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學的時候,老師要學生單人單桌呢,老師這是在破壞早戀啊,把早戀扼殺在萌芽狀態啊。教室裡有些暖和,他進了屋就脫了外套,又是坐在角落裡,所以沒人看見,田遠低頭記筆記的時候,脖頸上方,耳垂下方,印的幾塊殷紅色吻痕,潘雷看著那吻痕,腦袋發沉,終於抵抗不了一陣一陣的鳥語,睡著了。感覺自己進了好大一片森林,處處鳥語花香的。田遠看他睡著了,把外套給他披在身上。他也是累了吧,從他來,就一直在忙,不是忙著打掃房間,就是忙著洗衣服,忙著做飯。好不容易晚上了,還要忙著那啥。算準了他肯定會睡著,才穿了外套出來。正好給他蓋上。潘雷睡得沉,他的手裡始終拉著田遠,這讓他安心。田遠推了推潘雷,這教授都走了,都中午了,他還要睡啊。會錯過午飯的。&ldo;潘雷,咱們去吃飯吧,別睡了,起來吧。&rdo;潘雷趴在那,枕著田遠的手,閉著眼睛嘟囔。&ldo;公主都是被五子吻醒的。&rdo;田遠沒辦法,只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親吻,潘雷這才美滋滋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ldo;睡得好飽。&rdo;&ldo;是啊,睡得好飽,我的手都被你壓麻了。&rdo;潘雷抓過來親了幾口,揉了幾下。笑呵呵的。&ldo;吃飯去吧,我要吃大餐。&rdo;田遠笑著,潘雷收拾了他的課本,把包被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他揹著電腦包有些不倫不類,他就是天生應該扛槍的人,背這麼學生氣質的東西,不合適。破壞形象。剛站起身,要往外走,那個對著田遠猛揮手的二傻子法國佬跑過來。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長的還算是不錯,藍眼睛,金髮,身高也倒一八零,不過和咱們雷子一比,毛毛雨灑灑水,不值一提。&ldo;遠,吃飯去吧,今天我請客。聽說今天又非常不錯的胡椒牛排。&rdo;胳膊就很自然的搭載了田遠的肩膀,田遠一閃身躲開了,開玩笑,潘雷是個醋缸,當著他的面還被別的男人勾肩搭背,他會像丟進醋缸染了二十年的大蘿蔔,心都是酸的。潘雷站在田遠面前,用兩隻手指,夾住法國佬的手腕,稍微用力。&ldo;幹什麼的?敢對我的人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你,想斷手斷腳給句痛快話,老子廢了你。&rdo;潘雷才不管說什麼鳥語,直接罵上了。法國佬哎喲奧喲的叫疼,對著田遠就開始喊上了。&ldo;他是誰?他怎麼這麼野蠻,他是強盜嗎?怎麼這麼不講理,我要和他決鬥!&rdo;田遠眼眉一立,他家潘雷在野蠻,那是他們家人才可以說的,他就是土匪,那也是他們家人才可以罵的,一個啥都不懂的憑什麼說他家雷子是強盜啊。&ldo;潘雷,他要和你決鬥。今天你不把教訓服了,我讓你睡沙發去。&rdo;潘雷一聽,這是必須要贏得啊。一把抓住這二傻子的脖領子,拖著他就往外走。&ldo;奶奶個熊的,別以為老子不懂鳥語,我和你說明白一點。&rdo;潘雷把他拎上了樓頂,抓著他的脖領子,指著他的鼻子,字正腔圓的,用著英式牛津腔和他對話。&ldo;他,是我的愛人,我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的愛人遠一點,我不希望任何無知的混蛋靠近他。不是決鬥嗎?來呀,老子早就看你不慡了,打掉你兩顆門牙,不廢掉你的胳膊了。&rdo;喲喲,這還真的不知道啊,這傢伙也會說鳥語啊。他不是很早就當兵去了嗎?從哪學來的字正腔圓的英語啊。法國佬一副為愛決不妥協的模樣。&ldo;我戰勝了你,他就歸我。&rdo;潘雷一拳直擊他的鼻子。&ldo;我擦你大爺的,老子的人不是賭注,不是花紅。什麼歸你?我今天不緊打斷你的門牙,也要好好教訓你一下,什麼叫做對愛人的尊重。&rdo;奶奶個熊,愛人是賭注嗎?能像金錢一樣,壓在那裡嗎?誰贏歸誰?那對田遠就是一種侮ru。捶死這個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混蛋,捶死他肖像別人愛人的色狼。看他還敢不敢靠近他的寶寶。田遠一邊給潘雷加油。&ldo;揍他。彆扭他的胳膊啊,醫生的手臂很重要的,揍他鼻子,揍他下巴,對,左勾拳!有力度,太慡了,回去我給你一個熱吻!&rdo; 深更半夜去抓小賊潘雷勝利,這必須的,一個做學術研究的,能打得過一個特種兵嗎?一拳下去他就趴在那了,對於一個未來的出色的醫生而言,胳膊是很重要的,躲開了胳膊,狠狠地給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