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後窗戶在跑,奶奶的熊,讓你們販毒,賣大米白麵去吧。跑到樹林裡,拿這些毒品都挖了一個坑給埋了,埋了不算,還在裡邊撒了一泡尿。一人喝了幾口酒,爬回原處,繼續監視。他們這倒是逍遙自在了,駐地那可是亂成一團了。電話沒人接,通訊中斷,只看見兩把槍在外圍,還有很多車輪印,教官副教官失去蹤跡,除了丟在一邊的兩把槍,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車輪印很多,教官副教官手裡沒有槍,也就是說,對方來了很多人,難道說,他們把教官副教官綁架了?丟上車帶走了?那還有命在回來嗎?這群窮兇極惡之徒,敢大半夜的越過邊境來掃蕩,這次掃蕩還被瓦解,進來多少都沒人能出的去,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把教官副教官帶走了。仗著人多,襲擊了他們兩個,丟上車,直接回到緬甸了。清點戰場的時候,特種兵們大獲全勝,開始尋找教官和副教官,要不要和上級報告一下啊,下一步怎麼進行啊。然後就找開了,怎麼都找不到。那個保護著那個小兔崽的戰士指了指前面。說教官副教官追下去了,看見外圍有車輛,他們過去檢視情況。到了那,就看見兩把九五式阻擊步槍,就是沒人了。班長一跺腳,完了,肯定是完了,教官副教官被那群劫匪綁架了。趕緊和司令部報告。這個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趕緊的報告上級,得到支援比什麼都強。潘雷的緊急聯絡人是潘展,潘革,他的父母。如果他真有什麼事情發生,軍區第一聯絡的人就是他們。他從英國回來之後,把第一聯絡人寫上了田遠的名字。田遠說,因為他們身份特殊,就算是他有什麼事情,他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接到通知。他會一直等,一直等,空等下去,等到死,他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情況。他說,我想和你結婚,我想成為你的親人,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我第一時間知道你的安危。而不是傻等。潘雷猶豫再三,還是寫上了田遠的名字。如果他成烈士了,如果他出任務犧牲了,部隊通知的人,有他。本想不讓他擔心的,第一時間接到這種電話,他肯定受不了的吧。可他理解田遠的想法。特種兵,就算是死了,部隊也不會告訴別人他怎麼死的,他不能讓田遠一直傻等。寫上名字了,今天真的出事了。潘雷要是知道能搞出這麼一個大烏龍,他是打死了也不會寫上田遠的名字。田遠難得早起,正在準備吃早飯呢,電話響的叫頭皮發麻,趕緊一邊給金豆兒倒牛奶,一邊去撈電話。&ldo;田遠,軍區來電話了,潘雷好像出事了。你彆著急,我馬上去接你,我們去軍區大院和三叔三嬸商量一下。&rdo;潘革的聲音是難得一見的急躁,那邊傳來發動汽車的聲音。不等田遠說什麼,電話掛上了。田遠坐在地上起不來了。電話聲再次響起來,他的動作幾乎都是機械式的。按通了電話。&ldo;田醫生吧,我是陳澤。抱歉,潘雷,在中緬邊境執行任務,昨天半夜在戰鬥中失去蹤跡,你……&rdo;陳澤的聲音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戲弄。&ldo;他姥姥的,你別擔心,已經出動人去搜救了。他們身手你也看見過,你彆著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有什麼訊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田醫生,你寬心,別胡思亂想。&rdo;陳澤忍不住咒罵,這種事情他怎麼開口,他們兩口子之間有多恩愛,有眼睛的都看見了。在他們要大張旗鼓的要舉行婚禮的時候,潘雷執行任務消失了,這不是要了人命嗎?他寧可開啟窗大喊一聲,陳澤是個白痴,也不願意打這種電話,通知田遠啊。趕緊多安慰幾句,希望田遠承受得住。那個被潘雷當成心尖子,摟抱在懷,疼寵在心的田醫生,能承受得了嗎?田遠深呼吸,他的心臟疼痛,努力的深呼吸。&ldo;我知道了。多謝你。&rdo;電話放下,田遠覺得心口血氣翻湧,一點力氣都沒有,坐在地板上根本就起不來。他抱著頭,沒有哭,沒有大叫,沒有暴怒,就這麼呆呆的坐著。&ldo;沒什麼,沒什麼,你死了,我陪你而已。這沒什麼。&rdo;摸摸臉,乾乾的,眼睛痠疼,心口也疼,精神,力氣,早就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很累,長出一口氣,這沒什麼,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任何打擊對他來說,他都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