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ldo;……&rdo;說到這裡,鄧九郎情緒加高昂,他越發生氣地叫道:&ldo;還有,他不但與你共處一室,還夜夜與你宿一間房……&rdo;馬車外,鄧九郎磨著牙,怨恨地叫道:&ldo;我若是逮到了他,非把挫骨揚灰不可!呔!我婦人,我自己還沒有捨得下手呢,他就敢……&rdo;鄧九郎叫到這裡,馬車中,柳婧突然安靜地說道:&ldo;我是清白!&rdo;她這話一出,馬車外馬上安靜下來。安靜了好一會後,鄧九郎壓低,委屈聲音傳了來,&ldo;我知道……可我還是很生氣很憤怒。&rdo;柳婧聞言沉默了一會,過了許久,她澀聲說道:&ldo;你,我……&rdo;她沒有說下去。馬車外,鄧九郎輕輕說道:&ldo;阿婧,知道你被他擄走,我真很生氣,我氣自己不曾好好保護於你……得知他與你朝夕與共,我又好生痛恨,這恨直是噬咬著我心……&rdo;聽到他這話,馬車中,柳婧心中一酸,不由軟軟地說道:&ldo;我,我,是我不好,我應該聽你話,離開洛陽。&rdo;這時她,哪裡還有半點剛才怒火?馬車外,鄧九郎聞言,不由低沉著問道:&ldo;阿婧,我讓木兔兒這個人消失,是不是做對了?&rdo;語氣雖是沉得很,可那聲音,頗有一種向她炫耀味道!柳婧一怔,經他這一提,她又記起自己惱怒來了,當下哼了一聲,不高興地叫道:&ldo;木兔兒自是應該消失,可柳白衣呢,你憑什麼讓他也死去?&rdo;一提到這個,柳婧怒火便不打一處來。想她西南東南三州經營一年,想她進入白衣樓時雄心壯志,想她那苦心收羅手下以及費心機打造名望……這所有所有,他輕描淡寫一個設計,便全部化為泡影!想到恨處,柳婧刷地一聲掀開了車簾。她瞪著一雙烏漆漆眼,憤怒地盯向了鄧九郎。柳婧這車簾掀得突然,馬車外,鄧九郎正與他話中那般委屈傷心完全不同負著手,一派氣定神閒好整以暇,明明剛才說話時,他聲音曾低沉得彷彿哽咽,可現看他,唇角微揚眉開帶笑,哪裡有半點傷心樣?柳婧這下真怒了!她雙眼瞬時一紅,紅著紅著,淚光已眼眶中滾動起來。鄧九郎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哭,先是一怔,轉眼驚亂起來,一邊揮手示意眾護衛婢僕通通消失後,他一邊上前,大步走到柳婧車窗外,他拿自己衣袖給她拭著淚水,好聲好氣地勸道:&ldo;怎麼都給氣哭了?乖,別哭,阿婧你不知道,我痛恨柳白衣那個名字了。自從你變成柳白衣後,便對我不理不睬暗嘲冷諷,說話做事,也老是讓我傷心。我老早就想讓它消失了。&rdo;他那袖子把柳婧臉擦得紅通通,柳婧伸手把他啪地一聲開啟,眼中含著水光冷笑道:&ldo;所以,你就趁這次機會,把柳白衣給弄死了?&rdo;她實是憤怒,說這話時都是磨著牙。鄧九郎連忙握著她手,一邊好聲好氣地勸道:&ldo;彆氣成這樣,來,深吸一口氣……&rdo;一邊對著她烏漆漆水光氾濫眼,忍不住得意又說道:&ldo;阿婧我跟你說,柳白衣這個名字真不行,特別是那些洛陽人,一提到柳白衣就會提到什麼霍焉張景,實是讓我生氣。所以這次能讓柳白衣順理成章死去,我真很高興。&rdo;他越說柳婧越氣得厲害,見她氣得高聳胸脯起伏不已,鄧九郎目光朝那處凝了凝後,後還是移開目光,伸手撫著她背給她順氣,&ldo;阿婧,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看看我們,經過了那麼多事,好不容易能聚一聚說說話兒……&rdo;柳婧一手把他拂開,漲紅著臉惱怒地叫道:&ldo;誰要與你聚一聚?我才不與你聚一聚呢!&rdo;她這話才叫出口,鄧九郎便是沉了臉,他猛然轉過頭去,薄唇緊緊抿成一線,他深黑眼定定地看著側方,過了一會才艱澀地說道:&ldo;阿婧不喜歡我了?&rdo;他這話一出,憤怒中柳婧瞬時靜住了。鄧九郎看著遠方,他似乎真被柳婧傷到了,慢慢抬起雙手捂著臉。揉搓了一會臉頰後,他低低地說道:&ldo;我說出顧呈殺妻是因為木兔兒懷是我孩兒後,清雲公主非常震怒,她已向皇后娘娘求旨,解去了我與常郡主婚約。&rdo;他頓了頓,悶悶地說道:&ldo;我為阿婧連名聲也不顧了,阿婧卻已不喜歡我了麼?&rdo;柳婧呆呆地看著他,見他不但聲音低悶,似乎眼眶也有點紅,眼角有淚光閃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