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輕快,變得纏綿,變得甜蜜,那能看得見的甜蜜,就像是一罐蜜汁,把他們浸泡在裡邊。眼神也好,唇邊的笑容也好,默契程度也好,無一不在說著,我愛這個人。酒吧內,燈光不是很亮,舞臺這邊就一盞暖黃色的燈照著。他們就這麼唱著,看著,笑著,幸福,快樂,安逸。一個人唱對唱的歌曲,會很累。兩個人分段來唱,那就需要默契。缺少了一個人的唱歌,顯得單薄,多了一個人的聲音就豐富了許多。只有低沉的聲音沒有高潮,只有清亮的聲音沒有厚重,清亮和低沉融合在一起,那就完美了。一個人唱累了,另一個人會接下去,讓他休息。等緩過來了來個合唱,會更加好聽。同唱一首歌,就像是這往後的生活,我們相伴,琴瑟和鳴,互相配合,互相幫襯,互相依靠。一個人生活也不錯,但多了一個他,那不更好嗎?笑著,唱著,哼著,能和你這麼唱歌,真的很舒服,也很高興。最後一個音符滑落,賀廉站起來走到周麟身邊,捏著他的下巴親上去。&ldo;寶貝兒你帥呆了。&rdo;賀廉從沒看見過周麟彈吉他,他乖乖的低著頭撥弄著琴絃,脖子露出來,牛仔褲,t恤衫,像個十幾歲的男生,燈光溫暖,照得周麟甜甜的軟軟的,好像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周麟,抱著個吉他,彈著曲調,那時候他應該還很單純,沒有煩惱吧。不,他那時候應該是在煩惱之中,享受這片刻的安逸。&ldo;十多年沒彈了,那時候我也是個中二少年,喜歡校園歌曲,曾經幻想過玩樂隊,但那不是我要走的路。心煩了就會彈吉他。&rdo;周麟摸了摸吉他放下,笑著站起來。&ldo;好在沒有生疏。配合你剛好。&rdo;傳來掌聲,賀廉高興的行著紳士禮。謝謝,謝謝,唯一一首拿得出去的歌曲,沒有跑調,還能得到掌聲,不錯!還是哥們捧場啊。&ldo;換人換人,我唱!&rdo;潘雷把他們倆推下去,拉著田遠坐到高腳椅上。&ldo;我們兩口子合唱一首軍中綠花,掌聲,快!&rdo;潘雷開唱,唱得老好聽了,老動人了,但是到了田遠這,田遠一張嘴就跑到姥姥家去了。周麟都快笑趴了,田遠特深情的唱著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周麟就想起網路上有那麼一個沙茶醬的廣告歌。寒夜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你的話就像寒錐刺痛我的心,媽媽真的很受傷。對不起田遠,不是我故意想起這首超級洗腦的歌曲,而是你真的跑調跑到這上頭去了。尤其是潘雷皺著眉頭往回拽曲調,就覺得潘雷好痛苦,差點被帶走,又要拼命往回拉,拉回來了又被帶走。哈哈,田遠啊,你真不適合唱歌啊。那也有掌聲,潘雷費老鼻子勁唱完了,田遠還以為特成功,不過這掌聲絕對不是因為唱得好,而是看著太辛苦了,給的安慰掌聲。田遠興高采烈,自認為終於沒跑調。潘雷自我安慰,人無完人,他家寶寶就這一個小缺點,沒事沒事,他又不是娶個歌星,對吧。陳澤的鴻雁,那叫絕了,別說他們給掌聲,就連喝酒的外國人,還有酒吧的服務員啥的都給啪啪的掌聲。大讚!夏季還是很想唱,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福靈!滾!把夏季給轟下去了。切,不懂得欣賞,這群耳朵塞雞毛的敗家玩意兒,下次去他們餐館吃飯,絕對收多兩成的飯錢!讓他們鄙視老闆娘。張輝安慰著夏季,夏季又抬起下巴,就是,他們不會欣賞而已。潘革獻唱一首小白楊,黃凱蹭蹭去找服務員,要來一個本子,把所有紙張撕成一塊一塊的小紙片,潘革一唱一棵呀小白楊,黃凱就站在椅子上給潘革撒紙片。抓一把,撒下去,潘革的頭髮肩膀都是紙片飛舞。沒有下雪嘛,沒有亮片嘛,沒有花瓣嘛,沒魚蝦也好啊,紙片也代表一切呀。嘩啦嘩啦,嘩啦嘩啦。潘革唱不下去了,感覺和頭皮屑往下掉一樣,那麼噁心呢。周麟白了一眼黃凱,二貨。找打架是嗎?來,決鬥!打個屁的架,喝酒吧啊。黃凱和林木一擠眼,要不就說,多年的兄弟就是有默契呢。一個偷偷順走了賀廉的酒杯,倒上威士忌,一個拉著賀廉聊天。說醫學問題,說他的課題,說他帶博士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