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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廚房,決定他就做自己的飯,他吃了就去睡,就不搭理他,把他當成空氣一樣。潘雷的假期沒多久吧,忽略他他也就知難而退了吧。潘雷跳起來,看見田遠拿著菜刀再切ròu。田遠別看是個男人,也白嫩嫩的,醫生都很在乎保養雙手,他的手細緻骨感,柔軟,在潘雷的眼裡,就連那些修建平整的指甲都泛著淡粉色光澤,和他媽媽佩戴的珍珠項鍊一個顏色,美得緊。潘雷接過他手裡的菜刀,用肩膀把他推到門口。&ldo;你去看電視,我做飯。醫生得手要小心保護著,這雙手是治病救人的,萬一割傷了怎麼辦?我在家的時候,我做飯,我不在家的時候,我會給飯館打電話,讓他們送外賣。這些油膩的粗活還是我來做吧。&rdo;田遠有些哭笑不得,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有收到過這種禮遇,他是男孩子,從小他父母就教育他頂天立地,他要肩負責任,不是依靠別人。他工作之後,家務事都是自己做的。他不認為這些家務就一定是女人的活兒,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做了。可潘雷在這好了,他被潘雷嬌慣起來。&ldo;我不是大少爺。要說起來,你才是少爺出身吧。世家子,哼。&rdo;潘雷得動作熟練快速,熱鍋,放油,翻炒ròu絲,加青菜,放水,水開之後放麵條,十幾分鍾,熱氣騰騰的ròu絲面就出鍋了。他忙著調味,覺得差不多了,用湯勺盛了一點湯送到田遠的嘴邊。&ldo;你嚐嚐味道,鹹不鹹。&rdo;田遠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吧嗒吧嗒嘴。&ldo;不錯。&rdo;潘雷又從電飯鍋裡挖出一些米飯,打雞蛋切黃瓜。&ldo;我爸媽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才和我住在一起,我爸以前一直呆在西南某軍區,那時候,我小時候不是住在我大伯家,就是在我二伯家,所以我們三個兄弟的感情還不錯,雖然都是獨生子,但我不覺得孤單。那時候淘氣呀,條件也不是很好,哪家都不富裕,伯父家一個月才吃一頓ròu,我和我兩個哥哥整天帶著軍區大院的那群人上山打兔子,下河摸魚的。大院裡有個丫頭總跟我們玩,有一次去河邊那丫頭差一點淹死,我大伯父拿著皮帶抽我們三個。我們三個還會偷警衛的配槍呢,我十二歲打靶就是十環,為這個,我們三個也沒少捱打,砸別人家玻璃,劫道,帶著老司令家的狗去跑山,把狗累的三天不吃東西。看見參謀家的畫眉不錯,就偷過來烤了吃了,要不就抓一隻耗子塞到歌舞團的女更衣室,什麼壞事都幹。我就是我們軍區大院的土霸王,打遍天下無敵手,我大哥二哥都沒我玩得瘋。我大伯二伯的皮帶換了好幾根呢。&rdo;田遠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前仰後合,笑的差一點順著門框到底上去,哪有這樣的,再調皮的孩子也沒這麼氣人的。 平和相處潘雷對著田遠努努嘴。看著他笑得這麼開心,潘雷覺得他是做對了,把自己所有情況,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田遠就深入瞭解了,就不再說什麼藉口了,這不就成了嗎?&ldo;我煙盒在口袋裡呢,給我點上一根菸。&rdo;田遠倒沒有拒絕他抽菸,走近他,潘雷一手的鍋子,一手的鏟子,長著手臂等他翻自己的牛仔褲口袋,田遠好不容易從他口袋翻出一根菸,塞到他嘴邊,順便給他點上。潘雷深深吸了一口,歪叼著煙,穿著圍裙,模樣拽拽的,匪氣十足,但是看上去還是一副家庭婦男的賢惠樣子。&ldo;你別把菸灰掉進鍋裡,我們吃什麼呀。&rdo;潘雷伸著腦袋,把嘴撅起來,田遠順手把他唇邊的煙拿下來,夾在手指尖,不自覺的自己也抽了一口。繼續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很想知道他這個土霸王是如何長大的。潘雷都看在眼裡,一根香菸兩個人抽,這也是一種親密呀。他眉開眼笑的又多打了一個雞蛋,油熱了,煎雞蛋。&ldo;我十三四歲之後,我爸媽調回來了,可我的脾氣也長在這了,沒辦法改,我爸特別嚴肅,我不上學他就皮鞭抽我,他打我一次,我就離家出走一次,我大伯二伯和我爸吵起來了,說他要是不想養我直接送他們過繼過去,免得老潘家少了一個孫子。我爺爺有給我爸上家法,我爸也沒辦法管我了。那時候他們都很忙,我媽在醫院工作,和你一樣,都是外科醫生,我媽那時候就很少進廚房給我做飯吃,我爸說,你媽媽的手是救人的,不是做飯的。所以,我一定要小心呵護你的手,這是救人的,我會做飯,日後我給你做飯吃,我們生活也挺好。我食量一直都很大,家裡沒人做飯,我也不能餓著呀,就自力更生,日子久了,做飯我也就學會了。到了部隊,這手藝到時不常練了。你把口味告訴我,免得我放了你不喜歡吃的調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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