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聽到這裡,倒是好奇了,她問道:&ldo;聽你的語氣,似乎這刺史大人官聲不錯?&rdo;那揚州人回道:&ldo;刺史大人看重讀書人,興修水利重視田耕,得到了很多讀書人地稱頌&rdo;盧縈一笑,道:&ldo;原來是個好官這位大人對他的愛妾嫣夫人,倒是一往情深&rdo;&ldo;情不情深小人不知,小人聽人說,刺史大人曾經對外面的人說過,&ldo;他年長嫣夫人四十載,得她相伴左右,常感自己青春年少&rdo;盧縈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慢慢說道:&ldo;老夫配少妾,寵之溺之也是正常&rdo;她剛說到這裡,那揚州人馬上笑道:&ldo;夫人勿要見怪,小人看你家夫婿,對夫人你也是寵之溺之唯恐不足&rdo;他這話一出,劉疆不滿地拉下了臉。劉疆的鬱悶盧縈連忙笑道:&ldo;你才與我們相處多久?這話純屬奉承話&rdo;揚州人卻是不滿了,他扯著脖子認真地說道:&ldo;小人從不說假話小人雖然與夫人郎君結識不到一個時辰,可這一個時辰中,每有馬車顛覆,郎君的手臂便會移至歪斜處,他這是想著夫人顛了,正好被他擋下剛才夫人朝嫣園看了一眼,郎君便在車轅上敲了兩下,於是馭夫減速,眾護衛不再馳行……&rdo;他振振有詞地說到這裡,盧縈還是一愣一愣間,劉疆磁沉的聲音已不滿地傳來,&ldo;胡說八道!&rdo;語氣極為不善那揚州人只是個庶民,他哪曾見過這種威儀當下一個激淋,連忙閉緊嘴啥也不敢說了他沉默了,劉疆卻還是不高興,揮手示意護衛拉著那揚州人退到後面,他轉過頭看向盧縈盯了一會,劉疆淡淡地說道:&ldo;這人在瞎說!&rdo;盧縈自是知道他在意什麼,連忙點頭,認真地附合道:&ldo;是,他當然是瞎說&rdo;劉疆卻還是不滿,只是他也不再多話,便這麼薄唇抿成一線接下來,他一直沒有說話回到酒樓後,盧縈一離開,他便轉向身側的護衛問道:&ldo;我當真那般做了?&rdo;那護衛低下頭稟道:&ldo;主公確實是有這些動作&rdo;劉疆臉一黑他負著手在房中踱出兩步,不高興地說道:&ldo;我對盧氏,只是容忍寬縱,斷斷沒有寵溺心疼到如世間痴男愚夫的地步!&rdo;那護衛低下頭沒有回話劉疆繼續轉圈,他悶悶不樂地說道:&ldo;在山上時,那山民如此說來在路上,那揚州客也是如此說來孤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怎麼就都看到了?純屬瞎說!&rdo;護衛依然低著頭,只是他暗暗想道:不管是那山民還是那揚州客,賺的都是這察顏觀色的錢財,他們在這方面眼力過人,也是應該劉疆顯然很受打擊,他又轉了一圈,沉著臉慢慢說道:&ldo;孤乃堂堂丈夫乃當朝太子,從來這世間,只有婦人小心逢迎孤,哪曾有孤要小心討好婦人的道理?真是胡說八道!&rdo;這一次,他的聲音落下後那護衛小聲回道:&ldo;主公既不是刻意而為,也就不是逢迎討好&rdo;這下劉疆卻不解了,他轉頭看向護衛,皺眉道:&ldo;既不是逢迎討好,那又是什麼?&rdo;這下護衛也答不出來了盧縈沒有想到,劉疆這一回房,便一直悶到了夜間她在揚州街上轉了一大圈好好地欣賞了一番揚州特有溫柔如水的嬌小美人後,回到酒樓裡一問,劉疆居然一直沒有出門呢盧縈叫來店小二,泡了一個溫水澡左等右等都不見劉疆過來騷擾,心裡不舒服起來便披散著溼溼的長髮,披了件白色外袍,朝著劉疆的房間走去來到房間外她揮手招來一護衛,低聲問道:&ldo;主公一直沒有出門?&rdo; &ldo;是&rdo;&ldo;可有不適?&rdo;&ldo;主公自歸來後一直神色懨懨,頗見憂煩&rdo;頗見憂煩?如劉疆這樣強悍的人,會有憂煩這種情緒?天,看來出大問題了!盧縈壓住不安,示意那護衛與她一道走出十幾步,輕聲問道:&ldo;洛陽出事了?&rdo;&ldo;無&rdo;&ldo;他的母親生病了?&rdo;&ldo;無&rdo;盧縈蹙起了眉,她尋思了一陣,問道:&ldo;郭府可有人不測?&rdo;&ldo;無&rdo;盧縈負著手踱走兩步,轉頭盯向那護衛,&ldo;這也無那也無的,那主公到底因為什麼事憂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