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盛通!”
羅峰上前一步,衝錢盛通大喝了一聲道:“江王親至,還不下跪迎接!”
錢盛通冷哼一聲道:“江王?屈屈江王又算得了什麼,即使是天子親臨,我一個將死之人,又須跪迎!”
他的命運,早已經在赤焰龍帥被斬殺的那一刻就,就徹底鎖定了,無論他如何乞求,都只能是死路一條,與其跪著死,不如死得有骨氣一些。
“很好,你很有骨氣啊!”
江寧倒揹著雙手,來到牢門前,衝兩旁的龍組成員擺了擺手。
一名龍組成員快步上前,開啟了牢房的大門,江寧邁步走進了陰暗潮溼的牢房。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和腳步聲,錢正通緩緩轉身,瞪著一雙老眼,打量著江寧。
“小輩,我老人家當年哧吒風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少拿一副定奪生死的架勢來壓我,我已經說過了,一個將死之人,無畏一切!”
錢盛通說完,直接把臉扭到了一邊,不再看江寧一眼。
江寧淡然一笑道:“你真不在乎生死嗎?”
錢盛通只是冷哼一聲,閉目不言。
“錢盛通,看來你是不知好歹啊,來人,給他見識一下我們龍組的刑具!”
站在門口的羅峰兄咬牙切齒的大聲吩咐道。
“不必!”
江寧擺了擺手,對付錢盛通這種人,什麼刑具對他來說,都是無用。
用他自己的話說,一個將死之人,還會怕疼嗎?
這條老狗,別看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是一旦狠下一條心,嘴比鐵石都硬。
江寧輕輕拍雲了錢盛通肩膀上的一粒灰塵,看著衣著一塵不染的錢盛通道:“你只是不甘心!”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不然,你的這身罪服,不會一塵不染!”
此言一出,錢盛通的眉頭緊皺,緊閉的雙眼,也微微開啟了一道縫隙,寧視了江寧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江寧,你究竟想說什麼!”
江寧淡然一笑,揹負著單手道:“其實你在乎的東西很多,比如說,你錢家的名聲,比如說,後世對你的評價,再比如說,你現在還處在囹圄當中的親人!”
“你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認為你不在乎了而已,準確的說,你不是死士!”
“與你相比,藍玉才是真正的死士!”
此言一出,錢盛通不禁勃然大怒,站起身來道:“姓江的,你可以殺老夫,但不能侮辱老夫!”
“藍玉他又算個什麼東西?赤焰老兒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老夫為龍國披膽厲膽,若無老夫,又豈有今日之……”
錢盛通的話才說了一半,江寧不禁仰面大笑了起來。
江寧的笑聲,把錢盛通看懵了。
羅峰和天策等人,也都愣在了當場,不明白江寧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雖然天策和錢盛通都是本家,一相都是錢氏子孫,但是,天策卻不恥與錢盛通等人為伍,甚至覺得,江寧應該直接對錢盛通動用大刑!
只是,從始至終,別說大型了,江寧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錢盛通,就連天策戰神都有些不理解江寧了。
“小輩,你笑什麼!”
錢盛通終於被江寧的笑聲徹底激怒了!
江寧可以治他的罪,可以說他叛國造反,但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絕不允許江寧這樣的小輩嘲笑!
那是錢家的顏面,更是他錢盛通幾十年來的所有!
“錢盛通,像你這種賣國買辦,也好意思說自己有功於龍國?你還真是把厚顏恥幾個字,演繹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啊!”
江寧笑罷多時,才冷冷的轉頭看向了錢盛通。
“你放屁!”
錢盛通咬牙切齒的盯著江寧道:“我錢盛通幾時出賣過龍國,幾時當過所謂的買辦,江寧,你休要血口噴人!”
聽到“買辦”兩個字,錢盛通的眼珠子都紅了。
這兩個字,可是用來形容狗的啊!
他錢盛通雖然不滿天子,但也只是因為天子太過小看他,遲遲不肯扶他登上相國之位,可是江寧卻說他是個買辦,那跟刨他祖墳有什麼兩樣?
頂著買辦這個名頭,錢盛通就是死了,連祖墳都不能處,甚至錢家有可能將他逐出族譜!
“還不承認嗎?”
江寧轉過身來,對視著錢盛通道:“你可知道,保龍五族一直都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