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瑾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標準笑臉,竟然沒損他,很不在意地對著有點發呆的管天任說:“幹嘛呢,回神了。”管天任連忙放下手中的盤子,說:“哦,哦,我是管天任,是……季劫的鄰居。”楊懷瑾一愣。季劫也皺眉,有點不高興了。管天任立刻說:“以前是鄰居。現在是好朋友。”楊懷瑾:“哈哈哈,你是季劫的好朋友,我豈不是他的壞朋友。嗯,也對,你知道麼,我們倆剛上學那會兒——”管天任一陣尷尬,最後還是季劫打斷楊懷瑾沒頭沒腦的介紹,直截了當地說:“他就是八槍。我跟你說過。你別跟他客氣。”管天任點點頭,對楊懷瑾說:“你小名挺特別的。”楊懷瑾微笑:“是的。我小時候抓周抓到了八顆子彈,所以小名就叫八槍。”“……咦,為什麼不叫‘八彈’?”“……”“……”管天任反應過來,瞬間有點尷尬。楊懷瑾勉強微笑:“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不好聽。其實,八槍也不好聽,匪氣太重。現在除了季劫,沒人這麼叫我了。”季遠也是第一次見到管天任,楊懷瑾有心想讓季遠跟管天任說幾句話,但季遠緊緊抿著唇,摟楊懷瑾的脖子,就是不說話。果果性格和季劫截然不同,排外的小心思倒是受到了遺傳,一見到管天任就有隱隱的敵視,在楊懷瑾要他叫哥哥時,憋紅了臉說了句:“胖子。”說完憋著嘴要哭,楊懷瑾託著他屁股手足無措。要說這兄弟兩個腦回路真的差不多,給人起綽號都幾乎相近,只不過哥哥多了個‘死’字,更招人討厭。季劫‘嘖’的一聲,說:“季遠你幹什麼?趕緊跟天任哥哥道歉。”管天任感覺腦袋‘嘭’的要爆炸,激動得臉都紅了。天啊,季劫管他叫天任哥哥……要死了要死了……楊懷瑾很惋惜地看著管天任,在果果耳邊說:“果果快別為難你那個哥哥了。他臉都快燒熟了。”幸好季遠認生歸認生,還是很懂禮貌很聽話的,看到他那個胖子哥哥如此‘尷尬’,硬著頭皮,軟綿綿地喊了一聲哥哥,然後迅速把頭埋到楊懷瑾脖子裡。開飯時季劫習慣性地跟管天任坐一起,季媽媽氣急,說:“你這個孩子,怎麼不跟我坐?媽媽有話要跟你說。”季劫一怔,竟然猶豫了一秒。楊懷瑾大笑,心說季劫這是怕季媽媽半途給他夾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