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婧吃驚。一婢又上前笑道:&ldo;公主忘了?這不是前次大趕集時從&lso;羅婆&rso;婆換回來的嗎?聽說這東西可珍罕著呢,夏天生產後用它度月子,最是舒適不過,它可不像竹蓆那樣涼得傷腰。&rdo;柳婧睡在上去扭了扭,滿意地說道:&ldo;是挺不錯。你們很細心。&rdo;幾婢連忙行禮,&ldo;這是婢子份內之事。&rdo;見她躺下,一個婢女笑著上前,輕聲說道:&ldo;公主,聽說婦人產後容易血瘕,府中有一個婢子最擅按拿,要不要她給你推推?&rdo;柳婧自生產後,一時是下腹處隱隱作痛,聞言她抬了抬眼皮,高興地說道:&ldo;行啊,讓她來試試。&rdo;不一會功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婦人走了過來。柳婧實在疲憊,加上也知道有鄧九郎坐鎮,以他滴水不漏的性格,這府裡的安全是沒問題的。因此這婦人她雖是第一次見,也只是糙糙問了幾句,便讓她施為。沒有想到,這婦人手法極好,在柳婧的腰背上推了兩個,柳婧便舒服得呻吟出聲。她側臥著,一手放在兒子身上,一邊享受著這婦人的推拿。因為實在太過舒服,不到幾息時間,柳婧便在她的推拿中昏昏睡去,縱使她睡著了,那婦人還在動作著,隨著她的動作,柳婧直覺得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竟是覺得這幾年都沒有這般舒服過。於是,太過舒服的柳婧,又睡過去了。饒是睡夢中幾次給兒子餵了奶,她也迷迷糊糊沒有太清醒,直到又一日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柳婧起榻時,發現自己還真是精神了一些,便高興地又把那婦人喚來,讓她給自己全身推了一遍。用早餐時,柳婧品了幾口粥後,雙眼明亮地說道:&ldo;這粥好喝。&rdo;一婢上前,在旁邊恭敬地笑道:&ldo;這是那廚子的拿手粥,叫和合繼,裡面用了百合等安神寬心之藥,吃了對產婦極好。&rdo;柳婧恩了一聲,品了幾口後忍不住笑道:&ldo;還真是不錯……世人總說皇宮裡的人過得好,我雖是公主,卻沒有在宮中住過,也不知那裡的飯菜,是不是也這般可口?&rdo;她說這話時,也沒有抬頭,因此便沒有注意到那兩個婢子低下頭一言不發的表情。睡著最舒服的榻,吃著最香的飯菜,房間也焚的香也被清理得一乾二淨,窗明几淨的透著種舒坦,這讓柳婧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享受時,都差點忘記了住在隔壁院落裡的那個入侵者!中午時,感覺自己產生的浮腫消得差不多,鏡中的容光也恢復得差不多的柳婧,在換過一襲公主裳服後,抱著孩子帶著婢婦,再次浩浩蕩蕩地出現在眾銀甲衛前。地五正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趕來,遠遠看到柳婧,他立馬退到一側,在把馬背上的一筐青菜交給僕人,低聲囑咐一句後,他整了整衣冠,大步向院落裡走來。當他來到院落裡,柳婧已然入內,身著公主裳服。雍容華貴,美豔不可方物的她,正昂著精緻的下巴,朝著一襲玄袍,冠冕巍然,於莊嚴中透著冰冷漠然的鄧九郎叫道:&ldo;姓鄧的,我要見我的護衛們!&rdo;簡直好不盛氣凌人!玄衣深沉的鄧九郎,冷漠地瞟了她一眼,見到她休整了幾天,變得精神奕奕後。他面無表情地說道:&ldo;地五!&rdo;&ldo;在!&rdo;&ldo;帶和樂公主去見過那些人!&rdo;&ldo;是!&rdo;柳婧盛裝而來。本是做足了準備的。她還沒有想到鄧九郎這麼容易就妥協了。在怔了怔後,迅速地轉過頭來。然後,她趾高氣揚地跟在地五身後,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朝著後面走去。鄧九郎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他面無表情,眸光深沉不可測。不一會功夫,柳婧便來到了公主府後的一個院落。這裡原是莊子,不過現在改成了監牢。柳婧過來時,一眼便看到莊子裡外,到處都是明哨暗哨,防範極其森嚴。她沉默了一會,示意眾婢止步後,只帶著兩個護衛跟在了地五身後。剛剛進入莊子。柳婧便聽到一陣說話聲,當她走近時,一眼便看到張景霍焉幾人,正蹲成了一圈。他們在幹什麼?柳婧好奇了。於是,她示意護衛們留在原地。自己抱著孩子上前。剛剛靠近,張景那氣定神閒的冷笑聲便傳了來,&ldo;有所謂出棋不語真君子,方信,有你這樣下棋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