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就給它修修。”邢應苔就有點生氣,他忍了忍,拿過邢媽媽手中的剃刀,說:“我來吧。”邢媽媽感受到邢應苔情緒不高,放了手就朝著邢春霖的臥室罵:“好好的剪什麼毛?那是你哥的貓啊。”邢春霖大聲道:“我哥過敏,剪了正好。”就算邢應苔再生氣也沒辦法。剪都剪了,朝弟弟吼一頓也不能長出來。邢媽媽用餘光偷看邢應苔的側臉,發現自己大兒子面色不愉,一聲不吭地給招財修剪毛髮。邢媽媽只好更大聲地斥責邢春霖:“哎呀你這個小畜生,你哥總共就養這麼一隻貓,還被你手賤給剪了毛。你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又去招惹招財?你還想不想讓你哥給你補習啦!”邢春霖知道媽媽是為了哥哥才朝自己發脾氣,但十幾歲的男孩給母親這麼罵一頓,心裡肯定不痛快。邢春霖把頭扎到被子裡,嘟囔著說:“怪我嗎?小叔自己同意的,管我什麼事。”邢媽媽又拿出一件自己穿著太緊的毛衣,捲了兩下,套到招財身上,還說:“先湊活穿點衣服,免得凍到。明天我親自給它織一件。老大,你別生氣了,好不?”邢應苔‘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便說:“我沒生氣。”邢媽媽道:“你弟弟也是怕你過敏更嚴重。”“我知道。”邢媽媽猶豫了一下,沒敢去拍大兒子的肩膀。當天晚上招財就穿著邢媽媽那件有些搞笑的紅牡丹毛衣,拖拖拉拉地在地上走。不知是不是錯覺,每次邢應苔看見它,都覺得它眼神幽怨,似乎很嫌棄身上的衣服。今年冬天不算太冷,氣溫一直在零度以上,可剃了毛也挺難受,儘管招財走路時被這毛衣絆得一拐一拐,卻很聰明的沒有把衣服掙脫開來。就算邢應苔再怎麼忙,在春節時也不會天天工作。當然他在家裡也沒什麼好做的,於是十點多就躺在床上,準備關燈睡覺。招財被厚重的毛衣纏住,動作遲緩,它哀怨地叫了一聲,似乎是提醒邢應苔等等自己。邢應苔等了,他眼看著招財小碎步朝自己走來,然後笨拙地跳到床上。招財沒有絕育,腮部發育很好,它的嘴套圓滿,低頭時兩頰鼓起,好像生氣的小孩。然而它並沒有生氣,它只是低頭試探著踩在邢應苔身上,挪了幾步後,躺在主人身側。招財前爪一塞,示意已經找好地方要睡了。這時,邢應苔伸手輕輕將它抱住。沒抱動,他只好加大力量,才把招財抱到自己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