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帳篷裡玩著手機,玩著玩著,就把潘雷的催眠曲放出來了。嘆口氣,唉,潘雷不發火的時候挺可愛的,對他挺好的。突然,上空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就像是大風來襲,吹得樹木東倒西歪,這個動靜把所有醫生都吸引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弄出這麼大動靜。田遠也不例外,跑出帳篷,看著幾百米外,一架直升機緩緩的下降,如果沒看錯的話,直升機是迷彩的,也就是說,這架直升機是部隊的?田遠的右眼狂跳,完了,他就知道,這下他死定了。跑吧,趕緊的跑,這個時候不跑,等著讓潘雷抓回去大刑伺候啊。轉身就要跑,直升機上跳下一個人,看見田遠轉身要跑,這個人用追土匪的速度快速跑過來。&ldo;田遠,你敢動一步試試看,我打斷你的腿!&rdo;田遠嚇得一動不敢動,土匪來了,他連跑都不敢跑了。人家都出動直升機來抓他,他在跑,難道讓潘雷出動這個特種部隊來搜山啊。他這麼一愣的時候,潘雷已經到他背後了,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轉過身來,不由自主的就抬起了左手,一看見田遠變尖的下巴,看他哆嗦著嘴唇,有些驚恐的看著他的巴掌,潘雷這一巴掌怎麼也落不下去。他來的路上就想了,他要是敢跑,一巴掌打過去,直接揍暈了帶回去。讓他跑,再敢有下一次,打斷他的腿。可一見面了,火氣都到腦門子了,還是捨不得。打他?下不去手。捨不得啊,他當成寶貝一樣疼愛的人,怎麼捨得揍他一頓。可這一巴掌揚起來了,他也不能放下。砰的一拳打在一邊的小樹上,咔啪一下,手腕粗細的小樹,斷了。田遠哆嗦了,這一拳頭要是落在他身上,估計他骨頭都能碎。所有醫生都嚇住了,這是軍人吧,田遠犯什麼錯了,都出動直升機了?潘雷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拖著他走,就像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輕鬆得很。只是臉上陰沉的嚇人,就是那種見佛殺佛,遇魔殺魔的兇狠殘暴,皺著眉頭。&ldo;馬上和我回去,多說一句話我打暈你。&rdo;&ldo;我不能走,潘雷,我還在下鄉呢。&rdo;田遠到這個時候還想著,他下鄉呢,他要呆兩個月才能回去。掙脫著手腕,希望盛怒中的潘雷能把他的話聽進去。&ldo;潘雷,我們談談,好不好,潘雷!&rdo;潘雷一把把他扯到身邊,死死的抓著他不放手,讓田遠近距離的看見他的隱身壓抑的怒火。&ldo;不想捱揍就老實的和我走。談談?回家再說。&rdo;&ldo;潘,&rdo;田遠一聽見回家兩個字就腳軟,回家,也就是潘雷怒火全面爆發的開始啊。誰敢和一個噴火的發飈的霸王龍共處一室啊。田遠還想再說什麼,潘雷的手扣住他的皮帶,一手抓住他的領口,微微一用力,一提,一甩,就把田遠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直升機走。&ldo;他下鄉結束,以後你們繼續開展下鄉。他我帶走了,不用報警,他男人我就是軍人。&rdo;田園就像一個麻袋,被潘雷扛在肩上,大頭朝下,晃晃悠悠的速度很快,他的胃正好頂在潘雷的肩頭,一個大男人,被人扛在肩上帶走,這就是羞ru啊。田遠馬上急眼了,可勁得拍著潘雷的後背。&ldo;混蛋,放開我,你這個土匪,土匪!&rdo;潘雷一巴掌打在他的臀部,覺得一巴掌不過癮,特別不解恨,讓他擔心,讓他發火,讓他去軍區找人借直升機,讓他害得他大晚上的興師動眾就為找他,該不該打?啪啪的幾下,一下比一下響亮,都蓋在田遠的臀部上。&ldo;讓你跑,讓你不聽話,下次還敢不敢了?&rdo;田遠可不吃虧啊,當著多少人呢,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被打屁股,他還要臉呢。打不過他,就開始掐潘雷的腰。&ldo;混蛋,土匪!不是人!&rdo;潘雷把他放在直升機上,然後跳上去,關上機艙門,示意飛行員可以走了。田遠撲上來就要和潘雷決一死戰,潘雷摟過他的身體,用自己的身體做牢籠,把田遠困在他的懷裡,潘雷抓住他兩個胳膊,放在一個手裡,田遠就再也掙脫不開。想要抬腳踹他,也踹不到啊,潘雷在他背後呢。&ldo;再鬧!我真打你了。&rdo;飛行員回過頭,嘿嘿的看著潘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