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長出一口氣,接下來的路,他要自己走了。他繼續往前走,這裡似乎戒嚴了,小路上時常的會出現開車過來的軍人,田遠會悄悄躲起來,等他們走了再出來。這些軍人應該是丈人們說的那些軍區方面的人吧,人是來了不少。可他不能把自己暴露了。他要是被這些軍人發現了,肯定會把他控制起來,和丈人一通電話,肯定把他送回去。他不走,他要去找當地的村民,就那個寨子的村民,還有特種大隊的人,跟他們詢問情況,找到線索之後,他繼續順著線索找下去。這次他來,他就帶著潘雷一起回去。不管如何,都要跟他一起回去。林木下飛機就聯絡了當地的軍隊,有人就把他接到了那個村子,他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張輝是後半夜到的。黃凱和潘革到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每個人都疲憊不堪,林木已經把這座村子的裡裡外外,山前山後,都找了一遍,恨不得挖地三尺了,潘雷沒找到,田遠更是沒找到。田遠天黑之後,還是看不見村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就被困在路上了。躲進了樹林,也不敢生火,怕把軍人部隊都引過來,只能拽緊外套,喝一口水,一點胃口都沒有,把手機裡潘雷的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上好幾遍,然後自己擁抱住自己。混蛋,你到底在哪呢,你怎麼就不和其他人聯絡,你怎麼還不回來。難道說……田遠咬著嘴唇,不再想下去。沒必要在想,就算是他現在被困著了,被那些劫匪綁架到了緬甸,過幾天得到的只是他的屍體,那他還是把潘雷帶回家。然後跟他去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已經遭遇不測,潘雷肯定會回去他們的家吧。潘雷對他如真似寶,肯定會回去看他的。親愛的,家裡沒有人,你別忘記回家的路了。你等我,我隨後也就去找你了。嘴唇都咬破了,田遠硬是一顆眼淚都沒有掉下來,就在漆黑的樹林裡,自己擁抱著自己,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潘雷要是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心肝寶貝在樹林受這份罪,肯定先把他的寶貝塞進被窩,在跪在c黃邊,自己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讓你頭腦發熱,讓你傻乎乎的一直往前衝。看把自己的寶貝折騰的。他在幹嘛?修對講機。清晨的時候,他們倆還趴在樹林裡偵查,兩個人的體力都恢復了,喝了酒,吃了ròu,還毀了那麼多毒品,精神不錯。副教官在偵查情況。潘雷摸半天也沒找到一根菸,一直在生氣,奶奶的熊的,他姥姥的,怎麼動作這麼慢,他們倒是趕緊的集合在一起啊,一鍋端了這群土匪,他們也好回去了。可就是沒動靜。他閒的難受,想拿手機看看他的寶貝的照片,手機還丟了。他只能把口袋裡那個差一點丟掉的對講機拿出來,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擺弄。&ldo;等回去了,我就把這個破東西摔在司令的桌子上,讓他關鍵時候掉鏈子,奶奶的,這下好了,和所有人都聯絡不上了。&rdo;潘雷絮絮叨叨的,他要是知道這個時候,整個軍區,整個小騰衝市已經有幾千的軍隊進入,他的哥們弟兄都到了這,他的心肝寶貝也到這了,已經亂成一團了,他那口子都快自殺了,他也不會還趴在這了。左右閒著無聊,潘雷摸出了軍刀,把對講機的殼子拆下來。各個線路似乎都斷了,潘雷摸摸這條線,摸摸那條線,開始一條一條線的往上接,這也是一個挺複雜的東西呢,他就是閒的慌,自己在那胡亂的接著電線。接上了,就靠近了說話,喂喂喂,我是潘雷,聽得見嗎?沒有迴音,他就拆了再重新接線。反反覆覆的重複這個接電線,拆電線,再接上的過程,他就像是一個孩子拿到的魔方,一定要扭過來扭過去,扭到同一面了,才會放手。反正是無聊閒的慌,這麼做也是消磨時間的一種工具。 聯絡上啦&ldo;這兩個混球,真的要折騰死人了。&rdo;潘革開車過來的,這一路上,黃凱就開了三個小時左右,一直都是他在開車,到這裡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林木對他搖頭,沒有找到,他們兩個的一點訊息都沒有。張輝也在猛吸菸,從潘雷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兩夜,天又亮了,事態發展的似乎更加破朔迷離,線人報告說,緬甸方向沒有任何的訊息證明,綁架了潘雷副教官,可他們又找不到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