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一個僕人應了後,轉身又問道:&ldo;夫人,要不要叫來幾個銀甲衛守著?&rdo;柳婧詫異地看著這僕人,慢慢說道:&ldo;柳葉與柳式不同,他不會行刺於我!&rdo;&ldo;夫人教訓得是,小人失言了。&rdo;那僕人離去一會,柳葉過來了。看著端坐在榻上,臉色蒼白的柳婧,柳葉慢慢跪倒在地,朝著她重重磕了一個頭。聽著柳葉的磕頭聲,柳婧淡淡說道:&ldo;為什麼向我磕頭?難道怕我遷怒於你?&rdo;柳葉額頭點地,低聲說道:&ldo;不是……我只是代替柳式向文景你陪罪。&rdo;頓了頓,柳葉又道:&ldo;那天我們觀看楊芳蘭受刑時,柳式說的話便很不對勁,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提醒文景你。&rdo;聽他這麼一說,柳婧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柳婧才啞著聲音輕輕地說道:&ldo;他是真愚蠢,被人一駭,便以為殺了我不但能出牢,還能得到榮華富貴。這人,竟愚蠢到分不清親疏。&rdo;說到這裡,柳婧突然有點意興索然,她怔怔地望了前方一會,揮了揮手,&ldo;行了,你退下吧。&rdo;柳葉抬起頭來,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柳婧後,低頭道:&ldo;是。&rdo;佝著腰退了下去。就在柳葉退下不久,柳婧召來隸屬於自己的護衛,低聲交待了些什麼後,便放出了幾隻飛鴿……☆、離開與此同時,柳婧放出的那些對徐山和徐元帥不利的謠言,也在洛陽大街小巷悄然流傳,而且越演越烈,其背後,分明有人慫恿的痕跡。徐山一個死了的人,都有人如此編排,一時之間,無數人都想到了徐山背後的徐元帥,暗暗思索著:是不是徐元帥做了什麼事,所以,有位高者要借他不肖子的名頭對他動手?這種說法一出,便是徐元帥府中也有人響應,到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懷疑起柳婧。因為,徐山已死,徐元帥也不再對她下手了,她實在沒有做這些事的動機。這個謠言,以及沈右及沈氏一族的背後動作,一時之間,關於鄧太后牝雞司晨,禍亂朝綱的傳言,又開始在朝野間被人提起,越來越多的儒生們發出誑言,說是太后乾綱獨斷,導致疫疾之害一年重過一年,這是蒼天不許……在種種謠言充斥洛陽,天子之都漸漸不再那麼一派安詳時,柳婧接到一封飛鴿傳書。看到那書,柳婧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這一天,天剛矇矇亮,便下起了大雨,直過了一個時辰這場暴雨才得以止息,望著外面雨過天晴的天空,地五大步走來,來到一個廂房門外後,他清了清嗓子,輕快地喚道:&ldo;夫人,郎君回來了!&rdo;廂房裡,安靜如初。地五一怔,他蹙起眉頭想道:難不成為了前幾天的事,夫人還在遷怒?想了想後,他提高聲音再次叫道:&ldo;夫人,郎君回來了!&rdo;可廂房裡,卻依舊沒有回聲。吱呀一聲,地五推開了房門。房門大開時,一陣風吹了進去。那風吹起了層層紗幔,捲起了滿室清香,也把那空空落落的一室冷清。呈現在地五眼前。地五呆了呆後,臉色一變。聲音一提急喝道:&ldo;來人‐‐&rdo;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頭看向身後的婢僕和護衛們,地五一臉凝重地問道:&ldo;夫人呢?&rdo;&ldo;夫人不是在房裡嗎?&rdo;地五臉一沉,冷聲說道:&ldo;夫人在房裡?誰說夫人在房裡?&rdo;眾人面面相覷中,地五聲音陡然一提,厲聲喝道:&ldo;所有人出動,每一個角落都要找遍!&rdo;&ldo;是。&rdo;&ldo;是是。&rdo;一陣慌亂的應答聲中,地五回頭看著那被風吹過的紗幔。蹙眉想道:昨晚上只有那沈右來過,便是臨睡時夫人明明還在,難道,是那個時候出了錯?接下來。地五等人在搜尋中過了一個時辰,直到鄧九郎地到來……鄧母坐在荷香亭中,她慢慢品著香茗,那雍容的眉眼,這一刻充滿了溫潤和自得。遠遠看到鄧母。一個做女官打扮的婦人慢步前來,她走到鄧母身前後,朝著她盈盈一福,恭敬地說道:&ldo;黎枝請母夫人聖安。&rdo;鄧太后治下極嚴,便是身為她的母親。被人這樣恭侯著稱呼的時候也不多,鄧母露出一個雍容慈祥地笑容後,高興地說道:&ldo;是阿枝啊?來來,坐我這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