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看看這棟樓,看看那棟樓,想了一下。轉身開車往外走,他家裡也沒有感冒藥了,潘雷對著他的臉打噴嚏,他也怕傳染給他家傻東西。本來就不靈光,發燒再燒傻了,那就更傻了。到家了,潘雷一口氣帶上兩層口罩。鼻子本來就不通氣,這下好了,別想通氣了。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的。田遠趕緊找來藥箱。&ldo;你也帶上口罩。&rdo;潘雷非要田遠佩戴一個口罩,他這小體格子,就算打了疫苗也不放心。他病了才最嚴重。田遠只好也帶上口罩,給他量體溫,燒到了三十九度了,心疼得要命,扶著他去洗澡,高大的男人山一樣,壓在他的肩膀,田遠支撐著他。林木說,陳澤是他的天。對他來說,潘雷就是他的山。巍然不動,屹立不倒。水蒸氣讓潘雷更不好受,田遠幫他沖洗著身體,一直以來都是潘雷伺候照顧著他,現在也變成他照顧潘雷了,他們是兩口子,相互扶持。潘雷懶懶的。&ldo;都沒辦法親吻你了。好幾天都不能親吻你了。&rdo;&ldo;那就快點好起來。&rdo;田遠給他擦著身體。&ldo;恩,最多五天,我有親吻飢渴症,不親到你我會飢渴而死的。&rdo;&ldo;這樣了你還臭貧。&rdo;潘雷嘿嘿的笑,躺在c黃上,田遠翻找著藥箱,沒有找到青黴素。青黴素是退熱的最好藥物。乾脆給夏季打電話。&ldo;我有,我給你送過去啊。&rdo;夏季提著藥箱來的,張輝知道潘雷病了,也提著滋補的藥湯跟著一起上門。&ldo;我從飯店拿回來的,加了不少中藥,固體培元的,每家都有,喝一點增加抵抗力。&rdo;夏季給潘雷又檢查一下,感冒。兩個醫生一塊配藥,夏季在急診室的時間長,乾脆給潘直接紮上點滴。&ldo;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們送過來。&rdo;&ldo;鮑魚粥。&rdo;&ldo;靠,你大爺的,趁火打劫啊,都這樣了,你還知道打劫呢。怎麼不知大米粥小鹹菜啊。&rdo;生病也耽誤不了他打劫。&ldo;我就想吃。&rdo;張輝拿他沒辦法,土匪一直是土匪,從未改變。點頭,行,拿回來,每家都送。他就是冤大頭。他們兩口子走了,潘雷拍拍c黃。&ldo;你抱著我。&rdo;田遠脫鞋上了c黃,把他的上半身摟抱在懷裡,輕拍著他的胸口。大男人一年也不會病一次,病這一次,就可勁的撒嬌。寵著吧,順著吧。&ldo;你摸著我的頭。&rdo;伸手摸著他的額頭。&ldo;不是,是小頭。你摸著。&rdo;潘雷抓住他的手就往下摸。田遠眉角抽搐,一巴掌揍在他的胸口。&ldo;你大爺的,生病也耽誤不了你耍流氓啊。老實待著,針頭刺穿血管,看你怎麼辦。&rdo;潘雷發出大狗那種委屈的聲音,嗷嗚一聲。這才老實了。田遠摸著他的額頭,稍微涼一些的手指尖讓潘雷舒服的哼哼,緩解了頭暈眼花。兩瓶點滴怎麼也需要一個半小時,潘雷真的是病了,剛開始還會哼哼,到最後閉著眼睛睡著了。田遠摸著他的臉,心理作用,覺得這生病了都瘦了,帶著口罩呢,看不到嘴唇,但是臉色不太好。山一樣存在,一直讓他依賴的人,就這麼躺在他的懷裡。田遠心疼。就算帶著口罩,他還是低下頭,溫溫柔柔的親吻他的額頭,隔著口罩,親他的嘴。陳澤當天晚上就發燒,哆嗦著,林木手忙腳亂的給他紮上點滴,這次病毒性感冒很嚴重,來得很快。&ldo;你離我遠點,別把你傳染了。&rdo;&ldo;哪裡不舒服?頭疼嗎?&rdo;&ldo;我腿疼。&rdo;林木拿著被子把他裹住,坐在c黃邊,把他受傷的那條腿放在膝蓋上,慢慢的給他捏著。感冒就是渾身肌ròu疼痛。他受傷的腿這時候湊什麼亂啊。&ldo;我要跟潘雷索要醫藥費,看他把我家的傳染的,這都發燒哆嗦了。&rdo;&ldo;對,到他們家暴搓一頓。&rdo;&ldo;等你好了,我們就去他們家吃飯。&rdo;潘革按著黃凱灌藥,黃凱不吃啊,他沒病吃什麼藥啊。潘革給他泡了一杯板藍根,黃凱跑的比誰都快,就不吃。&ldo;我沒病。&rdo;&ldo;沒病預防。&rdo;&ldo;濫用藥物會變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