩字。&rdo;事實上,做為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這句話很平常。可不知為了什麼,陳容心中卻是咯噔一下,忍不住小小聲地問道:&ldo;那除了女郎,軒兒還中意什麼?&rdo;一語吐出,王軒鳳眼瞪來,王弘側頭也向陳容瞪來。下意識的,陳容縮了縮投,老實地低下了頭。王軒哼了一聲,惱道:&ldo;母親,這話若是別人說的,孩兒非得讓他躺上三天不可。&rdo;他氣呼呼地瞪來,&ldo;兒是母親的兒,難不成有什麼喜好,母親還不知道麼?&rdo;陳容聽到這嚴厲地指責,再次縮了縮腦袋。王軒的鬱氣還沒有散,他咬牙說道:&ldo;兒與父親一樣,乃堂堂丈夫,那種男色孌童之事,最是不喜。&rdo;陳容連聲應道:&ldo;是,是是。&rdo;簡直成了應聲蟲。王軒還在惱著,他又瞪了母親一眼,嗖地一聲,取下面具。隨著這面具一取,十七歲的王軒,臉白如玉,他一雙斜長的鳳眼,一下子變得華麗耀眼起來。也許是常年戴著面具,十七歲的王軒,臉白如玉,他一雙斜長的鳳眼,便是冷漠著,一瞟一轉之間,也是波光流蕩。他的五官輪廓,完美到了極點,這種遺傳於王弘的完美高貴,再配上他眉眼間的豔色,組成一種罕見的容光。五年前,王軒雖然豔美,可畢竟稚氣猶存,看起來便是一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少年。可現在,他眉如劍,眼神冷厲,唇輕輕抿起,整張臉,便如精雕出來的山水,絕美逼人的同時,也氣勢逼人。這樣的長相,只怕走到哪裡,哪裡便會變得鴉雀無聲。王軒取下面具,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陳容,惱火地說道:&ldo;母親。兒現在這模樣,可是堂堂丈夫?&rdo;陳容忙不迭地點頭,用力地點著頭,心中暗暗叫苦:她也不過是那麼懷疑了一下,軒兒至於惱成這個樣子嗎?王軒見母親苦巴巴的摸樣,輕哼了一聲,決定放過她。從小開始,王軒便是個聰明多才的,他已習慣與父親一樣,對母親做的事不放心,總要暗中拾掇一番。這樣處慣了。他在陳容相處便少了敬畏,像朋友更多過像母子。教訓了母親一番,見她認錯態度良好,王軒輕哼了一聲,頭一低,把臉擱在她的頸窩裡嘟嚷起來。&ldo;母親,我最恨被人認做斷袖。&rdo;他抱怨道:&ldo;父親擔憂得對,兒最不應該的,便是長得像母親。&rdo;陳容嚅嚅道:&ldo;母親又不是有意的。&rdo;她苦著臉,喃喃說道:&ldo;你們四個,你父親都不滿意。可自從生了你妹妹後,你父親似是認命了,也不再看山水了。&rdo;王軒哧地一笑,譏嘲地說道:&ldo;那是,他想英武的,上蒼便給了他一個英武的,奈何卻是女兒。當然認命了。&rdo;他雖然嘲笑著,聲音卻是壓得很低,分明是不想讓策馬而行的父親聽到。母子倆走走笑笑,時間也過得飛快。半個時辰後,雙胞胎也玩累了,他們策馬過來。王夙雙手一拋,便把妹妹扔給了馬車中的王軒。王軒一手接過,頭一低,便對上妹妹水靈靈的墨眼。她對上大兄,顯然被他的長相震住了,伸著小手撫上了他的臉。一邊撫著大兄的臉,王昀的雙眼一邊好奇的撲閃著。好一會,她在他的衣襟處蹭了蹭,伸手樓上了王軒的頸項。這時,陳容伸手過來。剛一伸手,娃兒摟著王軒的手一緊,悶聲叫道:&ldo;不要母親。&rdo;陳容笑道:&ldo;昀兒,你大兄累了,還是母親抱吧。&rdo;&ldo;不要。&rdo;王昀一邊脆生生的回答,一邊伸手摸上大兄的臉,突然的,她認真地說道:&ldo;大兄好看,我嫁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