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咬碎了牙,真他奶奶的,他從小到大,還沒有收到過如此威脅。他出任務不下千餘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算你狠,你威脅我?用我的心尖子威脅我?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掏出手機,打給樓下。&ldo;把他直系親屬帶來,不管是誰,帶上來。那個女人呢?綁過來!這點事情都幹不了,勸什麼勸,直接綁。&rdo;&ldo;你看見了,我的人很快就把她綁過來,你最好現在就把我的人放了。&rdo;劫匪眼睛紅了,忍著恐懼,吞著口水。&ldo;除非我看見人!&rdo;潘雷拳頭髮出嘎嘣嘎嘣的響聲,他在拼命忍耐,不能莽撞。田遠還在他手上呢。&ldo;不放是吧。算你狠。&rdo;電梯門一開,副組長抱著一個兩歲大的孩子進來,孩子的嘴裡還叼著奶嘴。哭得小臉都紅了,一看見他爸爸,伸著小手要爸爸抱。潘雷抱過孩子,他不是和平常人那樣抱著孩子,而是像夾著一個行李捲一樣,把孩子夾在胳膊底下,小孩子不舒服,嘎嘎的大哭,胳膊腿兒的亂刨。&ldo;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兒子!&rdo;劫匪看著兒子被這麼對待,馬上就急眼了。對著潘雷大吼著。&ldo;放了你兒子?行啊,你兒子是你的寶貝吧。可你他媽的看清楚了,你手裡的人質,也是我的寶貝,老子一根頭髮絲都捨不得傷害。你他媽的當著我的面,用我的寶貝威脅我?你以為老子是吃素的?什麼也不說了,一換一,你放了我的寶貝,我放你的寶貝。要不然……&rdo;潘雷掄起拳頭,啪的一下打碎了窗戶玻璃,玻璃稀里嘩啦的都落到樓底下去,半扇窗戶的玻璃碎了,成為一個大窟窿。潘雷伸手就抓住孩子的後背上的衣服,就像拎一個包裹,把孩子拎到窗戶外,只要他一鬆手,這孩子肯定從四樓摔下去。&ldo;放了他,我就還你兒子。你要敢再遲疑,我馬上鬆手,摔死他。&rdo;潘雷咬著牙。&ldo;我看誰最狠。&rdo;劫匪根本就不可能考慮,這種事情,誰還會再考浪費時間琢磨,直接鬆開手,還往前推了一下田遠。田遠抓緊時間趕快走,潘雷伸出手,直到抓住他的手,潘雷的心,才算是真正放回肚子。&ldo;你趕緊把我兒子收回來,把他給我!&rdo;劫匪的眼睛都定在潘雷的手上,只要他一鬆開,孩子肯定摔下去了。急瘋了,真的沒有想到,誰也沒有想到,潘雷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用要挾對威脅。看誰最狠?能狠到對一個無辜的孩子都能出手的地步,誰敢再和他鬥氣?潘雷收回了手,反手把孩子塞到田遠的懷裡。&ldo;帶著孩子下去。&rdo;劫匪想衝過來,可又懼怕潘雷,在原地就差跳起來了。&ldo;你說話不算數,你把孩子還給我。&rdo;&ldo;你不是要想報仇嗎?難道你想在你兩歲兒子面前殺人?留給他一輩子的噩夢?結局不管如何,他需要一個沒有噩夢的童年。你媽媽在下邊呢,我讓他把孩子交給你媽媽。&rdo;小孩子嘎嘎的哭,田遠抱著。有些不放心潘雷,雷管,那是炸藥,潘雷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再者說,死者家屬也是受害者,要不是李醫生的錯,他的家庭也不會破碎,說到底,也是虧欠他們的。他有些左右為難,一方面希望潘雷制服了劫匪,一方面又希望劫匪能逃走。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浪跡天涯,等待事情有一個公平的審判。伸手抓了一下潘雷的衣袖,潘雷看看他,田園對他搖了一下頭。潘雷的眼珠子馬上瞪起來。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心軟了。&ldo;趕緊的下去,你走了我才放心。&rdo;潘雷知道田遠婦人之仁,他救死扶傷太久,才會悲天憫人。這件事,是,劫匪才是受害者,可他再是受害者,也不能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威脅,最主要的,他不該用田遠威脅他,這是他最大的錯誤。他可以走程式,不會當場擊斃這個劫匪,但是他被抓,罪名也小不了。田遠磨磨蹭蹭的,潘雷的話他不能不聽,可他想知道這件事情如何往下發展。磨蹭得到電梯口,劫匪大概也估計了潘雷的話,不能讓孩子看見血腥的一面,沒有一再堅持要抱孩子,潘雷看著田遠動作慢,眼睛一瞪,指了一下電梯,什麼都不用說,田遠馬上去按電梯,這個噴火暴龍真火了,可有的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