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在蕭文軒抬起頭來。他的眼眶發紅,整個人狼狽自責到了極點,見到刑秀問話,他轉向孩子看來,看了一眼後,蕭文軒點了點頭,啞聲道:&ldo;他是。&rdo;&ldo;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do;刑秀把孩子抱到他面前,謹慎地說道:&ldo;初生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你再看清一下,他是不是小世子?&rdo;蕭文軒再次抬頭。他眼神空洞地看了一會孩子後,低聲道:&ldo;是他……&rdo;在刑秀盯來時,他苦澀地說道:&ldo;小世子耳後有一塊紅印,公主還特意指給我看過。&rdo;刑秀把孩子轉了過來。果然,嬰兒的耳後,有著一塊紅印。於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來,沉著臉看著蕭文軒,刑秀啞著聲音說道:&ldo;文軒,現在不是亂的時候,公主雖然不在了,可小世子還在,我們得保護他,直到他長大接手這塊封地!&rdo;蕭文軒顯然有點聽不進,整個人還是呆呆怔怔的。刑秀也不理他,轉過身把孩子交給一個親信護衛後,便著手處理起善後事宜來。刑秀處理事情十分的迅速,不到一個時辰,他已放出了三十幾只飛鴿,就在他召集了三百護衛,交待了一些事後,天空也黑暗下來。於漸漸籠罩的夜霧中,一個身影來到了刑秀的身後。兩人一道看著那燒了大半,火雖然撲滅卻已不堪再用的莊子,半晌後,那身影低嘎地笑道:&ldo;沒有想到這次這麼順利。&rdo;說到這裡後,他轉向刑秀,又是嘎嘎笑道:&ldo;俗話說,背後cha的刀最是難防,平素裡柳婧那婦人對你和張景最是信任。因張景那廝心眼多名利心重,柳婧提防他的時候遠遠多於提防你。可她是到死也沒有想到,卻是你這樣的人。會在最關健的時候捅她最致命的一刀!&rdo;看著後方那濃煙滾滾,以及直入天際的火焰。一輛馬車車簾一拉,女子平靜的聲音傳了來,&ldo;走吧。&rdo;&ldo;是‐‐&rdo;一聲朗應中,隊伍轉頭,朝著與番禺相反的方向駛去。此刻的官道上,黃塵滾滾,無數中原人的馬車混合在夷人的歌聲中。煞是一派繁華熱鬧。不過,這種繁華熱鬧,在夜幕降臨,在那小縣城的火焰漸漸熄滅後。也漸漸消失。當來到兩片樹林中間的那塊荒野時,馬車中傳來一聲吩咐,於是眾人歡呼一聲,一個個翻身下馬準備紮營。就在這時!幾乎是突然間,兩側的樹林中。湧出了滾滾煙塵‐‐想那樹林落葉遍佈,要讓這樣的地方濺出煙塵,那人數之眾,可想而知緊接著,地面傳來一陣沉悶的晃動。這晃動是如此驚人,彷彿是無數包了布的鐵蹄同時移動後,令得地面出現搖晃。就在眾人急急停下,所有人都轉過頭看來時,只見兩側的山林中,走出一列二列,無數列盔甲在身,煞氣凜然的騎士來。這些騎士策著駿馬,手持長戟,無聲無息地靠近而來,轉眼間,從兩側山林中,便如鬼魅般滲出了五六千個騎士,他們手舉長戟,眼中毫無感情,木著一張臉朝著車隊圍來。就在這些騎士把整個車隊團團圍住時,一隊衛士,簇擁著一個郎君緩緩而來。轉眼,那郎君便來到了眾人身前,在騎士們一分而開,讓出一條道時,那郎君驅著馬來到一輛馬車前,朝著那馬車門敲了敲後,面無表情的郎君冷漠地說道:&ldo;我兒子呢?&rdo;聲音一落,馬車車簾一掀而開,端坐在馬車中,全身包得緊緊的婦人,迅速地抬起頭來。婦人睜大眼,狠狠地瞪著郎君一會,終於忍不住叫道:&ldo;你怎麼還在這裡?&rdo;這婦人,自是柳婧。聽到柳婧的問話,郎君卻是理也不理,他目光看向她懷中抱得緊緊的孩子,說道:&ldo;孩子給我。&rdo;&ldo;不給!&rdo;&ldo;不給?&rdo;年輕的郎君冷笑起來,他抬起下頜,不屑地說道:&ldo;不過幾個跳樑小醜,便給逼得離了封地,就你這樣,還想獨佔兒子?&rdo;柳婧聽到這話,頓時大為惱火,她柳眉一挑,沒好氣地回道:&ldo;誰說我是被逼得離開封地?我就是想借著這次假死,看看他們中到底有多少人背叛了我!&rdo;叫到這裡,她沒好氣地喝道:&ldo;鄧九郎,你還留在這裡幹嘛?你別忘了,你這樣耽擱下去,你那一兒一女可會沒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