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他清醒的時候,林木已經睡了。枕著他的肩膀,睡得夢裡都有微笑一樣。小壞蛋啊,大半夜的用磨刀聲嚇唬人,也就是他能想出這種報復手段吧。動動手腳,恢復了。&ldo;小東西,這下心裡那口氣順了吧。&rdo;愛到不行啊,他就算是用這種手段威脅他,他也是好氣好笑,對著他嘴巴啃了一口,林木嘟囔一下嘴兒,陳澤笑了。算了算了,不折騰他了。他報復了,就讓他報復吧,威脅什麼的都算了吧,只要他開心了順氣兒了,幹啥都成啊。誰讓他們今天是新婚的洞房花燭夜呢,三十幾年的老光棍今天終於不是光棍了,肯定高興啊。他不是單身了,他有家了,他有愛的人了,愛的人還在他懷抱裡睡得打呼嚕,他美滋滋的就睡不著。看著林木的睫毛下投出陰影,就高興。這所有的幸福都在眼前都在懷裡,還能有什麼氣啊。這有那口子的男人,就是幸福啊,怪不得潘雷有機會就往家裡跑,抱著寶貝兒睡覺,跟自己睡這絕對是地獄跟天堂的區別。就這麼看著就高興。只是,林木打呼嚕啊,打呼嚕也好可愛啊。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懷裡的林木體溫越來越高,張著嘴,用嘴巴呼吸,呼嚕呼嚕的聲音,聽著就不對勁了。兩個人都是光著身子呢,第一時間就覺得熱了,用腦門貼了上去,發燒了。跳起來就穿衣服,林木被他拉起來,困得眯著眼睛。&ldo;我們去醫院啊。你發燒了。&rdo;林木一腦袋扎進枕頭。&ldo;去吧藥箱裡的退燒藥給我。&rdo;&ldo;你這樣不行,萬一肺部感染了呢。&rdo;&ldo;我就是感冒加重了。你去給我拿退燒藥。我是醫生,我明白 。到醫院遇上個蒙古大夫給我開一堆的抗生素,不如不去呢。&rdo;陳澤再去拉他,林木死活抱著枕頭。&ldo;寶兒啊,咋們去武警醫院,這行不。&rdo;&ldo;那我更不去了,你看我這一身的印子,都是你留的,我會被同志們笑話的。不去,快點啊,我口乾。&rdo;陳澤就拿林木沒辦法啊,他生病了那更是沒招,趕緊到來一杯溫水,拿來藥箱。林木藥相里什麼都有,吞了兩顆靠在被子裡瞪著眼睛。&ldo;我想吃冰激凌。&rdo;&ldo;啥?這種季節吃冰激凌?再把你凍壞了。不行。&rdo;秋末的季節,他吃什麼冰激凌啊,燒糊塗了吧。&ldo;冰激凌降溫,物理降溫。我感覺自己就在火堆裡一樣,好熱。&rdo;掀開被子,就這麼晾著身體,嚇得陳澤趕緊把被子給他捂緊了。&ldo;我的祖宗,這不是找死嗎?不鬧了啊,不鬧了,我給你去買,你乖乖的在家等我行不?被子不許掀開啊。&rdo;林木閉上眼睛,頭暈眼花的。嬌弱了,真的,氣勢逼的人林木現在也跟一個奶娃娃一樣,病得東倒西歪。陳澤沒招啊,凌晨三點跑去買冰激凌,幸好小區裡有二十四小時商店,買了大桶冰激凌回來,林木一看這個,馬上就要吃,拿了一個勺子,就跟小孩一樣,大口大口的吃著,陳澤怕他凍壞了,空調往上長几度,給他裹著被子讓他吃。眼看著一半下去了,陳澤說什麼也不讓他吃了,裹著棉被吃一桶冰激凌,也就任性的林木幹得出來。林木這才覺得心裡的燥熱消下去不少。陳澤用酒精給他揉著手心腳心,林木沉沉睡去,陳澤不敢停止啊,半小時一次體溫,清晨五點,林木的體溫恢復到三十七度。陳澤這才放心了。小祖宗,真會磨人啊。看他呼吸綿長,睡得舒服了,陳澤用林木的手機給武警醫院的黨紅院長髮條簡訊,說他感冒加重,發燒三十九度,需要休息。這才脫了衣服,摟著林木睡下。折騰這麼久,好好休息吧啊。都累了。讓林木枕著他的胳膊,右側臥,他從背後抱住林木,這樣,林木的心臟肺臟不會被壓迫著,本來感冒呼吸就弱,這麼睡他會舒服點。林木這一覺估計能睡到天黑,如果沒有電話干擾的話,他真的會睡下去,被餓醒而已。誰知道九點多的時候,他們小兩口就跟兩個湯勺一樣睡得香甜無比,林木的手機響了。林木頭暈腦脹呢,胡亂的摸著c黃單,感到身上壓力好大,尤其是腰上的壓力,一摸,是陳澤的胳膊,林木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看到陳澤已經接通電話了,他馬上閉眼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