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陵沒有理她。他擦的很仔細,很仔細。當他的手指挑開嫩ròu,向裡面輕攪時,衛洛嚇得急叫一聲。涇陵的聲音從她是身下悶悶地傳來,&ldo;今晚定當溫柔。&rdo;當涇陵把紅腫處裡裡外外擦了一遍藥粉時,衛洛已漲紅了臉,出了一身汗。涇陵把她的下裳照樣套上,他上身一欠,朝著衛洛一壓,把自己的臉結實地貼在她的臉上,自己的上身覆在她的上身後,半晌半晌,才悶悶地問道:&ldo;昨晚,可痛?&rdo;衛洛剛準備說不怎麼痛。她眼珠子一轉,看到涇陵一臉的的鬱悶,突然明白過來。她抿嘴皺眉,悲悲切切的,低低地嘆道:好痛。涇陵不吭聲了。他只是這般壓著衛洛臉蹭著她的臉,久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衛洛忍不住要把他推開時,涇陵悶悶地開了口,&ldo;實在是渴的狂了。以後,不會令你痛。&rdo;聽著他一本正經的承諾,聽著這孩子氣的懊惱,衛洛差點笑出聲。她是練武之人,這點紅腫不舒服算得什麼?她伸出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微微側頭,一邊眨眼,一邊用自己的長睫毛在他的臉上掃動。掃著掃著,她小嘴一張,學著昨晚他的模樣,含著了他的上唇,吮吸了兩下後,含糊地說道:&ldo;我銘記。&rdo;說罷,她用小舌挑開他的薄唇,探入他的口腔深處。涇陵大喜。他右手託在她的後腦,頭一低,加深了這個吻。這一吻很深,兩人直吻得胸口悶氣才罷手。一鬆開,都是氣喘吁吁。涇陵支起雙臂,一邊喘息著,一邊盯著衛洛的小臉。在看到她的鼻尖上滲著幾滴汗珠時,他頭一低,用薄唇輕輕含去。隨後,他輕咬著衛洛的鼻尖,低嘆一聲,嘟囔道:&ldo;此間極樂。&rdo;這是世間最大的快樂。衛洛也是這樣想的。她緊緊地摟著他的頸,讓自己的身子貼著他的身子。歡喜地,快樂地讓自己的臉貼著他的臉。突然間,她想著,要是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可有多好?原來,這便是幸福的滋味啊。有過這種感覺,以往的種種痛苦,內心的種種不安,都可以蓋過了。這時的兩人,也不想著上街了,一直這般相擁著,相貼著。直過了許久,直到日已中午,明晃晃的陽光灑滿大地。衛洛才動了動,低低說道:&ldo;涇陵。&rdo;&ldo;喚我夫主。&rdo;&ldo;夫主。&rdo;&ldo;然。&rdo;&ldo;街中游否。&rdo;&ldo;還痛否?&rdo;&ldo;藥甚佳,已無恙。&rdo;&ldo;善。&rdo;涇陵應過後,雙手一撐,便在榻下站好。衛洛也跟著起身。涇陵喝道:&ldo;來人!&rdo;&ldo;諾。&rdo;&ldo;束髮。&rdo;&ldo;諾。&rdo;在四個宮女的侍侯下,兩人的頭髮一下子便弄好了。既然要出宮,兩人便各著一件深衣。衛洛拿過一些易容物事,在自己和涇陵的臉上稍稍塗一下。他們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改扮得很粗糙。不一會,兩人便如新田城中處處可見計程車人一般,穿著普通的深衣,相貌只是清秀地走出院門。兩人也沒有坐車,便這般手牽著手,依偎著向外面走去。涇陵和衛洛所到之處,眾武士都瞪大了眼。兩人自君侯殿中出,雖然面容改變了,身份自是不容置疑。在眾武士的錯愕中,涇陵目光冷冷一掃。眾武士同時低頭。晉宮中,不時有大臣出進。走著走著,便可以聽到兩個大臣激烈的辯駁聲。兩人來到宮門處時,兩百步外的樹林中,穩公和另一個原公子府的食客走了出來。那食客見穩公錯愕的,一瞬不瞬地盯著涇陵和衛洛,不由也抬頭看去。他看的是背影。只一眼,他便認出來了,&ldo;是君上和夫人,公何故驚疑?&rdo;穩公呼地一聲,吹起自個兒的黃鬍鬚,搖頭道:&ldo;這兒女之苦之樂,非我能明瞭。&rdo;他連連搖頭,眼神中盡是迷惑不解。是啊,昨天晚上,君上還被婦人氣成那樣,現在那身影相依相偎,渾然兩匹夫匹婦,竟是親密無間。新田城中,因為諸國使者的到來,還有涇陵接任國君後潛力無限。所以諸國商人紛紛趕至,新田街上的店鋪裡,擺滿了奇地的鹽和錦,楚國的稻米,吳地的蒲糙,秦地的丹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