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剛才幹什麼了?&rdo;沒人開口,田醫生雖然叫他們做弊,但也是心疼他們呀。看了一眼副教官,副教官迫於他能殺人的眼神,硬著頭皮看了一眼田醫生。&ldo;田遠!你給我上車去,在這裹什麼亂啊。是不是給他們什麼東西了?都給老子拿出來!&rdo;就他那點小心思,還不明白嗎?田遠是不懂什麼地圖,也不懂的埋伏的人在哪,可他穿著大衣呢,袖子有些長,他的手沒伸出來,一定是藏了什麼吃的,給這些人了。潘雷嗷的一嗓子,所有剛才收了火腿腸的人趕緊拿出來。還不是怕這四十八小時餓,才拿起來的啊。&ldo;難道你們指望著上了戰場敵人會給你們送食物?他們只會送你們子彈,還有打仗打到一半,有人上前線給你們送東西吃的嗎?你們以為那是抗日年代啊,老百姓給你們送土豆啊。任何情況都能遇上,用最小的代價完成最嚴峻的任務,這是特種兵存在的意義。有人嬌慣你們,太幸福了是吧。提前一小時不到目的地的都他媽的給我滾蛋。四十七小時,必須趕到!上車!&rdo;田遠覺得很自責,是他自己自做主張害了這群人,提前一小時,任務更難了。 潘雷訓得對,他以為這只是一場集訓,沒什麼。可所謂集訓都為了日後的戰爭做準備。真的要在敵區潛伏執行任務,沒人給他們食物的。他這真的是做錯了。潘雷拉著田遠上車,沒開車之前,氣的想用對那些新兵一樣好好的把他罵一頓,田遠知道自己做錯了。還沒等他說話呢。&ldo;哥,我錯了。我不該妨礙你們的任務,你們的訓練計劃。我錯了。&rdo;田遠聰明啊,這個時候,認個錯,裝個可憐,潘雷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他也就不會臭罵他一頓了吧。討好的拉拉他的手,低眉順眼的道歉,我錯了,我害了那些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潘雷對他這副主動承認錯誤,低眉順眼的樣子,還真是火不起來了。捏了一把他的臉。&ldo;那是在害他們,下次不許這麼幹了。我是很嚴格,但這是為了他們著想。我寧可現在他們罵我是魔鬼,可我不想看見他們在戰場上受傷。每個特種兵都是這麼訓練出來的,要做兵王,要做最優秀的特種兵,任何艱苦都要吃得下去。&rdo;&ldo;我錯了,真的不敢了。&rdo;田遠主動認錯,潘雷說得對,他真的是不應該參與他們的訓練,他不該覺得太嚴厲,有些不人道,這是每個特種兵必須要經歷的。&ldo;行了,下次注意啊。你也傻,那些東西不會留著啊,晚上咱們幾個人要一起喝啤酒啃雞爪子呢,都給了他們咱們吃什麼。&rdo;田遠嘿嘿的笑,這也算是雨過天晴了吧,他也不生氣了,也不追究了。&ldo;那就讓他們四十八小時吧,按著老規定吧。&rdo;&ldo;不行,大丈夫說出來的話言出必行,哪有吐出來再吃進去的?惡不噁心啊。&rdo;服了他,他有時候真的太嚴酷了。這就是這種嚴酷,才鑄造出最優秀的特種兵啊。夜宿野外,喝酒啃雞爪子,看著每一位新兵身上的定位跟蹤器,雖然是半夜了,他們還都在急行軍。潛伏的是一些以前特種大隊的老兵,不時地發出報告,誰誰已經遭遇潛伏,搏鬥之後,或被擒拿,或被幹掉潛伏者。沒有人求救,沒有人宣佈退出,這還是很讓人高興的事情。潘雷讓田遠裹著大衣和毯子去睡覺,他和副教官輪流開車,觀察,這群人不是放近百畝森林就不管了,要時刻注意他們的行蹤,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也不好說啊。各種辛苦只有新兵們最清楚,餓了,餓到不行了,才咬一口壓縮餅乾。渴到不行了,才喝一口水潤潤嗓子。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想一下上甘嶺,想一下饑荒年代,繼續前進。時間越來越近了,四十七小時之後的十一點,其實所謂的目的地,就是讓所有人在百畝森林裡繞一圈,再回到軍區。潘雷,副教官,還有田遠,都在看著時間,期待那些歸來的人趕緊的衝刺。就差幾分鐘了,按著時間來間,還有少部分人沒到呢。出現了一位揹著隊友計程車兵,他已經是腳步蹣跚,可還在揹著隊友就是不放開。田遠作為醫生,看見傷者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看病人。潘雷一把抓住他的身,就剩幾十米了,不能因為這個舉動,毀了一個最優秀的特種兵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