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一個僕人走了過去。不一會,盧縈便從燈火明亮處走了過來。&ldo;你們退下。&rdo;耿左將軍揮了揮手。&ldo;是。&rdo;當下,那些圍著他的跟班和僕人們散了開來。耿左將軍這才抬起頭來。他打量著燈火下,俊美得清華,明亮得張揚的盧縈,在對上她黑漆漆的,清澈無暇的眸子時,他忍不住又握拳輕咳起來。一連咳了幾下,盧縈見狀,斯文有禮地問道:&ldo;夜寒露重,將軍可是不適?&rdo;耿左將軍又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ldo;盧縈,我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姑子。&rdo;頓了頓,他嘆道:&ldo;你這樣。勝之不武啊!&rdo;其實勝之不武真沒有什麼。重點是,明明是她勝之不武,佔了人家大便宜,卻還生生擺出一副自己要吃虧,自己很惆悵的模樣兒……盧縈一怔:原來她表演了《卓文君》,並憑此一曲成功變成東南西南一帶風月場上的知名人物的事。這個耿二也知道啊?眾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中,盧縈眉頭微蹙,頗為嘆息地說道:&ldo;將軍不是先行離去了嗎?原來那日我演奏那《卓文君》時。將軍的人也在啊。&rdo;真是運氣不好,竟然被他識破了。說到這裡,她再次嘆道:&ldo;本來可以借這個賭震住這場紈絝子弟的。&rdo;不但振振有詞。還愣是擺出一副被他攪了場掃了興的模樣。耿左將軍受不了,不由握拳又咳了聲。這時,盧縈雙手一攤。十分灑脫地問道:&ldo;那將軍說怎辦是好?&rdo;耿左將軍瞟了她一眼,站了起來。只見他冷著臉朝著耿七淡淡說道:&ldo;小小一個生辰。也想弄是人盡皆知麼?&rdo;一句話令得耿七垂頭喪氣後,耿左將軍提步就走,走出兩步後,他命令道:&ldo;盧文,一道走走吧。&rdo;竟是要這樣直接把她帶出場。盧縈能怎樣?當下,她只好優雅一笑,道:&ldo;好。&rdo;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花園。空留下無數含著怨念的目光。盧縈走出花園後,便朝著耿左將軍抱拳一禮,說道:&ldo;將軍,阿文先行告退了。&rdo;耿左將軍看著她,&ldo;何必這麼著急?&rdo;燈火中,他雙眸黑亮如星空。盧縈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說道:&ldo;阿文字為出風頭而來,如今出不成風頭,自然就得離開。&rdo;在耿二忍不住又想咳嗽時,她輕輕說道:&ldo;將軍剛才問過阿縈適人一事的……&rdo;她說得很輕。可這話一出,原來含著笑的耿左將軍,那俊美的臉便迅速地恢復了冷峭。是了,他怎麼忘記了?她是那個人早就看上了的……面無表情地看了盧縈一眼,耿左將軍淡淡地說道:&ldo;既如此,你退下吧。&rdo;&ldo;是。&rdo;盧縈退下。望著她退得乾脆利落的背影,耿左將軍騰地轉身,大步離去。盧縈上了自個的馬車。此時的洛陽城,剛剛入夜不久,街道中到處飄搖著燈籠,處處人影幢幢。馬車走在這樣的街道上,有一種特別的安謐。不一會,她的馬車便來到她府前不遠處的巷子裡。剛入巷子,馬車便是一晃,接著停了下來。馬車中,盧縈從尋思中驚醒過來,不由抬頭問道:&ldo;怎地停了?&rdo;馭夫和僕人沒有回答,開口的,是一個略有點熟悉的沙啞嗓音,&ldo;動作快點!&rdo;沉冷的命令聲中,兩個人影閃電般地襲來,轉眼便衝上了盧縈的馬車。那兩人的動作兔起鶻落,剛一竄上馬車,盧縈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的嘴便被一物堵上,然後,眼睛也被黑布蒙上……隨著一聲低喝,盧縈被扔上了一輛馬車。倒在馬車上,盧縈非常非常安靜。馬車在無聲無息中駛出了巷道,馳向洛陽的另一個方向。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晃了晃後停了下來。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抬了起來,盧縈很是溫馴,甚至在那些人抬她時,她還配合地曲起雙膝,以方便他們動作……不過她這個舉動一做,四下似乎安靜了一瞬。接著,堵在她嘴裡的布被扯了出去。依然蒙著眼,雙手被反剪著綁起的盧縈,這般得到說話的自由後,也不掙扎也不怒喝,只是委屈的,輕軟地說道:&ldo;不就是看了你的熱鬧,又與耿二坐了一會嘛?不帶這麼連個招呼也不打便擄我嚇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