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開了門就把他丟到c黃上。&ldo;趕緊把你這身衣服脫了,又是鮮血味道,又是消毒水味道,難聞死了。脫了就趕緊睡覺。&rdo;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任何嬉笑的表情都沒有,嚴肅的就像是在訓練他的新兵,五分鐘內穿衣起c黃揹著行李去集合那樣嚴肅。田遠看了看他,撤掉身上這件手術服。&ldo;兇我幹什麼?我讓你等我半夜的?讓你回來你不回來,怨我頭上幹嘛。&rdo;潘雷到浴室接了一盆溫熱的水出來,就聽見他在抱怨。&ldo;還不想睡覺是吧,行,穿衣服,我們到樓下趁著一早空氣清新去跑五十里在上班。&rdo;田遠馬上閉上嘴,跑五十里路,他直接死了算了。潘雷蹲下身,把他的雙腳拉過來,脫了鞋子,拔掉襪子,把他的腳放進盆裡。慢慢的揉著他的腳心,也不知道他是真會還是騙人,又是捏,又是壓,還真的像是足療師。田遠吃了一大驚,這待遇也太好了吧,潘雷給他洗腳?神啊,從他五歲之後,他媽媽都不在幫他洗腳了,他都三十了,潘雷竟然會蹲下去給他洗腳?這比讓他看見太平間出來鬼魂還要驚悚啊。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吧,給妻子洗腳,按摩著妻子的腳丫,說著家長裡短,然後關燈睡覺,怎麼都是溫情畫面。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就太奇怪了。大爺一樣的潘雷,土匪一樣的潘雷,頂天立地的男人,好像他就是老大一樣,他能蹲下來給他洗腳?他太累了做夢呢?腳心的觸感不是假的,真的真的再給他洗腳。這個認知,讓他把所有疲憊拋到九霄雲外。&ldo;你別這樣,你快放開我,我自己來就行了。你趕快去洗手吧。&rdo;潘雷可勁的捏了一下他的腳心,讓他在躲。&ldo;水都撒出來了。老實的聽話。你站太長時間了,腿部肯定受不了,燙燙腳幫助你血液迴圈,紓解疲勞,可以睡個好覺。&rdo;雙腳紅紅的了,潘雷拿著毛巾給他擦乾淨。然後抖開被子,把他塞到被窩。拍了拍他,又低頭吻吻田遠的額頭。&ldo;乖,寶貝,睡吧。&rdo;田遠很感動,洗完腳又這麼親吻他,他好像回到小時候一樣。臉有些紅,低下眼睛,看見那條毛巾。怎麼看都不對勁。&ldo;這毛巾哪來的?&rdo;&ldo;洗手檯啊,不是兩條毛巾,我隨便拿一條啊。&rdo;田遠抽過毛巾,一把摔倒潘雷的臉上。&ldo;你大爺的,那是老子洗臉用的毛巾!&rdo; 幫家這口子出頭田遠知道,他就只能睡兩個小時,他還要上班呢。可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窗簾擋住陽光,房間裡昏沉沉的,他去夠手錶,潘雷總會把他的手抓回來放在他的手心。低下頭柔柔的親吻他的額頭。&ldo;還早呢,睡吧,天亮了我叫你。&rdo;田遠又被睏倦打敗,在次昏沉的睡過去。潘雷拿著鬧鐘走到客廳,直接一拳把鬧鐘砸到報廢,然後丟進垃圾桶。看看大c黃上睡的混天黑地的他家這口子,他覺得有必要做些什麼。這小身板,在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可受不了了。醫院還不把外科醫生當人看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ldo;媽,你兒子。&rdo;潘雷拿著手機到樓梯口,絕對一點聲音都不能讓田遠知道。電話一接通,他那個永遠溫柔的賢良的母親,馬上變成河東邊的那頭母老虎,隔著電話就開始吼上了。&ldo;潘雷!你個兔崽子!&rdo;潘蕾趕緊把手機拿遠,他媽媽的虎嘯太厲害了。&ldo;媽,溫柔,溫柔,我爸可最愛你的溫柔。&rdo;&ldo;混蛋!趕緊給我滾家來。我可警告你,再敢一年到頭不回家,我讓你爸爸馬上通報軍區和你斷絕關係。&rdo;潘雷嘿嘿的笑,在這邊裝傻充愣。&ldo;媽,我這不是給你找兒媳婦呢嗎?等我把你兒媳婦搞定了,我帶著他回去,讓你們看看我這口子有多好。&rdo;&ldo;男的?&rdo;&ldo;這不是廢話嗎?怎麼可能是個大姑娘?那不是禍害人家嘛,你兒子不是那麼缺德的人。哎,媽,問一下啊,你不是返聘回武警醫院做院長了嗎?你的醫院現在還缺不缺外科醫生?我和你說啊,我這口子醫術可是一流,可這裡的醫院欺負他老實總給他高強度工作,我想把他調到你那邊去。你是院長,你還捨得虐待你兒媳婦啊。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還可以幫我照顧他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