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子,也就是長子,太子的意思。衛洛撫著他泛青的下巴,用臉蹭了蹭,沒有接話。她從他的話中,聽到了他的歡喜,他的驕傲。突然間,衛洛明白了,當初十三公主迫害他後苑的女人,並把那些孩子弄死時,涇陵為什麼不吭聲。以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容許來歷不明的女人,給他誕下來歷不明的孩子呢?何況,那種來歷不明的孩子,還會是他的長子!在這個時代,流行的是嫡子,長子繼位制。有嫡子的情況下立嫡子,無嫡子的情況下,立長子。涇陵說完這句話後,目光越發晶亮了。衛洛伸臂環著他的腰,把臉放在他的胸脯上。她沒有反駁,儘管她知道,這生兒還是生女,是身不由己的事,但她更知道,對於涇陵來說,一個兒子是多麼的重要,她沒有立場去反駁他的憧憬。涇陵目光炯炯,一直炯亮地看著屋頂,到了後面,衛洛睡了又醒時,發現他還在盯著頭頂,目光明亮得駭人,嘴角隱帶微笑。衛洛看了一眼精神亢奮過了頭的涇陵,心痛的埋怨道:&ldo;何不睡?&rdo;涇陵轉眼看向她,慡快地閉上了雙眼。當衛洛再次醒來,發現他又睜大雙眼,炯亮炯亮地盯著她的肚子。第二天,衛洛醒來時,涇陵已在外面,與食客們商議著大戰事宜。他的聲音渾厚響亮,哪裡有一宿沒睡的模樣?當衛洛洗漱過後,走入大殿時,眾臣同時向他低頭,大聲叫道:&ldo;臣等見過夫人!&rdo;這聲音,真是異常響亮!衛洛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驚得呆了呆,她連忙盈盈一福,還了一禮,便小步來到涇陵身後的榻上。當她坐下時,涇陵含著笑,中氣十足地說道:&ldo;諸君可退!&rdo;&ldo;諾!&rdo;眾臣一退,,衛洛轉頭看向涇陵,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ldo;來的時機不對麼?&rdo;涇陵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肚子看。聞言,他薄唇一彎,淡淡回道:&ldo;事已畢。&rdo;說罷,他伸出手,按在她的腹上,貼了一會,他埋怨道;&ldo;胡不動?&rdo;衛洛瞪了他一眼,道:&ldo;還需數月!&rdo;說罷,她小手撫上他的眼角,溫柔地問道:&ldo;倦否?&rdo;涇陵搖搖頭。事實上,不用他搖頭,衛洛也感覺到,他是精神的很。到了晚間,涇陵依然亢奮之極。他把衛洛輕輕地擁在懷中,手依然按在她的腹部。他這般摟著軟玉溫香,呼吸有點亂。衛洛的腿動了動,便觸到了一又熱又硬的柱狀物。她的臉紅了紅,低低的說道:&ldo;情動了?&rdo;涇陵輕嗯一聲,轉眼,他堅定地說道:&ldo;無妨!&rdo;這個男人,一直是想要就要,動不動就說自己&ldo;渴疼得了&rdo;,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果斷,如此忍耐地說&ldo;無妨&rdo;兩字。衛洛聽到黑暗中,他的呼吸有點粗。當下,她小手輕輕下移,她摸入他的裳服內,輕輕地撫弄起來。涇陵一怔,轉眼驚喜地看向她。百忙中,衛洛回以一笑:這可是她的男人,懷孕期,可是漫長的十個月,她可不想有別的女人來為她代勞。前陣子,她還心有離意時,看著他忍受得痛苦,聽到他埋怨&ldo;渴得疼了&rdo;,只會是得意,也會故意冷著他。現在,她不想這樣了。套弄了一陣後,衛洛向下滑去,低頭吻上了它。涇陵從喉中發出了一聲呻吟,他低頭看著衛洛,伸手撫著她的秀髮。漸漸的,他的喘息越來越劇烈。如此折騰一陣後,涇陵已露出了疲態。不一會功夫,他便沉沉睡去。衛洛望著他呼呼大睡的模樣,嘴角含笑。過不了多久,衛洛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很輕,似有似無。但是,最輕的腳步聲,如果一圈又一圈的在院落裡晃盪,也很讓人鬱悶,尤其是,衛洛的耳力出奇的好。衛洛越聽越精神,越聽越精神,到了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了,乾脆起了榻,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殿門。殿門外,一個矮小的遊蕩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這個身影,衛洛卻是識得的,他是穩公!穩公自越地歸來也有一陣子了,可他一直很忙,怎地今天晚上這麼有閒,在那裡轉悠個不停?見到是他,衛洛也不好說什麼,便關上殿門,悄悄地向榻上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