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盜匪們每天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勾當,一般的情況下,他們斷不會如此慘叫。可衛洛每一劍刺中他們腕脈時,便有一股內力強行撞入他們的經脈處,令得他們手腕處的經脈在重擊下,突然扭曲,絞斷,令得他們脈上的血管處於強烈的痙攣當中。她這一劍擊出,這些人右腕盡廢,以後拿劍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拿一拿鋤頭,做一做農活了。商隊眾人都驚呆了。每一個人都張大了嘴,錯愕地,不敢置信地看著衛洛。在一眾驚愕中,衛洛緩步來到了仲的面前。她朝著瞠目結舌的仲看了一眼後,然後她轉過頭去,盯了那個刻薄的五妹一眼。那五妹先是張著小嘴一臉驚愕,此時見到衛洛看向自己,她臉色蒼白如紙,驀地嘴一張,尖叫起來!這一聲尖叫,令得眾人一凜。那中年人率先清醒過來,他深深向衛洛一揖,顫聲說道:&ldo;多謝阿郎相救之德。&rdo;他說到這裡,見自己的五侄女還在尖叫,不由臉色一沉。一個商隊的劍客見狀,湊近中年人低聲說道:&ldo;我輩遊俠行走世間,最是看重恩怨,睚眥必報!仲的一飯之恩,這位阿郎已經回報,你那五侄女的侮ru之恨,這位阿郎可還銘記。&rdo;也許是為了立威,也許是遊俠們習慣了仗劍殺人的痛快,在遊俠們的世界中,這兩年來,恩怨分明,睚眥必報的越來越多,因此這個劍客有此一說。中年人聞言,咬了咬牙。他拿過那劍客的長劍,大步走向他的侄女。當著衛洛的面,他顫抖地抬起長劍,指向他五侄女的脖子,高喝道:&ldo;你這無知婦人,信口唾罵,任意詆譭這位矩子!你,你受死吧!&rdo;中年人的喝聲一出,那尖叫著的少女雙膝一軟,臉色灰敗地坐到在地。而這時,仲在旁邊顫聲叫道:&ldo;阿郎,可恕乎?&rdo;衛洛回過頭來看向仲。在眾人的期待中,她淺淺一笑,淡淡地說道:&ldo;仲於我有恩,你既開口,不敢不從!&rdo;仲聞言大喜,連忙向衛洛深深一揖道:&ldo;阿郎仁德人也。&rdo;衛洛不置可否地一笑,向眾匪走去。而這一邊,那中年人與眾劍客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咬著牙喝道:&ldo;貴客雖能寬仁,我族人不可無知!&rdo;話音一落,他手中的長劍,重重地朝地上一cha!&ldo;啊‐‐‐‐&rdo;一聲女子尖利的慘叫聲傳來。慘叫聲突然而起,又戛然而止!衛洛回過頭來。卻見那五妹的小腿上,深深地cha著一柄長劍。劍尖已經穩穩地刺入骨骼當中,血流了一地。那位五妹,已歪著脖子暈死過去。沒有一個人向那五妹看上一眼,百來雙目光,都在望向衛洛,都在注意著她的表情。那中年人更是朝她深深一揖,顫聲問道:&ldo;如此處理,阿郎可中意?&rdo;衛洛抬眸看了他一眼。她疲憊地點了點頭,道:&ldo;夠了。&rdo;商隊眾人同時吁了一口大氣。衛洛朝著身後眾匪一指,對著仲說道:&ldo;這些人馬,君可售之!&rdo;仲叉手還禮,歡喜的朗聲回道:&ldo;諾。&rdo;衛洛這話是說,她把這些盜匪,以及盜匪的坐騎,全部送給仲來處理。要知道,不管是到隸捨出售這些盜匪,還是至市集上出售這些馬匹,都會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這一筆收入,足比得上他們這批貨物的全部價值。眼前這個仲只是出自商人之家,並不是貴族。他意外得到了這麼一筆饋贈,自是歡喜之極。衛洛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仲看著她的背影,有心想叫住她,嘴張了張,卻又不敢。中年人走到他身後,他拍著仲的肩膀,歡喜地說道:&ldo;仲,此次所獲,足使你在家庭中蓋過伯,成為族中第一人了。&rdo;中年人說到這裡,看向越去越遠的衛洛,感慨地說道:&ldo;這位阿郎,小小年紀,纖纖弱質,竟然如此神勇不凡,也不知是誰家人物?仲只對他有一飯之恩,便受饋如此豐厚,若能深交,豈不一生都可得其庇護?&rdo;中年人的聲音剛落,另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已介面說道:&ldo;這個阿郎仁厚有餘,煞氣不足。五妹如此相ru,竟能忍之,如今又能恕之。&rdo;那青年說到這裡,一臉嫌惡地看向暈倒在地上,小腿處鮮血汩汩而流的五妹,怒道:&ldo;實是大兄過於嬌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