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弗兒精神大振，她挺了挺腰，直視著馮宛的雙眼說道：&ldo;我家殿下說了，夫人如果願意改變主意，他願意郊仿春秋之事，劃分南郡之地給夫人當封地。以後夫人在那裡便是女王，夫人的子女，世襲永替，殿下還說，夫人在世，可以不繳稅，不納財帛。這般南面為王的樂趣，定然勝過給他人做嫁衣裳！&rdo;說到這裡，弗兒心裡嘀咕起來：殿下執意以為夫人是個有野心的婦人，偏要我這樣說。可夫人，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開始的時候，馮宛還聽得津津有味，可聽著聽著，她是越來越吃驚。怔忡地看著弗兒，她差點失笑出聲：劃一塊土地給她做女王麼？這個十五殿下，倒是好想法。想自秦漢以來，這種事世間已經聽不到了。真沒有想到，這個十五殿下還能想出這樣的招數。她失笑了一陣，點了點頭，認真地問道：&ldo;這便是你們來的目的？&rdo;這麼一問，弗兒的心又七上八下了，她咬唇點頭，&ldo;是。&rdo;馮宛再次點頭，她提起酒壺，給弗兒的酒斟也給滿上。一邊斟著酒，馮宛一邊問道：&ldo;弗兒，你恨我麼？&rdo;這話問得突然，弗兒一僵。馮宛輕嘆一聲，微笑抬頭，&ldo;趙家郎君，你能不能先出去一會？我想與弗姬說說話。&rdo;趙俊也是一僵，他明明都穿上了一品相國服裝，明明是這次來見的主使，可弗兒卻喧賓奪主地徑自開了口，現在，馮宛又對他的位高權重視而不見，還叫自己出去。就在他臉色難看時，馮宛溫柔地說道：&ldo;不過片刻而已，還請趙家郎君成全。&rdo;遲疑了好一會，趙俊慢慢說道：&ldo;也罷。&rdo;他站了起來，緩步走向帳外。趙俊一出帳蓬，馮宛便看向弗兒。她唇角含笑，看向弗兒的眼神複雜之極。盯了她一陣，馮宛輕聲道：&ldo;有些事，我明明知道了答案。可是不向你問一問，總是難以心安。&rdo;說到這時，她搖了搖頭，似是對自己很無力。弗兒見狀，詫異地眨了眨眼，她不動聲色地推開馮宛所倒的酒，小意清脆地問道：&ldo;夫人，你在說什麼呀？&rdo;馮宛一笑，道：&ldo;沒說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rdo;求粉紅票呢。正文真實的弗兒真實的弗兒持起几上的酒斟，馮宛慢慢抿了一口，在弗兒疑惑的眼神中，她低聲問道：&ldo;弗兒。當母親病重，我明明手頭有財帛，卻不曾拿出來幫你一幫，你恨麼？&rdo;她抬眸定定地看向弗兒，溫婉地說道：&ldo;你不必擔心說了實話，會讓我生氣或影響你我此次的交易。&rdo;頓了頓，馮宛想到這樣還不一定會使得弗兒直言相告，便哧地一笑，淡淡地說道：&ldo;哦，我又忘記了，你現在是宮中貴人，不再是我的小奴婢，不用怕得罪我。&rdo;被她一激，弗兒昂起了頭。寒微的出身，費盡心機和手段，卻無法掙脫命運的那種無力感，被馮宛刻意的提醒都湧出心頭。她譏諷地說道：&ldo;原來夫人便是想知道這個？恨，我當然會恨&rdo;她唇抖了抖，嘶啞地說道：&ldo;你那時總是說自己沒錢，可我知道，你有，你藏得深著呢。你明明有錢，明明幫我一把，救我母親一命只是舉手之勞，可是你沒有幫。夫人你說，換了你，你會不會恨？&rdo;恨？她當然不會恨。她從小到大，都不會枉求別人的東西。更不曾覺得，別人擁有了，就要無條件地給予你，幫助你。不止是她，天下的奴婢，大多都是這樣吧？主家的東西永遠是主家的。他給你是恩賜，你要感激。他不給你，萬萬不敢枉求。一邊尋思著，馮宛一邊看著弗兒毫不掩飾的怨懟，又想道：原來她並不是古書中所說的那種擔米養仇人，鬥米養恩人的人。她只是一個天生的白眼狼罷了，是那種你給她最多，她也不會滿足，你不給她，她也是記恨，逮到了機會就會報復的小人。也許是馮宛提到了舊事，弗兒的聲音有點急促，臉色也有點發青。馮宛想了想，又問道：&ldo;弗兒你識字，平素又心思細膩，善於察顏觀色，是個人才。&rdo;能得到馮宛的誇獎，弗兒昂起了頭，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這時，馮宛好奇地問道：&ldo;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是自幼寒微，所識的字，也是偷學來的……&rdo;不等她問完，弗兒哧地一笑，她傲慢地看著馮宛，冷笑道：&ldo;這話你也信？說起來，我的實情便是坦承了，夫人你也無法接受。&rdo;頓了頓，她湊近馮宛，神秘地說道：&ldo;夫人你聽說過，有生而知之的人嗎？&rdo;滿意地看著馮宛震驚的表情，弗兒高傲地說道：&ldo;不錯，我就是生而知之的人。不過三歲，我就發現很多字我只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