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婧的話吐出後,鄧十七還沒有發火,幾個貴女同時臉色難看起來,一貴女更是指著柳婧鼻子怒道:&ldo;你,你‐‐&rdo;你什麼,她也不好意思罵下去。柳婧同情地抬眼看向這貴女,溫柔地說道:&ldo;這口吃之疾,雖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患,其實還是有救治之策的,我曾經從一高人那裡得了一法……&rdo;她還沒有說完,那貴女便尖著聲音憤怒地叫道:&ldo;你閉嘴‐‐&rdo;她這尖叫一聲,只聽得&lso;譁‐‐&rso;一道劍光閃過,轉眼間,地五的俊臉出現在馬車外。他劍尖遙遙指著那發怒的貴女,目光則看向柳婧,&ldo;夫人,你沒事吧?&rdo;柳婧笑道:&ldo;我沒事。&rdo;&ldo;那就好。&rdo;嗖地一聲,地五長劍還鞘,就在他退後一步時,車簾也飄然落下,遮住了馬車內外。馬車中很安靜。鄧十七是瞪大眼,幾個貴女是臉色難看至極,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剛才被地五用劍指了下的貴女&lso;哇&rso;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一張臉又青又白,一副被羞ru得無法忍受的模樣。柳婧瞟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個姓陳的貴女,微閉雙眼暗暗想道:就這脆弱心性,居然還上趕著想做人妾室。難不成以後主母欺負她一次,她就哭上一次?她卻沒有想到,在她柳婧面前,這些貴女一直都有一種微妙的自信,畢竟,就算身份不拿來比,她柳婧那是不被太后和鄧三夫人承認的媳婦。光憑這一點,她就算當了正室也不能長久,何況她那背景後臺已經沒了?馬車還在穩穩地走著。馬車中,那陳姓貴女還在抑制不住的哽咽出聲。眼看著馬車就在進入鄧府門了,那裡來來往往的人不是非富既貴就是耳目靈通,陳氏女再這樣哭下去只怕會讓人笑話,因此鄧十七悄悄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就在陳氏女慢慢止住哽咽聲,馬車停了下來,眾人一怔間,掀開了車簾。這車簾一掀,眾女正好看到地五從幾個鄧氏家生子的圍擁中策馬衝了出去。不一會,他便衝到了鄧府的大門旁。在那裡與守門的幾個爭持了幾句後,地五面無表情地策馬回來,他來到馬車外,朝著柳婧說道:&ldo;夫人,郎君說了,你此番歸來必須從正門而入,若不得通融,就由屬下帶你前入別莊。以後便住在那裡便可。現在我們去別莊吧。&rdo;柳婧聞言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鄧十七忍不住尖聲說道:&ldo;走正門?九哥哥是怎麼想的。她怎麼可能走正門入內?前不久十二哥的新婦入我鄧府,走的也是第一側門呢,還有十哥娶婦也是如此。&rdo;不等鄧十七說完,地五那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ldo;可她是南陽鄧九的正妻!&rdo;還是當朝的和樂公主,先帝的嫡親胞妹!地五這平平淡淡的話一出口,正尖聲叫著的鄧十七便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樣,那憤怒尖亢的聲音一下子啞住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鄧十七低聲冷笑道:&ldo;就憑她也配?&rdo;鄧十七的聲音有點低,外面的地五自是聽不清,不過馬車中的幾女倒是聽得分明。就在幾個貴女露出同樣不屑的表情時,柳婧突然說道:&ldo;其實我還不止是九郎的妻室,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是當朝陛下的親姑,位同長公主的和樂公主。&rdo;在鄧十七和幾個貴女齊刷刷抬頭看向她時,柳婧湊上前去,她靠近鄧十七,很是認真地告誡道:&ldo;皇家公主嫁給你九哥。那是叫做下嫁!乖,以後這種配與不配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那樣真的顯得你很無禮知不知道?&rdo;說到這裡,柳婧轉身便向地五叫道:&ldo;那我們去別莊吧。&rdo;地五剛在外面應了一聲,鄧十七的譏笑聲便噗哧傳來,&ldo;咦,原來無媒無聘也叫嫁啊?真是笑死我了,還下嫁呢。&rdo;說到這裡,她真地前仰後俯的格格笑了起來。鄧十七一笑,幾個貴女跟著也笑了起來。在幾女的譏笑聲中,柳婧回過頭來。她回頭看著她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後喚道:&ldo;行了,停車吧,我要下車了。&rdo;馬車一停,柳婧掀開車簾準備下去時,還是回頭看了她們一眼,說道:&ldo;三皇五帝時,蒼生最尊貴的婚禮儀式便是以天地日月為證,以鬼神為誓,那時侯,若能在歷代皇帝之靈前許下誓言,那誓言之重便與九鼎同……&rdo;柳婧這句&lso;若能在歷代帝王之靈前許下誓言&rso;一出,幾女便再也笑不出去了,她們一楞一楞地聽著柳婧說下去,&ldo;至於現在的婚娉之禮,不過始於周禮,它的意義是結兩姓之好,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