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亂成一鍋粥。田遠趕緊按動快門,咔嚓咔擦的拍個不停。心裡一直在慶幸,幸虧他們兩口子愛的平靜,幸虧他們兩口子順順利利的,沒人敢鄙視他們,沒人找他們麻煩,沒有跑大街上呼喊著愛情平等。這也太野蠻了啊。朋友撿起一根棍子,一條棍子舞的虎虎生風,五個警察都不能近身。還有人吹口哨助陣,這群人,都瘋了啊。潘越一個一馬平川,就撂倒了五個警察,和身後趕上來的大部隊繼續前進。&ldo;打倒法西斯,達到希特勒,打倒一切不平等法律,人人平等!&rdo;大姐,這不是五四愛國運動,您老悠著點啊。田遠收起相機,衝上去拉出潘越,這不行,再繼續遊行下去,估計他要去警察局把他弄出來了。死拉活拽的終於他把弄出人群。拖著她往回走。潘越是高興了,也不顧被人拉車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檢視相機,一看照片,拍拍田遠的肩膀,好弟妹,不錯,有前途,做不了醫生,跟著大姐我混,我保證你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地記者。潘家人太彪悍,田遠再一次確信這一點。他覺得吧,所有潘家人,他最喜歡的還是他丈母孃,潘雷好,但是有時候也不好,他管得太緊了。還是偉大的母親才是女神啊,潘越這樣的,就是一個女魔頭,少惹為妙。這段日子被他這麼一鬧騰,竟然過得很快,他不知不覺之間,潘越都來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他到沒時間去想潘雷,總怕潘越搞出什麼么蛾子。這一家子,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嗷的玩太極劍法,父輩們喜歡cs,小輩們喜歡拳腳相加。就連一個女人都如此,他還能對誰抱有幻想啊。潘越是打醬油的,他跑這來攪亂了田遠的生活,然後,背起行李包,就又要走了。&ldo;弟妹,擬合潘雷結婚的時候,我肯定做你的孃家人。姐姐給你出氣啊,潘雷敢欺負你,姐姐幫你揍他。&rdo;田遠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ldo;姐,我和潘雷會結婚,但是,是我娶他,我帶著婚車,去軍屬大院把他娶走。&rdo;他來這幾天,倒是把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打過架呢,沒有參加過遊行呢,沒有僱請保鏢跟前跟後呢,他來了,就把很多先例給他開了。有很多人就是可以天生就能驅趕寂寞的,潘雷是這樣的人,潘越也是。他在這裡,胡攪蠻纏上躥下跳,搞得四鄰不安,可是,時間過的飛快。他不得不承認,潘越和潘雷一樣,都是活的很瀟灑的人,如果潘雷不是特種兵,他也會從事僱傭軍吧。潘越是天生的流浪者,潘雷就是天生的軍人,他們身上有一種匪氣,一種霸道。潘越在的這段時間,真的彌補了他對潘雷的思念。他有時候會以為,他在房間裡製造噪音的人,就是潘雷。潘越雖然有時候很討厭,可那不就是潘雷最開始給他的感覺嗎?那時候,他也覺得潘雷很可惡,可她走了,還是會思念。他覺得,潘越走了之後,他也會想他的。這麼一個特例獨行的彪悍的女人,其實,和丈母孃一樣,都很可愛。潘雷有一群很好的家人,這些家人,也和他相處的都不錯。潘雷給他的,他喜歡。不管什麼脾氣,他都喜歡。時間過去的很快啊,再過兩個星期,潘越這個製造麻煩的人走了之後,潘雷就到了。他的生活裡,總會充滿潘家人。他這麼一鬧騰,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變得很快,也充滿歡樂。雖然在這吃光了潘雷給他的存糧。&ldo;對了,看在咱們姐弟一場的份上, 升軍銜成中校田遠已經在心裡,把潘雷這樣,那樣,滿清十八酷刑,老虎凳辣椒水,渣滓洞,到美軍虐囚,搗騰能想出來的各種懲罰手段,都好琢磨出來了。只等那個混球一道,然後,嘿嘿,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