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明明有一個弟弟,卻說她父親沒有兒子……這種假話很容易查出,對於一個常年處於高位的人來說,欺瞞兩字,是最不喜歡的。盧縈當面撒謊,確實在明白地表明她的立場。劉疆的表情又放鬆了些許。被他壓在身下的盧縈見狀,心頭一鬆。她不是蠢人,從來都知道,在政治上,立場和站位,是容不得開玩笑的。那天郭允要她離姓陰的姓鄧的姓耿地遠一些,絕不僅僅只是警告!所以,她用這種方式得罪耿左將軍,也是表明立場,表明忠心。得意地仰頭看著劉疆,盧縈想道:當日前赴武漢時,他答應過我,只要武漢事成,他會給我一個獎勵……他現在火氣也消了,看來,今天脫身有望了。剛剛想到這裡,盧縈的表情突然一僵,轉眼間,她張著小嘴呆呆地看著劉疆,唇動了又動,卻緊張得發不出聲音來。……被壓在身下的她,清楚地感覺到,劉疆那剛才還一切正常的部位,在迅速地變粗變硬。這麼一會,它已火熱如鐵地抵在自己的下腹處。自己剛剛顫動了下,那裡便嗖地朝她的羞恥處鑽去!珍惜盧縈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劉疆。對上她烏黑的眸子,劉疆的眼神越來越幽深……慢慢的,盧縈唇動了動,低聲說道:&ldo;主公,今晚非要侍寢麼?&rdo;她側著頭看著他,淡淡說道:&ldo;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是遲早之事。&rdo;&ldo;……&rdo;對於一個閨閣少女來說,她這表情,這反應,太輕淡,太漠然,太,讓人失望。明明剛一開始,她還是會慌亂會羞澀地。劉疆那剛才還燃燒著慾望的眼,一瞬間變得冰寒。他冷冷地盯著盧縈。盧縈也在回視著他,她淡淡說道:&ldo;阿疆,其實我不是沒有身份的人……這陣子明查暗訪,我想,我父親或許是十九年前逃脫的范陽盧氏的嫡系。&rdo;她歪著頭看著他,輕輕說道:&ldo;范陽盧氏的嫡女,夠格當你的正妃麼?&rdo;劉疆怔住了。這一瞬間,他眸中的冰寒在消去,漸漸換成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憐惜。低下頭,他把唇貼著她的唇,吐出的氣息暖暖地溫著她的臉,&ldo;你這陣子步步為營,又是挑釁又是顯示自己,便是為了它?&rdo;盧縈垂眸,好一會,她才應道:&ldo;是。&rdo;她看著他,淺淺一笑,那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伸手摟上他的頸,盧縈低啞地說道:&ldo;阿疆,你是知我的,我佔有慾太強了……現在是不曾與你在一塊,真成了你的人,我不知道見到你別的女人,能不能忍著不下殺手!阿疆,我不可能讓你另娶她人!&rdo;她笑了笑,聲音冰寒,&ldo;阿疆,我把話放在這裡,只要我一日還是你的人,你這一生,便休想另娶正妃!你以前那麼多未過門的妻室能暴病而逝,以後,新出現的正妃人選,一樣可以暴病而逝!&rdo;這話,透著刻骨的狠戾!說這話的盧縈,目光中甚至帶上了一分狠毒!四目相對,呼吸相溶間,盧縈感覺到,劉疆的慾望在慢慢軟去……他低下頭,把臉埋在盧縈的頸間。如此貼著她水潤的肌膚,聞著她處子的芳香,他的耳邊,卻一遍又一遍地迴響她那放出的狠戾之言。他知道,她不是信口而出。按道理,這個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對他說這樣的話!如此大逆不道,便是誅殺九族,也夠了!可為什麼他這樣貼著她,回想著她那暴戾的表情,心下卻沒有半點厭惡,半分不喜?他怎麼能縱容她到這個地步?這世間,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盧氏阿縈?良久良久後,劉疆把臉從她的頸窩間抬起。他雙手捧起盧縈的臉端詳半晌,突然低頭,狠狠堵上了她的粉唇。四唇相貼,他的舌頭便強行擠入她的唇瓣間,轉眼尋到她的丁香小舌,絞著,追索著,四處逼迫著,直吻得盧縈口腔生痛,小嘴怎麼也合不上,那銀絲順著兩人的唇角向下流溢而出……他似乎帶著火,這一吻甚是兇狠。這樣狠狠的吻著,攪拌著,直令得盧縈都呼吸不過來。這一吻來得突然,盧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呼吸被奪。昏沉中,她拼命地尋著機會吸氣,那剛才還明亮而狠辣的眸子,漸漸流露出一抹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