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客棧睡了一晚後,第三天,盧縈便搬到了新家。花了三天時間把院子裡面雜糙全部鋤盡,又花了九百多個鐵錢請人把圍牆修好,房間補好,再新增了兩個房間後,這裡已換了個模樣。然後,她特意購置了兩棵桂花樹和幾顆桃花梨花樹杏花和石榴花樹等。因院子不大,便把它們挨著圍牆種著,一直挨著圍牆種了個遍,又把院子中央原有的幾棵榕樹拔了拔,修的修。盧縈這才罷手。接下來。盧縈便忙著給房子裡增添塌幾書架等物。這般足足忙了五天,當盧縈的身上剩下不到五兩黃金時。院子已煥然一新,整理得修潔而舒適。當累得筋疲力盡的盧縈,好好地補了一覺,能夠舒服地坐在院子裡品著酒水時,已到了盧雲進入成都的時候了。第二天,盧縈把院子鎖好,便來到了城門旁。站在這裡,透著大開的城門,望著前方那看不到邊際的官路,盧縈不由想道:家裡的那些書簡如此精貴,阿雲揹負了這個擔子,應該沒幾晚睡得好。 此時,大開的城門處,人流來來往往,各種車輛不停地進進出出。盧縈雖是換上了弟弟的衣裳,看起來只像一個家境普通的儒生,可她神清骨秀,面容俊麗,卻也引得不少人向她看來。如此時,鄰近城門的酒樓&ldo;香飄十里&rdo;的木製閣樓上,靠近視窗的一個華服青年便朝她看了好一會。端詳中,青年揮了揮手,召來一個僕人說道:&ldo;去把那位少年郎請上來。&rdo;那僕人一副精明相,他朝盧縈看了一眼,道:&ldo;那少年多半是在侯著什麼人。&rdo;青年瞟了他一眼,道:&ldo;這種事,你不會處理麼?&rdo;&ldo;是。&rdo;主僕兩人地對話驚動了另外幾個青年,他們回頭朝下面看去,其中一人笑道:&ldo;果然是個極品。&rdo;另一個青年則嘆道:&ldo;近日儒生紛紛來到成都,有不少華華其表的。不過從遠處觀之,煦兄看中的這位,著實不凡。&rdo;……不一會,盧縈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客氣的笑聲,&ldo;這位郎君,可是在等候什麼人?&rdo;盧縈迴頭。出現在她眼前的,顯然是個大戶人家的僕從,這人衣著得體,乘的牛車也是敞亮結實。區區一個僕人都是這般打扮,這人身後的主子看來身份不凡。瞟了這人一眼。盧縈又看向他的長相,這人身材不高,臉孔瘦長,一雙眼睛不停地轉動著,一看就是個善於算計頭腦靈活之人。這人笑得客氣,盧縈也十分有禮地回道:&ldo;是,舍弟今日歸來。&rdo;瘦子笑道:&ldo;原來郎君是在等你的弟弟啊。&rdo;在城門等侯親人的多的是,不過一般都是僕從在這裡張望著。眼前這個少年郎生得清透俊麗,不比那些大家子弟遜色,可從他身邊沒有僕役跟著,也捨不得花錢在酒樓等候這一點上,便可知道他家世極為普通。想到這裡,瘦子呵呵笑道:&ldo;是這樣啊,我家郎君也在此等人。&rdo;他朝身後的酒樓一指,笑道:&ldo;恰好看到了小郎,特意令小的前來喚小郎共飲一杯呢。&rdo;什麼?盧縈抬頭,當她看向三百步處的閣樓上。迎上她的目光,一個長相俊逸的青年朝她舉了舉杯。那青年這一舉杯,盧縈還沒有感覺。站在她旁邊的瘦個子僕從不由暗暗忖道:郎君看來很看重這小子啊。想到這裡,他朝盧縈直接笑道:&ldo;小郎君,小人送你前去?&rdo;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盧縈迴頭,她盯了這僕人一眼。微微笑道:&ldo;替我多謝你家郎君。不過舍弟馬上就要來了。&rdo;&ldo;小郎君說出模樣,我等一併侯著便是。&rdo;盧縈微笑,&ldo;人要相似物有相類,這個說不清的。&rdo;這卻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僕人眉頭一皺,湊近盧縈一禮,溫和地說道:&ldo;好教小郎君得知,我家郎君,從來容不得他人拒絕的。&rdo;盧縈眉頭一蹙。那僕從帶著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一會。盧縈揚唇,&ldo;既如此,還請帶路。&rdo;看到樓下盧縈緩步走來。隨著她越走越近,閣樓上的青年越發地覺得眼前的少年生得姿容俊麗,不由雙眼越發深邃起來。不一會,盧縈便來到了閣樓上。佑大的閣樓上,共有五個廂房,盧縈剛出現在其中一個廂房門口,齊刷刷的,四五個青年便同時向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