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叼著煙看著他這口子和他表述著他那裡的情況,看上去一切都還滿意,至少他這裡還算過的去。一個人住,住這種地方還行。何止還行啊,很不錯了好不好?他還想要什麼樣的啊。反反覆覆的看著田遠最後的那個鬼臉,笑著。一份不給我也整天圍著你轉,做你的保姆做你的司機,做你的保鏢做你的大廚,只要你晚上讓我摟抱在懷,讓我親個夠,我們就好好在一起一輩子。他捨不得刪掉田遠給他的每一條簡訊,其實他一直覺得,簡訊不如電話快呢,田遠留給他的簡訊不太多,哪怕就是一個,恩,的回答,他都留著呢。這些。就是他思念的東西啊。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要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在支援他。他覺得吧,他就是那個偉大的女人,老老實實的,默默的支援他,忍受著思念的折磨,所有委屈和辛酸一人承擔,讓他展翅高飛,讓他越飛越高,做他翼下之風,助他飛得更好,這是多麼偉大的情cao啊,他都覺得自己光輝了不少呢。嘆口氣,他家這口子也是一個死心眼,這是好事兒。開啟抽屜,他拿出他當年剛當上特種兵的時候,寫下的遺書,上邊多了幾個字,就這幾個人,都能讓他的心臟擰一個個,來疼痛。田遠認準了他,就是他,這一輩子,都把生命和他系在一起了。誰也別想中途有一個想放手。他是把生死都給了自己,看著辦,他是要莽撞,直接衝上來,死的就是兩個人。他沒遇上田遠之前,覺得大不了來個烈士,還有兩個兄弟可以幫助照顧父母,也真的沒想那麼多,出任務真的是勇往直前。可自從看了這個,看見了這幾行字,他知道,有家有口了,身上多了一條人命,他就算是不為了父母,也要為了他好好愛護自己了。想讓他幸福,那就平安的回來。田遠最大的希望,就是這個。這本來就是簡單的心願,陪不了他日日夜夜,但可以給他一個絕對平安無事的結果讓他放心,這就行了。摸著那幾個字,那是田遠對他所有的感情寄託。不負他所託,不負他這個人。陪他一世,那也不會放手。怎麼可能捨得放下呢,現在他是一點點也放不下啊,別說他撒手閉眼伸腿兒了,再也不知道他的事情了。就單單是現在這個小分別,都能讓他摘了心臟那麼疼。他不能出危險,他要為那口子保護好自己。別提什麼死呀活的,不吉利。都好好的,都好好的活著。活到爺爺奶奶那麼大的年紀去,兩個糟老頭子去訓練子孫後代去,也挺美的呀。這張紙,現在只是紙,以後也只是一張廢紙,丟進抽屜最底層,不讓他出現,影響了心情,雖然上邊寄託著兩條人命。他手機的屏保可是他家寶寶的一張沉睡圖片,側臥著,身上蓋著被子,肩膀和肩頭在外邊,被子是橘紅色的,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偷拍的,他認為這是最有魅力的時候。誰也不給看,就自己看,看著看著,就親一口。掰著手指頭算算,他都去了五天了,這思念集在一起,可是很多很多的了。一天五個電話,叫他起c黃,哄他吃早飯,他課間休息的時候再和他閒聊,中午讓他去吃飯再讓他休息一會,估摸著他下午下課了,再問他晚飯。晚飯時候再問問他吃了什麼。睡覺前還要隔著電話給他唱一首軍中綠花。雖然有時差,但是不管是半夜還是幾點,他都按著田遠的休息時間來打電話,怕的是他睡不好了,怕他吃不好。特意給賀廉打電話讓他把人給我照顧好了,等你回來,老子請你吃飯,還給你介紹物件,男女隨你挑,哥們這有的是人選。賀廉是個老好人的樣子,不停地說著好。潘雷對他這口子這麼上心,所有潘家人對他也很上心,就可以知道這位田遠的受寵程度。相處下來以後,覺得田遠還真的不錯,人很溫和,說話也不會粗聲大喊的,他們氣場差不多。所以成為好友很方便。田遠用了半天的時間收拾行李,他只要拿著那張寫得非常詳細的紙一一安放就行。潘雷怕他找東西的時候找不到,就標明瞭,這一號箱子裡有什麼,二號箱子裡有什麼。一直到五號箱子,都寫得很清楚,分門別類的安放的好。別看是個特爺們,特粗狂的人,可真是要是比起細心來,田遠有時候還不如人家呢。收拾好了東西,田遠累癱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潘雷幫著他做,現在要自己收拾房子,拖地板,吃著特別不地道的中餐,就特別的想潘雷。他燒得一手好排骨,ròu都是帶著一些微微的焦,咬起來特別有嚼勁,帶著一些麻辣,吃多少塊都非常的慡,越吃越愛吃,這邊的紅燒排骨太甜,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