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眉如春山,那少女眼如秋波,一動一靜,一剛一柔,渀佛把江南的山和水分割開來,真真是動人無比。這兩姐弟帶給人的感覺,已是極品絕色了。盧縈不由想道:面對這樣的絕色,能保持心神不動的,應該沒有幾個吧?便是她,也給驚呆了。尋思到這裡,盧縈不由轉頭看向貴人。艙中映照出來的光亮中,貴人手持酒盅,倚船而立,表情閒適中透著冷漠,竟是看也不曾看那兩姐弟一眼。感覺到盧縈地盯視,他慢慢抬起頭來。迎上她的目光,他薄唇扯了扯,淡淡說道:&ldo;看我做甚?&rdo;盧縈迅速地收回目光。不知不覺中,她小小地咬了一下唇。這時,貴人明白過來,他揚了揚唇,低沉地說道:&ldo;不過是美人而已,我見得多了。&rdo;……只是一句話,卻奇異地讓天空都明亮起來。盧縈不想去追究自己心態的變化。她慢慢轉頭,看向聯袂站在貴人面前的這對絕色姐弟。那華服青年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盧縈一眼,朝那對姐弟命令道:&ldo;還不上前見過黃兄?&rdo;兩姐弟應聲上前半步,他們齊刷刷地,如風吹揚柳般一禮,朝著貴人喚道:&ldo;馮霽馮月,見過主公……&rdo;他們的聲音剛剛落下,便聽得盧縈漫不經心地聲音傳來,&ldo;疆郎,我還少了端茶倒水之人,這一對姐弟,轉送給我如何?&rdo;她的聲音中,於漫不經心中透著一種不耐煩,這是一種與這近的流言,與她身上的衣著一樣基調的不耐煩,陰沉,冷漠,隱有戾氣……那華服青年一僵,而那對姐弟也悄悄看向盧縈時,貴人瞟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無可無不可地說道:&ldo;恩。&rdo;只是一個字。便是這個字,卻透著由衷的冷漠和隨意。當下,那華服青年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要知道,這樣一對絕色姐弟,可不是容易找到的,他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得手啊。這般剛站出來便給轉送到了一個小白臉手中,說不失望那是假的。當下,他轉向盧縈,陪著笑說道:&ldo;這個……&rdo;才說了兩個字,盧縈便不耐煩地手一劃,打斷了他的話頭。她冷冷地說道:&ldo;怎麼,捨不得?&rdo;那華服青年一陣難堪。盧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捨不得就帶回去吧。&rdo;像甩掉一坨汙泥一樣,她甩了甩袖,示意那華服青年帶著兩姐弟退下。那華服青年僵了一會。按道理,他已準備送出的人這般帶回,著實顯得小氣,登不了大雅之堂。可把這樣千辛萬苦得來的人送到一小白臉手中,而不能討好正主,他又著實不願意。因此在陪了一陣笑後。那華服青年哈著腰,帶著兩姐弟退了下去記住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可憐這青年,也是武漢一流世家出來的,可這會退下時,他那挺直的腰已在不知不覺中佝僂了些,原本很足的底氣。更是渾然無存。他才帶著姐弟倆退下十幾步,便聽到那風神如玉的美少年撒嬌道:&ldo;這還要過多久?真是無聊……&rdo;接著,他聽到那黃家郎君低聲安慰了句什麼話。聽著聽著,華服青年暗暗想道:這洛陽來的大人物就是不一樣,我手中的這對雙胞胎。在武漢是那麼稀罕的寶貝,可這兩人連瞟一眼也懶,那少年連舀來閒話一句。賭氣一番也不屑。船隊在江中行駛了大半個月後,終於,武漢城出現在視野中。就要到達此行的目的地了。饒是自覺適應力強的盧縈,這時也一陣期待。說起來,她真佩服這些綺香閣上的人,可以經年累月在船上待著。怎麼著,呆在船上的感覺,也不會比腳踏實地強啊。隨著武漢城越來越近。船上的眾人,也都絡續站到了外面。這般在河道中行駛多時,盧縈與元氏的走動雖然不頻繁。卻早有人看到了。不過做為盧縈的姘頭,貴人都不曾說些什麼,船上的其他人自是不會理會。事實上。這綺香閣畢竟是煙花之地,這是男人來玩的地方。能來這裡的女人,哪裡還有端莊節婦?那鄭氏當初讓楊郎把元氏叫上這船,本就是抱著讓她名聲敗壞的念頭。也因此,元氏這個世家婦與盧縈這個美少年走得近,眾人看在眼中,也都不以為然。唯一有可能有反應的楊郎,卻又因為發生的事太多,再加上盧縈有意地避開,他和他的僕人便一直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