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後,貴人又摸了盧縈的頭髮兩下,然後轉身朝外走去。半個時辰他再回來時,盧縈正安安靜靜的縮在c黃塌的角落裡,支著肘撐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尋思什麼。看到他過來,她連忙下塌。走到貴人面前,幫他寬衣脫履,然後看著他睡好,再然後,盧縈吹滅燭火,悄悄地走到c黃塌角落上坐好,再躡手躡腳的,把被夜間的河風吹得冰寒的雙腳窩進被子裡。盧縈的腳剛一放入被窩,便碰到了一個溫熱有力的〖肢〗體,應該是貴人的大腿。當下她嚇得一縮,接下來,便這般半坐著縮在角落裡也不吱聲了。……以貴人的身份,他既然說了不動盧縈,便是真不動。這個時候,盧縈如果節外生枝,或鬧著要睡地上,那行為便是忤逆於他,便會令他不喜。因此,活了這麼大,盧縈一個好端端的黃huā大閨女,這下不但與這人同宿一房,還同睡一塌了。……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談清白,已有點可笑了。其實,早在她與他出遊之時,便已清白無存吧?更久遠一些,早在他親撫她的臉時,她便沒了清白那玩意兒。坐在角落裡,盧縈悲悼了一會後,心下想道:幸好,我從來就不打算嫁人。黑暗中,盧縈的呼吸聲,漸漸轉為平緩,而那人的呼吸,則一直是舒緩平靜的。轉眼,天亮了。聽到外面的鼓躁聲,一直在天明時才迷糊睡去的盧縈迅速睜開眼來。c黃塌的另一側,那人已然不在,盧縈連忙爬起來,艙門外放著乾淨的水和洗漱之物,盧縈梳洗一番,用一根紅色系帶把長髮紮起,又成了一個光風零月,冷情淡漠的美少年了。盧縈一走出,便看到了那筆直如樹一樣站在不遠處的青衣衛,她朝四下看了一眼,沒有見到貴人,便向那青衣衛走去。她才靠近,那青衣衛便冷冷地盯來。這眼光可真冷,直讓盧縈打了一個寒顫,走向他的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見她識相,青衣衛冷冷一瞟,轉過頭去。盧縈慢慢抬起下巴,只見她走到那個嬌小的,對她有過好感的少女身側,攔住她嚴肅地問道:&ldo;敢問昨天晚上,我家這護衛的劍舞跳得如何?&rdo; 那青衣衛雙眼驀地瞪大,朝盧縈狠狠一剜。這青衣衛越是惱,盧縈越是忍著笑:小樣,仗著自己是個小頭頭,居然敢在鏡園時算計自己,騙自己去勸阻憤怒中的貴人,讓他別大開殺戒……這不,四月債,還得快!現在知道氣了吧?一邊偷著樂,盧縈一邊蹙著眉,很是嚴肅地摸著自個的下巴,只見她接著認真地說道:&ldo;說起來,我也見到他跳過一次,可惜那時只是匆匆一眼,都沒有好生欣賞。&rdo;(未完待續。☆、一腳鳳月無邊一腳一腳那少女朝那青衣衛悄悄看了一眼,臉孔紅了紅,卻是格格笑道:&ldo;他呀,他一直握著柄劍,站在那裡僵硬得左腳踩右腳,別說跳舞,我們看他那樣子,只差沒有直接倒地裝死……嘻嘻,還是伍三哥上前解了圍,給我們表演了一段擊鼓樂。&rdo;少女的話說到這裡,那青衣衛臉孔一黑,猛然轉身,大步離去。看到他離去的身影,少女顯然有點慌了,她咬著唇輕聲問道:&ldo;他,他是不是生氣了?&rdo;盧縈一樂,&ldo;他當然生氣了。&rdo;這時,她看到了那貴人,轉身便走。剛走一步,袖子便是被人一扯,盧縈迴頭,只見那少女紅著臉,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她,小小聲問道:&ldo;他,他叫什麼名字?&rdo;&ldo;誰?啊,你說那穿青衣的啊,他喚執五。&rdo;&ldo;執五?&rdo;少女軟軟地念了兩遍,臉更紅了,她低著頭雙手捻著衣角,輕輕問道:&ldo;那,他,他有沒有成親?&rdo;敢情是看中人家了?盧縈迴頭眯起了雙眼。在盧縈的目光中,少女猛然跺了跺腳,嬌嗔道:&ldo;你做甚麼這樣看我?&rdo;不知不覺中,她與盧縈相處時,已有了閨蜜的架式。莫非,人家看到她與貴人的相處,把自己當成了姑子了?盧縈先是一驚,轉眼她又回過神來:不對,我本來就是一個姑子。按住胡思亂想,盧縈朝少女點了點頭認真回道:&ldo;我去問過他吧。&rdo;說罷,她緩步朝著執五和貴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