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月光看到他線條流暢的後背,我忍不住在他肩胛那邊,重重地咬了一口。“……!”孟穹近似呻吟的急促喘氣,我用手指摸他後面的褶皺,用溼潤的頂端磨蹭那個一直張合的地方。孟穹扭過頭,眼睛都是溼潤的。那種順從而忐忑的眼神讓我小腹都麻了,手指向下捏住他鼓起的囊袋,射在那上面,把孟穹下面、包括穴口都弄得溼漉漉的。孟穹示意我可以進來,可我還是猶豫了,我前天才進去過,這地方本身就不是做這檔子事的,太頻繁的進去可能會給孟穹帶來傷害。我用毛巾給孟穹擦身體,然後躺著和他一起睡覺,他問我:“這店是組的?”我說:“買的。”於是孟穹不說話了,好半天才道:“和張蒙借的錢?”“嗯。”孟穹說:“我把店租出去了,每個月能有幾千塊錢,你還給他。”我說:“好。”孟穹親密地吻我,我摸他半硬的下體,問他想弄出來嗎,他搖了搖頭,說太累了,就想和我說說話。我嗯了一聲,聽著他說。孟穹道:“我說了,你別生氣。”我說:“你說吧。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我想把店租出去。”孟穹鬆了口氣,遲疑了一下,道,“租給李葉荷。你還記得她嗎?”一聽到‘李葉荷’這個名字,我有些迷茫,說:“不記得了。”“就是我那個老鄉。”孟穹說,“女的,挺黑挺瘦的,在咱們家住過一天。”我想起來了,看著他問:“為什麼租給她?”“她……不是熟人嗎,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要租店的。”孟穹看了看我,問,“沒生氣?”“嗯。”“那就好。”孟穹說,“還沒租出去呢,你要是生氣就不租給她,不麻煩的。”“沒事。”他的在意讓我更不在意,租給誰都是一樣,熟人還會愛護點,我握住他的手,把手臂放到被子裡,閉上眼睛,道,“睡吧。”以後每週一到週五,我就往孟穹的店跑,打掃了一個星期後就開張了。 同床之後每到星期五,我和孟穹就會一起乘地鐵回去,有時候天早,就順便逛逛商場。我和孟穹來過商場無數次,每次都是不來不行的時候才來一次,孟穹會把所有要買的東西列在紙條上,然後計算要用多少錢,不然的話他害怕他的錢不夠。可現在不必了。我們兩個緩慢地向前走,有時候會說兩句話,有時候不說,看著貨架上的貨物,需要就拿一些,不需要也可以拿。說話時,孟穹會很溫柔的看我的眼睛,認真聽我講話。我知道孟穹心情很好,他已經深刻理解到了自己單獨乾的好處——這兩個禮拜的時間,他那一個店的利潤將近五千元,經濟上的寬裕讓孟穹有了底氣,他不再低著頭跟人家講話。孟穹個子高,低頭的時候有些駝背,我糾正了他兩次,孟穹就改過來了。那天回家的時候,孟穹牽住了我的手。我輕輕掙扎了一下。事實上,自從我上大學,孟穹就不會在人多的地方主動牽我的手了。他牽手的方式充滿了獨佔欲和控制慾,明白的人一眼就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孟穹也明白,所以他會盡量剋制自己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緒。可今天他不再剋制了。我頓了頓,就沒在掙扎,任由他牽著。我和孟穹一個人拿著一個購物袋,在小區門口一家特別乾淨的牛肉麵館吃了面,他要了三碗,兩碗給我。吃完飯也不著急回去,我們慢慢地往家走,一進樓道他就用指甲輕輕摳我的掌心。我用力握了握,他就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又用手指順著我掌心的紋路摸。我說:“別鬧。”孟穹就湊過來親我的耳朵,說:“好。”口中這麼說,手上卻不這麼做,他向前走兩步,然後停下,把身體往我懷裡靠。我聞到他頭髮尖上都是那種蛋糕房特有的香甜味,用力嗅一嗅,就摸了摸他的後背,道:“回家再說。”孟穹不說話了,他順從的讓我摸他的後背。這些天孟穹一直站在做糕點,累的人都瘦了,隔著那麼厚的衣服都能摸到他的脊椎。我們剛走到三樓,就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孟穹家門口的樓梯上。聲控燈驟然亮起,那人猛地站起來,眯著眼睛往這邊看。她穿著及膝的皮裙,還有高筒襪,腳上是很高的高跟鞋。女人見到孟穹,很欣喜地喊:“阿穹哥。”聽她喊孟穹‘哥’,我才知道她是誰。就是孟穹的老鄉李葉荷。她和幾年前相比變化很大,身上已經一點都沒有那種淳樸的氣息了,整個人靚麗而且時尚,光看這麼冷的天她敢穿裙子就知道了。孟穹非常尷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微微往我身後躲,他說:“葉荷……你看,我倆都吃完飯了,沒法再請你吃頓飯了,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李葉荷很大方的:“瞧你說得,我又不是來你家蹭飯的。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租房的事兒。咱們也沒有合同,這不,我……”孟穹還想說什麼,然後很猶豫地看著我。我低頭看了看孟穹的下體,那邊已經軟了,就從兜口裡拿出鑰匙,對李葉荷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