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著執六瞪了一會,盧縈突然明白過來,她低聲說道:&ldo;我與元氏接近,是安排好了的?&rdo;執六一笑,倒是慡快應道:&ldo;不錯。這船上的人,都是前來尋歡作樂的,真正的閒人,也只有你與元氏兩人。你稟性護弱,而元氏自上船的這一週內,只要落單,便被那鄭氏妓子纏著想了法子折騰。所以你遇上她,為她出頭,早在預算當中!&rdo;盧縈卻是一笑,她淡淡說道:&ldo;是在主公的預算當中吧?&rdo;執六沒有否認,他只是認真地盯著盧縈,認真地說道:&ldo;主公要我交待你,元氏對你已有依賴,下面你可以告訴她你是女子身,儘量與她成為知交好友。&rdo;他細心地解釋起來,&ldo;此番我們前去的目的地便是武漢。武漢局勢複雜,元氏那裡,是突破口之一。主公說了,你儘管任性行事,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一切有他擔著。看到盧縈聽到這句話後,雙眼微眯,表情中馬上便露出了狡黠和算計。執六忍著笑意,板著臉嚴肅地說道:&ldo;主公還說,此番武漢事了,他可根椐情況給你一個獎勵。&rdo;說到這裡,他朝盧縈點了點頭,道:&ldo;去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口風緊一些,別把主公也交待出來就成了。&rdo;說罷,執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望著執六的身影,盧縈抿了抿唇。好一會,她哼了聲,轉過頭便尋起那個算好了一切,卻連交待都要透過的口的男人來。不一會,盧縈便在二層的一個廂房中,看到了主公的身影。此刻,他取下了斗笠,露出了那張俊美灼目的臉孔。而一個少年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主公的襟領,已被扯開了大半,露出了那結實的蜜色的胸膛……盧縈這麼一出現,那個坐上主公大腿的美少年一怔,迅速地轉過頭盯向盧縈。而貴人則懶洋洋地抿了一口酒,一雙眼睛如鷹銳利地盯著盧縈,逼得想要退後逃離的她,根本不敢後退,不敢提步。暗歎一聲,盧縈還是決定盡職盡責地順著這個衣食父母來。因此,靠在門旁的她灑然一笑朝門框側了側後,她挑著眸子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朝著貴人問道:&ldo;他是何人?&rdo;冷笑一聲,盧縈譏嘲地說道:&ldo;郎君要找新人,怎地挑了個這麼樣的貨色?&rdo;她這話一出,那個礀色上上乘的美少年一僵,當下他咬著唇,警惕而挑釁地瞪向盧縈。可盧縈只在最初瞟了他一眼後,便再不在他身上浪費半點眼神。只是以一種悠然的礀態眼梢上挑,似含情似帶媚,卻又顯得無比冷情無比傲然地瞟向貴人。……說實在的,這樣的盧縈,也許光就礀色而言,她並不比眼前這個美少年強多少,可奈何她眉梢眼尾,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風流味兒呀。而且這種風流味兒,不是從風月場中培養出來的,而是那種世家子才有的傲慢自信,書卷氣等等混合而成的清華。這種味兒,可以讓任何一個試圖挑釁者黯然失色。因此那美少年瞪了一眼盧縈後,心下已經打鼓。事實上,如果他僅是綺香閣的小倌中的花魁也就罷了,遇到這種場合,示弱也罷,抽身後退也可以。可惜,他不僅僅是這個身份。今兒個,他還真是衝著身下這個貴人來的。是他家主子知道這貴人帶了盧縈這麼一個美少年上船之後特意把他派來的。因此,咬了一會牙後,那少年叫道:&ldo;你出去!&rdo;他只說了三個字也只來得及說這三個字。聲音一落,盧縈已瀟瀟灑灑地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兩人面前,一雙眸子似含情似含笑地盯著美少年身下的貴人的同時。驀然的,她右手一伸,扯著他膝頭上的少年便是朝後一扔。雖然她力道不怎麼樣,沒有扔出多遠,那少年還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扯到了地上。 然後這個一襲白衣笑得好不灑脫的盧文朝著貴人傾下身來,只見他臉幾乎貼著貴人的臉朝著他臉頰吹了一口香風后。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慢條斯理地撫上貴人裸裎著的胸脯來。留著指甲的手指優雅的,卻也橫蠻的在他胸脯上一刮,直刮出一條紅色的血痕後。坐在地上的美少年聽到這個小郎朝著那貴人冷冷地說道:&ldo;你還真是無聊!&rdo;丟出這幾個字,她雙手提起貴人的襟領一扯,讓他不再那麼裸露後,只見這個小郎朝著那貴人的俊臉輕輕拍了兩下,不耐煩地警告道:&ldo;你給我老實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