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傷,但是抬腳一看卻什麼痕跡都沒有,只是紅彤彤一片。等到走進餘飛琪的時候,策添的腳幾乎麻木,被宮女精心呵護的腳趾都沾上了泥土,同白色的袍子相互襯托著。餘飛琪就這樣看著,也沒有想要幫忙的架勢,連攙扶也沒有,策添抱怨連天的走到他面前,幾乎要癱軟到地上。“不能坐下,陛下。”餘飛琪拿起扇子輕輕搖晃,“不能坐。”“……”策添心裡悶忿,腹誹道:這大秋天的,扇什麼扇子。他哪裡知道,餘飛琪祭司一年最多感冒一次,然而夏天卻極其容易中暑,那他自然不怕冷怕熱。策添也不能坐著,只能顫抖的站立,一邊忍受腳上越發不能忍受的疼痛,一邊問道:“到底要怎麼‘點天燈’啊,一大清早就做這些裝神弄鬼的……”沒說完,餘飛琪淡淡的看了策添一眼,而後說道:“陛下現在要靜默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內不許說一句話,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不然就作廢,重新開始,一個時辰後就可以點天燈了。”“……”這時候策添也不能回答,腳心被各的火辣辣的疼,稍微挪一下重心就先寫叫出聲來,他緊緊地閉上眼睛,不停想著:忍耐忍耐忍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太陽好像比剛才熱了,而且是突然的,一下子熱的受不了。因為最近下雨,所以天氣微冷,宮女給策添的衣服非常厚,此刻策添的汗一直流到了脖頸下面,然而腳上的不適感卻緩解了。雖說策添是個很恬燥的人,但是意外的耐得住性子,閉上眼睛當是睡覺,很快就熬過去了。餘飛琪和他一起站著,卻總是扇著扇子,讓策添總算弄明白他為什麼要拿著扇子了。約莫過了半晌,餘飛琪說道:“陛下,可以了。”策添睜開眼,高興的說:“哦?”眼前突然一黑,差點摔倒。餘飛琪也不擔心,用扇子代替手指指向山邊的一小簇泉水說道:“陛下,你現在穿著這身白袍站在泉水下。”那泉水像是最小的瀑布,淅淅瀝瀝從山上劃過,留到水潭下。策添正熱的發慌,光著腳小心翼翼的踏到河水裡。河水冰涼的感覺瞬間讓腫脹的腳舒服的多,而此刻的太陽也顯得非常溫暖。策添被水流打得睜不開眼,抬起手正想要捋額頭上的碎髮,餘飛琪喊道:“陛下,抬頭看前面,不要動。”策添的手頓了頓,沒放下,看著前面,好像有個模糊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居然啊,好像是沉跡。